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进入众人视野
“霍玄，参见陛下。”
“老师快快请起。”
说着秦皇扫视了着面前所跪的所有人，眼神犀利。
“启禀皇上，臣妾告退。”皇后知道此后的事，已不合适宜自己再听下去。
而一旁的妃嫔也连忙连声告退。
“嘭！”
秦皇只是一个抬手，大殿之中所有门窗皆关上。瞬间昏暗的大殿，似乎让每一个身边的人都变得模糊扭曲。而那一盏盏点亮的烛台，也无法驱走他们内心的慌张，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明白，有什么是要变了。
“你们想必已经知道城南街地陷不是天灾了，但是背后推手你们可知？”
秦皇此话一出，台下众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陛下会将此事挑明。只有皇后和霍玄面色淡然，显然他们足够了解，他们这位陛下的性子。而一旁的莫卿云在这一刻心中就不再恐慌，他知道在陛下挑明的这一瞬间，他就还会被陛下所需要。不准确的说是，他和靖安为陛下所需要。
而也是在这一刻，莫卿云知道了陛下对他的真正规划。他想要一个“孤臣”莫丞相，而不是丞相莫卿云。
莫卿云想，他需要重新规划一下未来。
作为全场唯一站着的人，霍玄向前两步走到众人面前，他要确保今日之事在场所有人都可以。
“城南街在地陷之前，提点刑狱司严炳之奉命侦查孩童失踪案，此案件已经历十年。从最早的乞儿挖心案开始，到后面孩童失踪案。但因为一直缺少最关键的证据环，所以一直以来刑部并未往连环案上并案侦查。直到前段时间，娴贵妃与刑部程忆萧发现其中端倪，中奖目标锁定在城南街。而后为了打入敌人内部，莫家靖安装扮为乞丐，连续几日在城南街游荡。”
听着霍玄的话，原本还低着头思考如何才能在不得罪皇后与林家的情况下，重新获得圣心的莫卿云。忽然像是被人点到穴道，僵硬在原地。
“十年连环杀人案、地陷、莫靖安”几个词联系在一起。瞬间就让莫卿云明白，此次事件对他地位以及官位影响力。可是下一秒他立刻怒火中烧，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参与，对家和盟友只会认为他抢占功劳，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功劳只有刑部和那个孽女莫靖安的，自己只得到了更多的排挤。
他将手捏的咯咯作响，好样的，房家好样的。但更让他惊心的是，陛下已经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了，他只能走上孤臣的路子。
莫卿云努力压制自己的不安的内心，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而后让在外很少露面的三殿下，进行追踪。在此过程之中，刑部还收到来自汇丰当铺的举报信，使得在更快的时间内锁定了王记包子铺。但是在后期抓捕之中，对方头目为了逃跑，放下自毁装置，所为的地陷其实是地道的塌陷。”
“嘭咚！”
只见刚才还在慷慨激昂指出，陛下行为不合时宜的京兆尹李广，直接晕倒在地。可是此时却没有人关心他是否还好，因为大部分人都在自危，深怕下一把火就烧到自己案前。
一旁的工部尚书更是吓得冷汗岑岑、双腿颤颤，再也没有刚才的斗志。要知道大秦土地管理森严，在都城中心，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挖了如此大的工程。而所挖泥土还不知去向，这已是丢官下狱的大罪了。
所有人已经感到呼吸急促，但霍玄的声音依旧未停。
“之后严炳之在追查之中发现了，地窖里的扶桑‘七日’国旗，以及活人祭祀的祭台。而诸位口中‘冲动’的三皇殿下与‘少不经事’的欧阳少主，在追查的过程中，不仅救下了中蛊百姓，还有被南疆围攻的莫府。邢家婉月更在第一时间，集结武将世家齐齐捐款，武将儿郎们更是出钱出力奔走在第一线。而你们呢？天天说他们是莽夫的你们呢？我们大秦如今都快成为了他国的筛子，谁都想来插上一脚。可诸位不但不与君分忧，还在此因为陛下拳拳的爱子之心而严加苛责。大秦的疆土居然还要一群为成年的孩子去守护。尔等拿着皇粮、俸禄之人，却还在此动嘴苛责于陛下，可还有点羞耻之心？”
“微臣愿再捐上半年俸禄，以助陛下重建城南街，扫除奸细。”
霍玄话音刚落，朱理一道几乎破音的喊声响起。此话如一道信号，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攀比之心”。平时无论多抠搜的人，此时都变得阔绰起来，深怕自己少捐一厘而被“火”烧着。
秦皇看着案下众人，目光深邃，望着其中叫得无比酣畅的几人。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林家留下的钉子又可以拔除几颗了。
“既然是邢家婉月起的头，这款项收集事宜就交由她来全权负责吧。”
“陛下！”
秦皇话音刚落，一道尖利的声响响起，下一秒就在秦皇凶狠的目光注视下，硬生生改了口。
“陛下，微臣觉得此安排甚好。”
“邢婉月（莫靖安），参见陛下。”
伴随着两位小女娘抬着匣子步入大殿，除武将外所有文臣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羞愤”。
特别是莫卿云，看着自家嫡女拿着账本走到他面前，“甜甜”叫爹爹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孽女。
但人类的悲喜总是不相同的，与愁云惨淡的文臣相比，武将们各个都是昂首挺胸。他们第一次尝到了“合作”的好处，就连常年不受待见的朱理，事后都喜提“人间小锦鲤”的称号，事后更是成为了武将里的香饽饽，变成了宴会里的座上宾，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禀陛下，今日筹款一共三百八十六万两（一个多小目标），婉月愿将此款项全数交于陛下，用于城南街重建。”
“好好好！”
望着面前两位，身高还不足他案几高的两位小女娘，秦皇心情愉悦 。如今依然将两位小女娘推到了前面，那不若在用的彻底一点。
“莫靖安先舍身查案，后又割发就朕的三儿，有勇有义。而邢婉月胸有大爱，小小年纪就有同理之心，心有仁爱。两位小女娘都是我大秦世家之女的典范，今日朕便赐你二人一人一个心愿。只限此时，无论什么愿望朕皆为你二人做主。”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哗然，一旁的莫卿云更是激动，到将原本已经苍白的脸憋的满脸通红。
“割发就皇子”陛下这样的暗示，他完全可以理解为是那个意思。
“嘭嘭嘭！”
他心跳如雷，双眼死死盯着莫靖安的嘴巴，想要得到那个理想中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