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噩梦
1933年科学家康斯坦丁·齐奥尔科夫斯基撰写了一篇未经发布的手稿。
他大致这样写到。
“人们否认了外星文明的存在，因为，如果外星文明真的存在的话，应该会发生两件事情：一是它们应当拜访过地球了，二是它们应该向我们发出过一些它们存在的信号。”
这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费米悖论前身。
与康斯坦丁·齐奥尔科夫斯基不同的是。
费米在做出假设的同时进行了简单的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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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字母所代表的含义，大家感兴趣可以去百度，我怕我在这里列举出来，大家说我水字数，才不是已经粘贴复制完了，发现观感不太好，又删除了呢～）
方程中的每一项所代表的含义都是层层递进的。
基本思路是计算，在上一个条件被满足的情况下，下一个事件发生的概率。
以此为条件费米做出了比康斯坦丁·齐奥尔科夫斯基更为科学的推论。
一、银河系中按理来说应该存在大量的外星文明。
二、我们目前并未观测到明显的外星文明现象。
这两点本质上是相互矛盾的。
就是这种矛盾它们一同构成了费米悖论的精髓。
以上这些知识，都是方依曾经在联邦大学里，听星际历史课所习得的。
如今庞大的联邦帝国辐射控制着整个室女座超行星团。
宇宙各处都能见到人类的身影。
以前在自然科学中许多未曾得到过的猜想。
在人类现如今不断的开疆拓土中都已经得到了验证，变成了现实。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在人类孤独地面对浩瀚星海时都全部化为了灰烬…
……
难道自己今天就要成为第一个发现外星人存在的人类吗？
方依的内心激荡起伏。
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那如已经如脱缰野马般奔涌的思绪了。
他视线开始环视洞穴周围。
依靠着天启者的计算方依开始了自己的分析。
这个洞穴长宽之比是两千乘五百左右。
单纯凭借人力是不可能挖出这样大的空洞的。
用手抚摸起了一侧整齐平整的石壁。
方依内心沉吟。
这石壁规范统一的厚度，单纯用机械显然也挖不出来。
应该也是具有一定的智能化水平，利用了ai吧。
没有单纯的利用理性，方依也尝试过用天启者帮他分析头顶铁穹的成分。
可惜结果是一无所获…
在光的照明下原本漆黑一片的洞穴内也是被照得一览无余。
并没有像方依想象般的那样空旷。
除去头顶的机械天穹外洞穴内还存在着人为的建筑。
那是一座距离方依有点距离的倒塌金属碎片构造而成的建筑物。
远远的望去和堆积而成的垃圾山没什么区别。
可目前方依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分析的。
他只能走到那堆破铜废铁开始寻找线索。
…
等真正走到建筑物近前的时候，方依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垃圾山好像并不是单纯的金属，在走过来的过程中方依运用了天启者帮忙分析。
这一次与自从进入这个古怪洞穴后，百试百不灵的检测无效不同，ai竟然检测出来了。
是属于人类已经发现的金属。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方依谨慎的使用了户外工作系统。
他操控着天启者五代的两条机械臂，将堆积成山的金属碎片慢慢的拨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金属碎片所覆盖的东西，逐渐显露出了原形…
是一个破旧的不成样子的古怪装置。
那装置约莫着一只手可以拿起，通体颜色呈暗黑，为一个类似于天启者核心形状的小盒子。
可能是由于待在这里的时间太长，或者说被金属碎片给磨损了？
它的外壳被划出了几条口子，里面的类似于电线的彩色晶体管裸露了出来。
方依看着这个古怪装置越看越眼熟。
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
眼睛不自觉瞥了一眼智网上的ai，方依猛的一惊。
这古怪装置不就是天启者核心吗？！不过是与市面上流通的亮银色完全不同，它的颜色被恶意涂改了，内里的结构却大致没有发生改变。
犹豫了一会儿，方依将机械臂收起，直接用手接触了那个古怪的天启者核心。
这个分量以及大小，方依掂量了掂量。
他对于这个古怪装置是天启者核心肯定更深了。
再通过裂开的口子，方依细细瞧了瞧天启者核心里面的结构
大差不差了。
方依想到。
