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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是你吗?还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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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脚步声匆匆而来,屋子里的男人连忙抹了把的泪。

    “爹!”

    雁笙掀开帘子,一眼便看到了捏在雁沉手里的信。

    “听说江家来信了,可是妹妹?”他快步走近,“快给我看看。”

    雁沉捏着信手在发抖,却不肯撒手。

    “你妹妹她……”嗓中带着压抑的颤音。

    “阿回怎么了?”雁笙探过头,这才看到父亲疲惫的脸上全是泪水。

    他心倏地揪紧。

    “给我看看!”他用力去扯,信撕到手里大半。

    就着窗户透进来的日光,开始眯着眼睛看信。

    “不!绝不可能!”

    碎片扬了一地,雁笙胸口还在因为震惊剧烈起伏,“我现在就回雍都,我要亲自去观音山找她。”

    “她不在观音山,西舟说,她被土匪劫走了。”

    “土匪劫走又如何?啊回聪慧,能逃脱也未可知,他凭什么断言啊回身死?”

    雁笙亦不肯信,可耐不住脑子一直往坏处想,“能落草为寇的,皆是穷凶极恶之徒,啊回她……凶多吉少啊!”

    连着几个日夜调试药方,雁沉本就精力不济,得知这等噩耗,脑子一阵阵发晕。

    眼睛翻白,骤然往后跌去。

    雁笙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

    手用力掐在人中位置,焦急地声声呼唤,“爹!你怎么了?”

    “爹!醒醒啊!”

    “爹!”

    待气息平稳了些,他快步到里间拿出护心丸塞入口中,又喂些茶水让雁沉吞下,方长松一口气。

    “爹,可好些?”雁笙为他顺了顺背,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雁沉缓了缓,抓住雁笙的手,“笙儿,如今疫难当头,咱们爷俩身在最紧要的关卡,可不能乱了阵脚。”

    这话像是在劝雁笙,实际是对他自己而说。

    “爹,我可什么都还没做,”他咬着牙关,脑中走马灯似地闪过与雁回的点滴。

    “那就……专注好眼前之事,”雁沉说得艰难,眼中又泛起泪花。

    “爹!”

    “那不是别人,她是妹妹!”

    “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是在你药篓里一点点背大的亲生女儿!”

    “我不管,”他心中打定主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便是人真死了,我也要将回尸骨寻回来。”

    雁笙挣脱父亲的手,收拾出几件衣物,就要回京。

    “西舟说了,啊回的身后事,他会妥善处理,若咱们脱不开身回去,送信给你外祖——”

    “爹!”

    雁笙有些恼怒,“江家若能信,便不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他把雁沉强按回椅子上,跪在他身前。

    “您听我说。”

    “江家虽不是勋贵,却也是高门大户,堂堂少夫人出门,身边岂会少了跟随之人?”

    “这……”雁沉到底年迈,心思并不如年轻人转得快,

    雁笙紧接着道,“再说,观音山香火何其鼎盛,来往香客之多您又不是不知,上头方丈主持皆习武艺,又岂容匪寇在仙家地盘撒野?”

    雁沉神色已显严峻。

    “便是他们都不在近旁,还有红糖,她也是会武的,”雁沉紧握着父亲双手,希望他能听进自己所言。

    “疠所之中大夫这么多,少我一个又如何?爹!咱们爷俩,便是一个顾国,一个顾家,圣上知晓了也不会怪罪。”

    “可你是领了圣命而来,如今疫病未除,你就擅自回京,若被人有心之人知晓,那……”

    “爹,”雁笙也涌出泪意。

    “孩儿管不了那么多了,啊回出事处处皆透着古怪,我不光要回京,我还要亲去问问江西舟,土匪掳人时,他又在哪!”

    “爹,”雁笙伏地,重重磕头,“您原谅孩儿临阵脱逃。”

    再抬头,脸上已滚落两行清泪。

    “啊回深陷匪窝,江家重面子,她此番入险,便是不死,江家也会跟咱们说她死了,我定要亲自回去看个究竟才能安心!”

    雁笙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爬起来埋头往外冲。

    雁沉一下没拉住,强忍悲痛追出门,到了院门,却见知州秦寿带人挡在门前。

    “让开!”

    雁笙猩红着双目呵斥。

    “雁太医,便是琢磨不出有效的方子,也没必要发脾气呀!”

    知道他是雁沉的儿子,所以秦寿还算客气。

    “秦大人,你怎么过来了?”雁沉拉雁笙到身后,才问。

    “雁院使问我?”秦寿冷笑,“我倒想问问二位,急等着试药呢,怎么都跑回家里来了?”

    “知州大人,莫非疠所只我爹与我两位大夫?”

    雁笙心念雁回一事,说话毫不客气。

    “怎么?雁太医今日吞火药了?你爹是御定的平疫官,他不去盯着试药,莫非让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去?”

    他大义凛然质问,“平疫之事刻不容缓,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圣上看重你们,才派你们前来,如此亵渎职守,出了事,谁来担这个责任?”

    他越过雁沉,逼视着雁笙。

    “是你吗!还是你爹?”

    雁沉担心闹大,压了心中悲痛,强赔出个笑脸。

    “秦大人言重了,治病救人是医者天职,小儿今日莽撞,还望见谅。”

    他拱了拱手,算是致歉,又抬手将人往外请,“咱们现在就去试药。”

    秦寿拂手甩袖,对着雁笙又哼一声,“年轻人,遇事气太盛,可不是好事。”

    这几日,因着处置疫患一事,他与雁家父子已多次发生争论,心中早有怨气。

    长生在旁劝道,“心平,才是长生之相,大人该静心了。”

    秦寿当即收敛怒色,“多谢道长提醒。”

    长生微微一笑,视线落在雁笙的背包之上。

    “公子要出远门?”

    雁笙没好气道,“我去哪,关你何事!”

    他回转身,“砰”地关上门。

    “这孩子……”雁沉摇头满脸歉意。

    长生碰一鼻子灰,脸上依旧带笑,平静道,“无碍,正事要紧。”

    三人来到配药处,药炉上炭火已熄,五碗蒸腾着热气的药汁一字排开。

    “去带人吧,”秦寿吩咐。

    “大人……”药童一脸为难,“用药过后还要施针,他们畏惧疼痛,都不肯再来。”

    秦寿怒道,“不肯,那就直接押来!”

    “患者若不配合,也难得其效。”

    雁沉并不赞同他如此暴力。

    染上疫病已经很是可怜,明知时日不多,却还要配合试药饱受折磨,他能理解患疫者的心情。

    “院使的意思,便不试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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