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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哼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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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霜听罢,吓得用帕子捂住了嘴,补方说的青筋爆裂的症状,竟跟她见过的水滴泪一样。

    “那,此蛊,可有解?”七星追问道。

    “这,这么短的时间,我哪就弄得了这般清楚。”补方郁卒道。

    七星不再接话,只是埋头刷刷刷快速地翻阅起那本厚厚的《替死鬼》。

    须臾间,她便找到了些眉目,“这里!”七星葱指一点,示意补方来看。

    补方大惊,翻的这般快,寻常人恐怕连书页上有没有字都看不清楚,这丫头竟已看完其中内容,还找到了应对之法?

    待看清七星所指,又不由得惊叹道:“这蛊好生歹毒!除非目标宿主肯舍去半腔子热血,否则二人之中必有一人半月之内必死无疑!”

    “即便如此,竟也是治标不治本吗?!”补方边看边喃喃自语。

    “没错!那目标宿主大量的鲜血汇入现宿主体内,也只能短暂模拟目标宿主的气血环境,令雌蛊短时间内不会作乱,适当延长释放引子的时间。”七星还看完了后文,不由得声音里透出一丝绝望“此法,也顶多能拖个十几日而已,随着血液的新陈代谢,原宿主体内又会失去目标宿主的气息。”

    那日醒来嘴里的血腥味,应望舒殷红变苍白的嘴唇,自己没由来的充沛精力,七星的脑海里已经隐隐约约猜想出了这几天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些荒唐事的来龙去脉。

    此刻,七星的脑海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极限地拉扯着!

    “那九段说的没错,果然是你狼心狗肺啊!”

    “那刚刚阿离的事又算什么,还不是他冷酷无情,恃强凌弱!”

    七星不堪其扰,转身便往门外冲去,她要亲口去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又凭什么把她蒙在鼓里!

    “姑娘,你去哪儿?”凌霜想都没想就要追着她而去,不料却被夏补方拉住了手臂。

    “小补方,你干嘛,快松手!”

    补方一脸少年老成地摇了摇头“随她去吧,你又不懂蛊,捣什么乱。”

    “小补方,刚刚你们说的,我听着有点糊涂了,既然知道姑娘吃的药有毒,那不再吃了不就得了吗?”凌霜狐疑地问道。

    “即便不再吃,待到雌蛊死亡前会持续释放引子,让雄蛊持续暴动,最终也难逃青筋爆裂而亡的命运。”

    说罢补方少年老成的叹了口气,也顾不上看一眼一脸凄凉的凌霜,转身向着内堂医书阁去了。

    白居内,范淹坐在榻边,一手握着榻上之人的手腕,一手捋着胡子,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了点头,神情是少有的严肃。

    “老头子,你这是何意?!”九段被他整晕了,急恼道“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就不能给个痛快话儿。”

    “小九段,你是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那范老头子卖起了关子。

    九段眨巴眨巴眼,磕巴道:“自,自然是…好…还是坏消息吧。”

    “世子前日夜里强行喂血,导致足三里、三阴交等要穴深受冲击已羸弱不堪,今日又这般大悲,致使血液快速喷涌,那几处大穴已彻底受损!”

    “那,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便是,世子的腿或许可以趁机彻底恢复。”虽说的是好消息,但范淹脸上并无喜色,他放下手里的腕子,站起身来。

    “王师早就忌惮世子,巴巴往这送水滴泪就是那司马昭之心。世子与其还在这岛上被动应对,倒不如早日回到朝堂见机行事。”

    “什么司马昭之心?”九段挠挠头,显然不太明白,“天下美人之多,王师究竟为什么非要送这水滴泪来害世子呢?”