要不要尝试修复一下，看看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天启者核心…里面的资料可能还能读取…对于自己了解这个古怪通道有帮助。
说服自己后。
没有再进行过多的思考，方依用行动替做出了自己选择。
机械臂从方依两侧伸出。
它们开始左一下右一下的落下。
发出的叮叮咚咚声响，在这空旷寂寥的洞穴这声音显得是尤为突出。
…
看着手心完好的古怪天启者核心。
方依用转接线连接起了它，以及自己本身的天启者核心。
“启动吧”
“好的主人”
ai清脆悦耳的女声回应了方依。
……
在智网枯燥的看了大约十几分钟的破译绿码后。
字节数现在正逐渐变少的绿码，它们一点一点的占据了方依的全部视线。
成功了？
方依看向连接在两个天启者核心之间，已经泛着悠悠蓝光的转接线。
心里那块始终悬起的沉甸甸石头终于落下了。
方依重重的在自己的呼吸系统内呼出了一大口气。
迫不及待的打开智网，方依浏览起了天启者核心所破译的数据。
古怪天启者核心日志破损的较为严重。
哪怕是在天启者五代不懈的努力下。
它依旧没有被修好
里面有关于其记录日志的时间信息提取不了。
“_乱码…”
方依皱着眉头视线继续向下看去。
“联邦高能科技研究馆与……星际联合推出的跨世纪作品…天启者ai辅助系统…版本…一…主要设计人miko、方依…”
方依手中的天启者核心不自觉滑落。
但他却置若罔闻一般呆呆的抬头仰望头顶的机械穹顶。
在这被ai裹挟的温度循环系统内方依也是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恒温保持的脊背身躯也是冷的不自觉哆嗦。
他全部都想起来了…他，方依，原本就已经死了…然后被自己最好的朋友miko放进了超低温冷藏箱保存…他的确出生在21世纪…
在科学蓬勃发展的那个时代，他与好友miko依据过硬的科学素养以及过人的胆识，一起在携手在那个科学发展的黄金时代做出了丰硕的科研成果。
在收获声望与名气的同时，两人之间的交流却是越来越少了。
miko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埋头搞科研。
方依则更为喜欢科研成果所带来的高超社会地位，以及优越的物质享受。
原本两人之间的矛盾也不算很尖锐。
毕竟拥有的巨额财富以及高超声望方依并没有一人独吞。
只不过是相对于清心寡欲，无所欲求的miko，方依显得略微跳脱几分罢了。
原本这样下去也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两人在搞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创造…一起花着那数不完的巨额财富，享受着高超物质的同时能也成为彼此在生活和精神上的好朋友。
但偏偏那一件作品的问世改变了一切…
天启者…这个划时代的ai产物…它改变了方依的命运…
在方依和miko之前21世纪便有人提出过天启者这类人工智能的想法，可由于受限于当时科技的原因，他们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方依和miko做到了…在保证高精度ai协调的同时利用高密度的可持续的能源供给…所创造出来的天启者它将颠覆以往历史上所有的人类生活…人类不再纯粹，将开始与天启者共生…
在成功创造出天启者的时候，方依的身体已经达到了自身细胞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在无限次的修改和改良中身体中，方依旧逃不出死亡的清算。
miko比方依整整小了三十岁并且对比时常出游于各种高端酒会的方依，宅在家里且并不熬夜的她身体要比方依健康的多…
“这就是你的下场…后悔吗？”
“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人生的最后一刻能做出这样一件伟大的作品，我觉得也值了！不过就是可惜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我没有什么子嗣，也没有什么别的朋友，这几年钱我也没有乱花，稍微理了理财，所剩下来的就都留给你了，照顾好自己”
“你经常出去…没有朋友吗？”
“他们算什么朋友？酒肉朋友罢了，能与我内心产生共鸣的，始终只有你一人，miko…”
为了让自己离开的不再留有遗憾，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方依始终投身于天启者一代的研发完善事业。
为了使天启者真正的像人一样思考。
拥有人一样复杂多变的感情。
方依像对待自己的恋人般将自己所有的精力感情都倾注于此…
他那时还没有发觉自那次敞开心扉的与miko谈话以后…miko身上所悄然发生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