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张器之死
“林晓选择了主动退出，这个是我给你们新找的队友——秦芸，你们好好相处哈。”一大早，孙主管就将他们的新队员送了过来。
秦芸有些郁闷，她在洞府里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孙主管从床上揪出去了，一点都不尊重女孩家的隐私。
孙主管有些高兴，本来是去视察教学情况，结果意外发现了一个旷课的小可爱，她兴冲冲的就去逮人了，没想到还是个脑子灵光的小姑娘，她就找陈河把这个小姑娘要了过来。
“好了，我们先来开始今天的课程。”一位白发老翁说道。
“今天我们讲妖兽，你们呢，也都知道，我们人类的修行过程是有些偏唯心化的，而妖兽因为天生灵智较低，所以它们走不了我们的路，但这并不代表妖兽就不能修行。”
“妖兽有它们自己的修行体系，它们通常会自发性的吸收外在的一种力量，我们称这种力量叫灵力，妖兽的修为就是通过吸收灵力增长的，因此他们的境界划分也与我们不同。”
“妖兽的第一个境界是炼体，它们会将肉身修炼到极为强大的地步，也是从这第一个境界开始，人类才从肉身上落后于妖兽的。”
白发老翁本来在口若悬河的讲课，讲到这里时突然很严肃的盯着自己的学生们说道，“在你们突破到清醒者之前，不要去挑衅同境界的妖兽，你们在妖兽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这很重要，你们都得给我记清楚。”
“好了，我们继续，妖兽在突破炼体之后便是筑基，虽然只有很少一部分妖兽才有可能到达这个境界，但是一旦有那多少都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别去跟它们赌运气。”
“筑基期的妖兽便有了动用一些简单术法的能力，通常需要两到三个清醒者才有猎杀筑基期妖兽的能力，再往上是元婴期的妖兽，这类妖兽已经有了极高的智慧，你们不仅要从实力上躲着它们，脑子不好的也别跟人家比拼智力。”
说到这，白发老翁看了龙傲天一眼，就是这一眼，对龙傲天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这老头什么意思，我脑子不好？全班就没有脑子比我好的。”
想到这里龙傲天看向了谭秋和王序恒，“哼，不过是两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他又看向徐清涟和许童以及新来的秦芸，“女流之辈，不足挂齿。”
想到这里，龙傲天破碎的自尊心才有所缓解。
“老师，既然妖兽的修炼体系这么强我们为什么不学习妖兽呢？”徐清涟举手提问道，毕竟在白发老翁的介绍中，境界低的人类在妖兽面前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说得好，我很高兴我的学生里有你这样有创新精神的孩子。你的想法很早以前就有人提出过，但是却被否定了，因为人类在炼体期这一过程中的收获比妖兽要少太多，人类的身体本就是为了灵活而生的，过度的追求肉身只会丢失自己的优势，而过低的收益导致人类在突破进下一个境界时的成功率太低，偶尔有成功的也是些抛弃一切苦练肉身的人。”
白发老翁说道，“妖兽是因为天生灵智未开，只能靠身体本能来训练肉身，这导致他们突破筑基期的可能性很低，甚至要将八成的成功率归于运气，而人类天生灵智已开，正所谓有舍有得，也是这个道理。”
徐清涟想了想自己变得五大三粗的样子，在想象中，她一手拎起讨厌的人使对方以头抢地耳，“好像也不错，不过呆呆的会不会容易被骗？”
“元婴期之上是灵台和妖尊，这个你们知道就好了，对了，说到这里我插一句，元婴期的妖兽是可以化形的，天庭虽然鼓励和化形妖兽通婚但是不鼓励甚至禁止圈养化形妖兽。”
白发老翁加了一句，打消了某些人的小心思。
“好了，这节课上完了，下节课我们会讲一些常见妖兽的习性，你们事先预习一下。”
……
“小王，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摸到道法的门槛了，等着少爷带你飞吧。”谭秋一脸得意的搂着王序恒的肩膀，王序恒敷衍的夸了他几句，谭少爷极为受用。
王序恒回到洞府，他对自己的道法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我该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任乾坤说我为了打败他而做的所有努力就叫做自在道，我会做什么努力？”王序恒不明白自己会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事实上在这里他搞乱了主次，他应该考虑的不是自己应该拥有什么能力，而是自己想要拥有什么能力，但是多年的摸爬滚打使王序恒只会想着活下去，对于更多的事情是被动的，但是王序恒本身的智慧使他并不会过度的钻牛角尖，事实上他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人。
“自在道便是无拘无束，我想要如何便可以如何，简单来说如果我认为我可以飞，那么就会…”
王序恒低头看到了双脚离地的自己，他又想到，“我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所以…”
王序恒向远处看，他的视线没有被洞府的墙壁阻拦，他一直看到了很远的地方，那里徐清涟正在健身，这姑娘可能真的对肌肉有些想法。
王序恒正式踏入了清醒者的境界，这很不可思议，但是这种修行过程本就注定了有些人会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但是王序恒这种情况却可以说是自在道独有的，因为其他道路刚开始便被灌输的固定的概念。
但能够真正实现王序恒这种情况的却也极少，它还有另一种因素，那就是王序恒现在看到的东西。
那是一座灵台，王序恒看到一个浑身发光的自己坐在灵台中间，而此时那个王序恒周身的光极为黯淡，并且那光正在变的越来越淡，宛如被什么东西遮蔽了一样。