    九段形影不离地跟在应望舒身边已有六年了。他只知道四年前传说有位老道长,掐指一算,永安世子应望舒,五行喜水!于是他们便被安排到了这太极岛上。大约一年多前,那王师说世子已成年,开始时不时地往岛上送美貌女子,说是给世子做贵婢。也不知他是抽了哪门子疯,送来的贵婢眼角都有颗泪痣,有黑的也有红的,有在左眼的,也有在右眼的,还美其名曰叫什么水滴泪。

    “呵!我还道你是个机灵的,原来什么都不知道啊~”范淹捋着胡子,翻了翻眼皮,阴阳怪气儿地激道。

    很意外,九段居然没有跟他跳脚,也没有跟他耍嘴皮子,而是抱着剑上前一步,严肃地立于他对面,那表情就像那等着先生答疑的好学生,难得的认真又满是期待。

    这小子不跟他作对,到让范淹有些不自在了。他移了目光,看向窗外,窗框边一抹莹亮在日光下模模糊糊地闪动着。范淹勾唇微微一笑,正经道:

    “话说在王师掌权之前,一日偶遇一云游四方的老道,那老道感恩王师赠与他的馒头,临别时赠束魂灯一盏,且附赠:欲成大业,拘龙之生魂于此灯。掌权后当谨慎留意那拥月之人,少年时困之于四周水汽萦绕之地。”

    九段闻言琢磨着什么束魂灯,什么拥月之人,待回味过来,大惊!

    望舒,月神,拥月之人!什么五行喜水,原来这岛是用来困住主子的!

    “及其成年,则以凤尾朱砂水滴泪除之!”范淹继续道。

    “什么?!”九段惊问出声,同时也发觉了窗外之人,飞身跃到外间窗前大喝一声:“何人在此!”

    守门的青衣侍从被吓得跪下身去。

    “奴,奴婢奉世子之命,予,予泡沫贵婢通行自由,不必通报。”

    侍从回话间,七星已大大方方踏入门来。刚刚她听了范淹的话一时心惊,忘了屏气,惊动了九段。

    “是你!”九段不由得既懊恼自责又有些庆幸,自责的是自己刚刚只顾着听那水滴泪的原委,注意力全放在了老头子的话上,竟连有人来到外间窗前都未察觉。

    庆幸的是,还好来的是这扫把星,不然世子岂不是有危险。

    见到她,九段本能地便想挖苦唾骂几句,可待看清她那一脸伤心落寞的神情,刻薄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你还有脸来这儿?”

    此时,问话的人和被问的人,都想到了刚刚范淹那句“以凤尾朱砂水滴泪除之。”

    九段想,自从这女人来了岛上,世子就开始各种出格各种受伤,还真真是应验了。

    七星想的却是,他这是刚刚在观景台上被她气坏了吗?他会不会像阿离一样,因为她莫名其妙地闯入,乱了人生轨迹。

    “咳~”范淹轻咳一声,冲着外间说道:“我说,姑娘来都来了,也别傻站着了,进来看看这小子吧。”

    难得见这老头子这么善解人意。

    七星点了点头,越过九段迈步来到里间榻前。

    榻上之人,着了白色中衣,身覆暗青色锦被,胸部以上及双臂露在锦被之外。脖颈及脸部皮肤似与那面具融为了一体,苍白一片。青丝披散着,柔顺地垂于身体两侧,安静地倒像个睡美人。

    这人明明刚刚还在凶巴巴的欺负人,不知为何,一转眼便一动不动地躺在了这里。但七星知道,有范淹在他一定得到了很好地救治。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握起了他的手腕,把起脉来。

    那脉,应指浮大而软,按之两边实而中间空,如按葱管。

    果然是短时间内失血过多导致的芤脉。

    七星轻轻放下他苍白无力的手,强忍着目中酸涩,垂了眼不敢看他,她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应望舒那般欺辱阿离,她就应该是恨他的。可是此刻看到他这个样子,七星非但恨不起来,还心疼地忍不住想掉眼泪。

    “肯定是那蛊还有些不为所知的副作用……”七星心想,显然是想把她自己的情绪失控赖到那蛊身上去。

    “哎~一路跑来,累死老头子喽”见系铃人都来了,范淹嘀咕了一句,背上医箱打算开溜。

    七星回过神来,忙扭头喊道:“神医请留步!”

    范淹顿了顿,转身放下药箱,不正经道:“小美人儿有事直说。”

    七星也无心跟他计较,直言道:“神医,那日我见世子双腿线条匀称,肌肉有型,不像是从小便不利于行。”

    “你倒是个心细的。”范淹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不过,当时世子腿部大穴应是全部被封闭了吧,所以给人以绵软无知觉的假象。”七星继续猜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七星不说还好,一说起世子这封闭的腿,九段就忍不住想跟她分辩分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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