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事
贺眠上一秒还睡眼惺忪,下一秒听到苏闻急切的声音立马坐了起来。
“怎么了?”
“是睿哥,他上热搜了。”
热搜?他哥一个安分守己的事业批,还能出新闻。
“什么热搜?贺氏x fsl的新品发布会吗?”他记得哥哥最近是有一个发布会要出席。
电话那头的苏闻一边打电话一边发消息叫人压热搜,对贺眠道:“你哥睡了个男生,被狗仔拍到了。现在不清楚是不是联合起来搞你哥,总之我先压热搜,你们快准备公关吧。”
还犯迷糊的贺眠瞬间清醒,如此爆炸的消息他知道的是不是有点晚了。他和苏闻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给贺睿打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没接通,以往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接不通的。
他不死心的又打了一个,依旧没通。贺眠有些急了,外套也没穿鞋也没换就出去了。
——
另一边的贺睿,一夜宿醉过后,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
他捏了捏眉心,试图缓解宿醉带来的爬人的床头痛不适。
昨天是x fsl的两周年纪念酒会,不免多喝了些。
新品的顺利产出,对他对品牌的业内口碑也有了质的提升,努力了这么久看到成功后,紧绷着的神经也得到了放松。
酒会上不由的多喝了两杯,竟是有些醉了。
揉了揉眉心,贺睿坐了起来,伸手摸到柜子上的眼镜,戴好后才发现身侧多了一个人。
心中一惊,虽说这些年想要爬床的人不少,但是真有本事上来的可没有。
他皱起眉头,那样子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平生最讨厌这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不悦的心情涌上心头,就听到对方呓语嘟囔了一句,声音很轻,就像羽毛轻扫过心头一样,痒痒的。
对方本来背对着贺睿躺着,忽的转过身来,一张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因为侧躺着脸上压出了红色的印子,眼尾泛红,鼻头也红红的,嘴巴虽然闭着但肉眼可见的有些肿了,下颌上还有一个浅浅的齿痕。
贺睿本来挺生气,但看到这张脸气都顾不上了,思绪也一下断了。
真是漂亮的一张脸,看起来也格外的眼熟。
喝多断片的记忆像过电一样重新涌入脑海。尤记昨晚一袭白衣的他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说是舞者的优雅,不如说像雪中孤傲的鹤,不染一尘。
只一眼他就看的有些痴了。
一舞结束,他的死党程旖拉着他与自己介绍,他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像一只傲慢的白孔雀,但程旖和他耳语,不知说了什么,脸上浮现了害羞的神情,脸色也泛着红晕。
死党被别人叫走,嘱咐自己好好照顾他的朋友。为对方拿了杯香槟,开始找一些对方可能感兴趣的话题,聊着聊着不似刚才那般神情紧绷,香槟一杯一杯的喝着,有些微醺,但程旖迟迟没有回来,对方说有些晕想要去楼上酒店房间休息,自己就这么送了上去。
再后来,昏暗的橙黄色灯光,酒店房间里的大床,面色潮红的他,还有醉意上涌的自己……
想起一切的贺睿,有些懊恼昨晚的自己。
这可是程旖的朋友啊,不仅如此,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正陷入懊悔,旁边的人却醒了过来,渐渐睁开了眼睛,眼睛虽然睁开了,却肿得像个山核桃似的。
他眼巴巴瞅着贺睿,看着对方一脸懊悔的神情,心头一凛,这是讨厌他了吧……
感觉到身边人灼热的视线,贺睿正色看向他,可对上那双眸话像是横亘在喉咙处一样,难以吞吐。
半晌,声音低哑说:“对不起楚绮,昨晚,只是一场意外……”
话还没说完,楚绮冷声打断了他,“既然是意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说完强硬的起身,将散落在地上自己的衣服悉数捡起来,内裤上一片狼藉已经没法穿了,他干脆扔到了垃圾桶里,直接真空套上了裤子。
衣服穿完,提上鞋子就离开了,不再施舍给贺睿一个眼神。
他自己都没发现刚才和贺睿说话嗓子完全哑了,声音因为嗓子哑了也变得很难听,像是干巴巴的老头。
不过几秒房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贺睿原本就不紧绷的神经却染上了不安,没来由觉得自己刚才不该说那种话。
他刚才是哭了吗?回想起刚才楚绮离开时的神情,贺睿心想。
他比楚绮晚离开有三个小时,洗漱收拾妥当才叫助理来办了退房手续。
驱车回到公司后已经是下午了。
助理将上午需要处理的文件又重新送了过来,退出副总办公室后,程旖一个人坐在办公椅上却发起了呆。
清醒后记忆越发清晰,而昨夜的记忆也如雨后春笋不停的涌出。不由让人耳根发烫。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父母的不和睦,只是他在时会演,到后来弟弟出生两个人短暂的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相敬如宾后,又是漫长的冷漠。
那时候贺眠还小,他已经上小学了。从小他就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这是外公的指令。
可弟弟还小,母亲在外工作,父亲从来是不愿回家的。贺眠从小跟着他的时间都要比母亲和父亲久,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
繁重的培养学习,加之照顾弟弟已经是分身乏术,他没有自己的生活。
家中的琐事和家族的培养,还有外公给予的期望使得贺睿不得不迅速成长起来,他不是不期待像普通人一样来一次甜甜的爱情,而是他根本没时间。
和叔父前辈们学习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辗转于各种酒会派对中只为积攒人脉。照顾逐渐长大的弟弟,即使有了叛逆期也要收拾好留下的摊子。
等到自己慢慢成长起来坐上了贺家副总的位置,才发现年少的青涩时光就像被人按下了跳过键一样,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成功带给了他名誉和权利,却有着负的一面,那些为了从他身上获得些什么的人,像稻田里的水蛭一般,疯狂的蠕动到他面前,想要趴在他的身上狠狠吸血。
这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爬上他的床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男的女的那个都是年轻漂亮的,却为着这些出卖自己的身体。让他对此愈发厌恶。
这些年感情像是没有似的从他身边抽离开来,除了照顾好弟弟和料理公司事务,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思绪渐远,直到一通电话打断了自己,他笑着摇头,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别的发呆。
“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他跳出通话页面,才注意到消息栏里已经有了好几通未接来电。这才问到:“怎么了吗,给我打这么多电话。难不成你在林家受欺负了?哥现在过去接你。”
“不是啊哥!”贺眠连忙打断他,“是因为你啊,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真的和热搜上写的一样吗。”
“什么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