“这是灵台？所以”
王序恒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或许人类并不是不走妖兽的境界，而是人类本身就是灵台境！”
王序恒有了一些猜想，他又尝试动用自己刚刚获得的能力，却发现动用起来多了一种滞塞感，王序恒强撑着想要飞起来，突然他眼前一黑。
……
“小王，醒醒，我等着你给我讲课，结果你小子竟然旷课！”谭秋一边给予王序恒重击一边嘴里也不闲着。
待到王序恒坐到自己的蒲团上，他脸上的红印极为引人注目。
秦芸开动小脑筋思考着拉上王序恒一起旷课的可能性，感觉成功率还挺高。
王序恒上课上的心不在焉，孙主管自然也发现了，于是课后她将王序恒单独叫了去。
“小朋友，你怎么回事，怎么能不注意听讲呢！”孙主管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却更像幼儿园的老师在教训小朋友了。
“孙主管，人类真的不能走妖兽的道路吗？”王序恒问出了跟徐清涟同样的问题。
“好好的人你不当怎么总是想着当畜牲，小朋友，你思想很危险哦。”孙主管肯定了他的说法。
王序恒犹豫了一下，他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孙主管，直到现在，他依然不能完全信任眼前这个刚见面时铁面无私，现在又好像一个活泼的邻家大姐姐一样的女人。
“我换一个说法，人类真的不用走妖兽的道路吗？”王序恒还是决定隐晦的问些东西。
“小朋友，我还是那句话，别总想着当畜牲，不然会被罚抄校规的哦。”孙主管依然笑眯眯的。
王序恒离开了孙主管的办公室，孙主管最终什么也没告诉他。
而在王序恒离开后的房间中，孙主管依然是笑眯眯的，背后却是一身冷汗。
“这小家伙思想真的很危险。”
……
回到洞府，王序恒再次内视自身，这同样是他昨天发现的能力，而那座灵台也是他在内视自身时发现的，至于灵台的位置他却并不知道。
“那个我身上的光亮了不少，是我睡了一觉的原因吗？”王序恒感觉灵台上的自己的身上的光的持续时间应该就是自己的道法可以动用的时间，“那我该如何将这个时间延长？”
这个问题在王序恒想通了灵台上的自己的作用后就被他当成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但是他似乎遗忘了某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哦，或许他并没有遗忘。
时隔这么多天，王序恒又掏出了那封信，那封真正为自己打开修行之路的信。
温馨提示：“孩子，你要好好学习啊，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我不想去，那些老师没安好心。”
“不去就吃了你，嘿嘿嘿。”
“没安好心的老师吗。”王序恒想到了雷横，雷横确实没安好心，不过是许童说了几句，他就想着弄死他们所有人。至于其他的老师，王序恒还不清楚。
“所以这封信要求我好好学习？”王序恒不清楚这封信的温馨提示的含义，至于这封信前面的任务，他也没有任何头绪。
“任务目标：破坏天庭各司间的和平协议。”
“任务奖励：剔除十分之一诡异的影响。”
“失败惩罚：增加百分之十诡异的伤害。”
王序恒摸了摸自己的头，来到仙门这么多天，他的头疼一直没有发作过，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事实上他连为什么头疼都不知道，但是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封信中说的“诡异的影响”。
……
又是一个充满了疑问的晚上过去，王序恒依然是照常上课。
“近期你们应该会出一次任务，所以这节课就来给你们讲一下你们会出的任务都有哪些，这都是跟你们的毕业考核有关的，注意听。”
“相信之前孙主管也跟你们讲过，有些人会自己觉醒道法，而在这些觉醒了道法的人中，不可避免的会有人觉醒了某些比较危险的道法，如果他们遵纪守法那当然是极好的，但是如果他们扰乱治安，那就需要天庭出马了。”
“自古以来，天庭就有专门负责这类事件的部门，但是他们也不可能每次出事都会大举出动，因此一些危险性不高的任务以及一些前期的调查就会被丢给你们当做考核。”
“不过你们放心，仙门自然是不可能让现在的你们直接上的，你们出任务会由各自的领学长老带领，他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接下来就给你们讲几个恶性事件，希望你们引以为戒。”
“第一个是发生在天庭隐退前夕的一次影响巨大的事件，那段时间天下大乱，但碍于有天庭压制，还不至于到民不聊生的地步，而在民间，就有这么一个人，他自行觉醒了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道法。”
“他的道法可以帮助妖兽开悟，而他本人又不安分，因此在他的影响下，妖兽的势力在短时间内急剧扩张，在那段时间形成了一次席卷大半天下的兽潮，为了平息那场兽潮，天庭死了很多的人。”
“这个人终其一生只会这么一门道法，却是这一门道法，引得天下大乱。”
“而第二个相比前一个影响稍微小上一些，却也是极为恶劣，这个人的道法可以惑人心神，因此他便依靠这种道法行骗为生，直到后来他意外进入了天庭，在天庭中他用这种道法蛊惑了大批天庭高层，若不是最后引得轮回司主出手镇压，这人差点便掀翻了天庭的统治。”
……
“那老师讲的不错，跟听故事似的。”许童朝徐清涟说了一声，徐清涟点点头，认可她的评价。
然而没过多久，所有人都明白，没有无的放矢的提醒，那节课上完没两天，他们便被通知有任务要出。
“当初与你们一同参加考核的张器在街边被害，疑似一个苦命人所为，你们这次的目标就是捉拿或者击杀这位苦命人，我也会跟着你们一起去，但是别指望我会动手，你们作为我的学生，如果连个苦命人都逮不住也太丢我的人了。”
孙主管穿着一身风衣，打扮的像个侦探，谭秋有理由怀疑，她一定在疯狂补充现代社会的文化。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