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糟糕的状态

    她看着林醒，眼神中带着无助。

    林醒越过她的肩膀，借着烛火才看清书桌上摆放着一幅男子画像。

    那枚铜钱静静躺在砚台旁边。

    林醒握住姐姐那双白嫩小手，轻轻抱住了她。

    这么多年。

    林醒从未见姐姐林赤芍会因为一鱼一铜钱而为一陌生男子落泪。

    也许这就是古人画地为牢的一见钟情吧。

    他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古代的那些闺怨诗词会让文人墨客在女子们心目中的地位那么高。

    在父权封建社会里。

    很少有父母能发自内心，试图用同理心理解这些柔弱女子的想法。

    林醒并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姐姐。

    两人在沉默中相拥。

    直到林赤芍慢慢不再抽噎，她用手比划完“我没事了，谢谢你”之后才用手帕擦拭眼泪。

    他替姐姐关上窗，缓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

    脑中思绪万千，迷迷糊糊，不知何时，已然入睡。

    之后的三天，林醒上午读书，下午在祠堂中打坐。

    临近大考前一天，积攒的修为已经来到48。

    此时的林醒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一些浮肿。

    全身隐隐刺痛，坐在椅子或者躺在床上都会十分难受。

    他不想告诉家中其他三人。

    被问及面色为何虚浮苍白时，林醒只是称自己连续多日精神困乏。

    “应该是我的身体素质太弱，承受不住修为在体内积攒。”

    “怪不得那些研究内力武者的书籍，都会强调将肉体锤炼到极限达到准内力境，这修为还未转化为内力便如此可怕……”

    林醒神志不清地扶着床架保持站立的姿态。

    “我能坚持到攒满100点修为吗……”

    他就这样一直站在原地。

    恍惚间，听到晨钟响起。

    林醒的意识这才清醒一点。

    “少爷，起床了少爷，准备进宫了！”

    林芸敲响林醒的房门。

    “噢……好，我已经起床了。”

    林醒一边精神恍惚回答，一边下意识系着扣子。

    “少爷，听你声音怎么这么虚弱？我进来了啊。”

    林芸端着热水推开门。

    她看见面无血色，双唇泛白，弓腰站姿的林醒。

    林芸快步走到林醒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

    “少爷，你的手好冰，你还能行吗？”

    “我没事……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参加大考。”

    林醒艰难说出这句话。

    他的手被林芸轻轻推开。

    “少爷，你的扣子系错了。”

    “你先洗脸，我去给你把粥端到房间里。”

    艰难梳洗过后，林醒坐在凳子上小口啄着稀粥。

    他的眉头紧皱，吞咽米粒时，米粒在食道内的剐蹭痛感都十分清晰。

    “小芸，我实在吃不下了，你收走吧。”

    林醒推开面前盛粥的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林芸收完碗筷，再次进到屋内。

    “少爷，要我跟着你吗？”

    林醒轻轻摇头。

    他一步一顿地走出房间。

    穿过院子，跨过大门门槛。

    早在门口整理朝服的林叶，看着近几天精神状态不佳仍在坚持的儿子走出门，轻轻点头。

    林叶大步消失在林醒的视线中，只留下一个红袍黑帽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