第18章 开学
看着眼前对方送给自己的礼物,他们只感觉惊喜又感动,甜滋滋的。
“小月亮,你喜欢吗?”
“喜欢!”
“那你喜欢我送你的金铃手链吗?”
“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嗯?你说什么?”
江扶光一脸震惊地看着小月亮,他刚才没听错吧?
“好啦,人的第一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小太阳你就别想狡辩了。”
夏望舒一把拿过风铃,傲娇地轻哼一声,说罢转身离开。
“”
江扶光不自觉用手背摸着自己泛着一抹红晕的脸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在胸口跳动。
他忽的怔住了,安静的客厅中只有齿轮咔哒咔哒的转动声。
第一反应?那自己是真的喜欢小月亮吗?又是什么时候?
原本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和小月亮就像是好朋友,还没有到男女朋友的那种程度。
可是刚才,他却完全没有想要反驳的心思。
就好像真的在期待着一样
那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滴在荒野中,绽放出一朵艳丽的花。
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对小月亮的感情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厚。
这就喜欢啊
或许,从很久以前,这种感情就在他们的心底悄然萌芽。
只是小月亮比他更勇敢罢了。
沉默在安静的客厅蔓延,最后重新回到江扶光的大脑。
夏向明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的身旁。
江扶光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叔叔,你想说什么吗?”
夏向明:“小江,你是不是还没有跟你父母打电话啊?”
江扶光点了点头 :“我不太想让他们现在知道,因为他们回来了,恐怕会影响到小白榆。”
“可是他们毕竟是”
江扶光不想回答,出声打断:“夏叔叔我就先回去了,回见。”
“你这算了,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夏向明欲言又止,想说的话止于口,最后化为贴心的嘱咐。
关门声响起,夏向明抬头仰望着窗外的天空。
小兔崽子,你不跟你父母说,我怎么好意思跟他们说?
哼,你最好给我多活一会儿,最好撑到明年去,到时候我亲自去说。
………………
不管学生们乐不乐意,开学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
报名这天,江扶光还是照旧先陪着白榆妹妹去她的初中部报到。
因为安槐中学初中部并不强制要求学生在学校上晚自习,所以白榆妹妹都是选择走读,每天下午坐公交回家。
老师办公室里面非常安静,女老师戴着一副焦糖色眼镜,抬起头来看着江扶光。
“你就是江白榆的哥哥吧?你们的父母还是没有来吗?”
“对啊。”江扶光点了点头,“不过应该这几个月就会回来的。”
“那就好。”女老师微微颔首,忽的想到什么,接着开口:
“对了,白榆成绩一直以来都挺不错的,就是每次写关于家庭作文的时候都挺不尽人意的,你这个做哥哥的平时多开导开导她。”
“知道了,那我先帮我妹妹拿书去了。”
江扶光说着,径直走到妹妹的教室。
此时江白榆已经把这学期的书都已经收拾好放进书包里面了。
看着自己老哥来了,她笑着晃了晃背包:“老哥,我已经装好了,回去吧。”
“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我学校报名呢。”
“哦,那好吧。”
………………
坐着车独自去学校报名,刚来到校门口,正好看到小月亮从学校走了出来。
他们这边高中从高二开始就分文理科,江扶光选择理科,夏望舒则是选的文科,所以并不是在同一个班。
“小太阳你怎么来这么晚啊?”
“我要帮白榆报名呀,又不像你是独生女。”
“我还想有白榆这么乖的妹妹呢,不说了,我先回家了。”
江扶光闻言点了点头,不过在心中嘀咕,白榆这怎么也不能和乖沾边啊?
亮出校牌走进校园,江扶光直奔办公室而去。
“张老师,我想请假。”
班主任张清明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为难,反而笑着询问: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学期了,能跟老师说说为什么吗?”
张清明作为数学组的组长,并没有其他老师那样古板顽固,反而认为只有状态好了,学习效率才会变高。
甚至当时下午第一节课,他让全班接着休息,只为当天的新课程能够让更多同学听懂。
“老师,我可以不用说原因吗?”
江扶光抿了抿嘴,只感觉包里面的那张诊断报告似乎正在升温,烫的他心口生疼。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上次期末考试成绩下降的问题?”
“没事的,只是掉了两名而已,你当初可是拿过数学满分的,在我们数学组都算出过名的”
不过张老师几乎和所有帮助班主任一样,喜欢用“熬鸡汤”来鼓励同学。
即便这些话在学生耳朵里面没有一点激励的意思,因为早就在初中和小学老师那里听过无数次了。
对于十几岁,正值青春期的孩子心中,自己的那些小情绪都远比学习更加令他们在意。
江扶光不是太想接着听这鸡汤,咬牙从包里面拿出了那张已经看过无数次的诊断报告,放在了张老师面前。
“老师您看吧。”
张清明拿过来扫了一眼,反应虽然没有当初夏叔叔那样剧烈,可依然感觉似乎全身气力被抽走了大半。
办公室陷入沉默。
许久,张清明将诊断报告放在桌上,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喝了口水,不过因为手抖,水还是洒了出来。
“哎~为什么我都快退休了,又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呢?”
张清明叹了口气,有些难受地揉了揉眉心。
“扶光,你知道我们班班长上学期为什么没来上学吗?”
听着张老师忽的提问,江扶光想了想,如实回答:“听说是因为班长重度抑郁症,要在家休养。”
“没错,可是我以为这会是我教学这么多年遇到的最后一个生大病的同学。”
说着说着,张清明叹了口气,语调悲切。
“六年前,高你两届的一个学姐也是得了绝症,当时她可以说是我们学校最有希望上清北的一个苗子,可是最后还是在高考前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