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璧人嬉语归时路,峰高雪冷,异域又来客(2)
暖暖“嘤咛”一声道:“好呀,我也跟那位姐姐学些手段…”
秦凤岭喝的高兴道:“也好,我哪还冰着坛西域的葡萄美酒,一并拿来给师弟师妹尝尝。”
都猿一瘪嘴说了句“小气”,他生来爱酒尤甚女色。平日里没少惦记着秦凤岭那坛葡萄酒,现在听他说拿与师弟师妹故意落下自己,真酒虫上脑,气鼓鼓的闷了一口。
秦凤岭偏要逗他,转身出门说了句:“一坛真不够二师兄你填肚子的,大不了一会儿让我那小妞给你哼上两曲,哈哈哈。”笑声未断,人已不见了。
四人继续吃酒,都猿忿忿道:“这些年老子经手的娘们也有百八十个,可惜功力毫不见长。师傅经常数落我贪酒误事,现在老三也不怕老子。”
“三师兄那个尤物能令人魂上九霄,怎是你那些俗粉可比。什么时候你挑女人像品酒一样,功力自然精进了。”傅文印笑道。其实他所言不虚,都猿碰女人只为修炼,没有情趣。殊不知凡事都讲究个悟性,都猿在男女欢爱这方面就是个榆木旮瘩。
暖暖瞧这二师兄虽然傻气倒也憨实可爱,便举起酒杯道:“二师兄,小妹敬你。无论你日后修为达到几层楼,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带我捅蜂窝的傻师兄。”
都猿差点哭出来,他这人大情大性登时连倒两杯满酒,一杯陪暖暖喝了,一杯敬金牛儿。傅文印乐着也随了一口。
几人你来我往又喝了半个时辰,秦凤岭仍不见回来。都都猿一摔酒杯骂道:“准是又和小娘们在那起腻,老四跟我过去连人带酒将它擒来。”
傅文印摆手道:“你怎这般不懂风情,可惜了你过手那几十号女子。”
都猿也不理他愿不愿意,架起傅文印的胳膊就往外走,嘴里不停道:“娘们归你。”
“哎呀呀,说不定这会儿三师兄都上四层楼了…。”很快二人得声音渐渐去得远了。
屋内只剩下金牛儿和暖暖二人。“我倒觉得二师兄很解风情嘛”暖暖道。“啊?”金牛儿一愣:“你怎么醉得说起胡话了”。
“我的傻哥哥,他去寻酒还非得拉上四师兄。你说说,他懂是不懂?”暖暖索性坐在金牛儿身上,双手勾住金牛儿的脖子。迷人的体香借着酒力散入金牛儿七窍。
金牛儿恍然大悟,将暖暖搂的更紧。双唇几乎碰在一起,连心都要跳进暖暖的身体里。
偏在这会儿,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似乎是从秦凤岭的住处传来。金牛儿瞬间酒醒了大半,来不及系腰间衣带,紧攥着暖暖冲了出来。二人朝叫声的方向快步赶去。
院内一股腥热的血气弥撒开,血雾中只见一矮胖的身影跪在屋门口一动不动。
那人正是都猿,金牛儿见他身上并无伤处,眼球不转,张着嘴。嘴里脸上和前胸均匀染红了血水。金牛儿试了几次解穴不管用,显然不是普通的点穴,应该是被人施了定身法。
房门紧闭,窗棂纸同样被血水染红了……
暖暖小心地推开屋门,眼前的景象把两人惊呆了。暖暖使劲握住师兄,可金牛儿的手也在颤抖。这房内的血雾更加浓重,秦凤岭和一个女人的尸体被整齐的割裂成三、四十个尸块块悬浮在空中,尸块边缘还有一些残血在微弱的喷溅。
看见刚才还在一起喝酒的师兄现在死状这般可怖,暖暖的泪水涔涔落下。金牛儿除了悲伤心里更困惑:“以三师兄的修为怎会在自己的房内轻易被人杀害,而显然没有还手之力?如果对方是偷袭,匆忙间能切割成几十块?假设师兄和这女子先被人使用定身法控制住,那么诡异之处在于活着受定身法控制,死后尸块也该落地才是。”
这一刻没了头绪,应该先找到四师兄。金牛儿和暖暖十指相扣,低头对都猿道:“二师兄,你中的定身法只要等时辰到了便会自行解开。凶手刚才没有取你性命,照理应该不会回来,你暂时性命无忧。我和暖暖先去找到四师兄”
金牛儿自己没有着过定身法的道儿,也不知道都猿听不听得到自己说话,眼下找傅文印要紧,也许只有他知道真相。于是,暖暖将银丝鞭甩成一条直线,在鞭稍贴上一张蜂符,口中念诀。那银鞭像游动的灵蛇,在屋内寻找一圈又来到院中。
暖暖道:“血雾弥漫得这般均匀,凶手的味道太难辨认。”
金牛儿叹道:“尽力而为,出了这样的事儿。等师尊出关总要有个交代。”
暖暖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仔细搜寻,不觉已走出好远。虽然夜色正浓,好在碧岭雪影峰高有通天之势。月盘如同一盏明灯,倒也路径清晰。他俩随着银鞭慢慢走近山腰。嗖地,一道人影划过。看那身形十分熟悉,暖暖叫了声:“四师兄”
那人听见暖暖叫声,便停住脚步。想来就是四师兄了,暖暖收起银鞭拉着金牛儿奔过来。哪知刚要到那人近前,那人脚尖一点又向前穿出数丈。金牛儿叫道:“四师兄,等等。”
可那人非但不停反而又穿出十几丈,金牛儿和暖暖都有些起急,俩人纵身追去。
说来也怪,那人尽管不停在跑,却并无甩掉二人的意思。就这样二人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不足一丈,金牛儿清楚的看清这背影不是傅文印是谁!
他伸手去拍傅文印肩头,口中道:“师哥你等等。”
怎想到那人回身就是一剑,剑势奇快无比。金牛儿吓了一跳,慌忙中来了个黄龙大转身。饶是这样肋下的衣服还是被刺破了。
这时暖暖也跟了上来,她以为金牛儿受了伤,怒道:“傅文印,你疯了不成。”说着举鞭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