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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阴谋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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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的身子猛地向后错退两步,左手的铁戟,在甘宁下盘一扫,避免了他进一步的攻势,迅速的向后滚动一丈,站起身,奔跑向巨舰后梢。

    甘宁厉声道:“贼子,想逃跑啊。”

    从身后撤出一只羽箭,抢过一把弓,冲着太史慈后背射去。

    正赶上太史慈,全身一缩,跃下船头。

    那箭矢和太史慈身后铠甲的鳞片擦出一阵火花——

    “彭”水花四溅,穿着铠甲的太史慈消失在水面的涡旋中,踪影皆无。

    “跑了,跑了,太史慈跑了——”

    “一定要活捉太史慈——”我厉声喊叫。

    娘的,气死我了,六十万大军,让这一个人搅的人仰马翻,

    成何体统,要是跑了,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砰砰砰砰”一大队水兵、特种兵跳入水中。

    我也想跳下去,想了想还是算了,水性不咋地。

    别淹死在里面,老子还记得上次的教训呢。

    上万水兵在营寨水域鸡飞狗跳搅混水找了半个时辰,竟然没半点发现。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快看,那边有条小船,船上的人就是太史慈。”

    我顺着那亲兵的手势望去,可不是,营寨五六十丈处,一条小船飞速向前驶去。

    船上的人酷似太史慈那个疯子。

    文聘驾船想追,被我拦住了,谁知道这个太史慈老兄有没有预留下什么奸计呀。

    太史慈带来的三条船上的士兵全都投降。

    请求宽大。

    这让所有的袁兵都感到喘不上气来,这不是诚心吗?

    哦,杀完了人,幕后黑手跑了,剩下些喽啰一股脑的投降,死了的人,岂不是白死了?!

    生气也没用,没有人蠢到在大战之初干杀降的勾当。

    投降的都是大爷!!

    太史慈逃走,立即升帐。

    文官武将,穿着锦衣;帐下偏裨,都披铠甲;分为两行站立。

    左右武士、亲兵,全装冠带,持戈执戟而立。

    我身穿大红蜀锦战袍,头戴金冠,手持悍枪,站立中央,环视上百员大将,

    怒喝道:“二十万水军,竟然挡不住太史慈一个人,真是气死寡人了。”

    陈到、藏霸、张燕、张绣、庞德等一众大将脸上都显出惭愧的神色。

    坦白说,其实这怪不得他们,这些人都是旱鸭子,不懂水性,看到太史慈杀来就慌神了,不知如何应对。

    可我心里这股气,不骂两句,受不了。

    李典带头跪了下去:“大王,我等无能,连累大王受惊,典原请命出战,带三条船冲入敌营,斩杀太史慈,还以颜色。”

    众将纷纷跪倒,要求前去。

    有的要两条船,还有的一条。

    甚至有的说,只要一条舢板就够了!!

    这话嘛,还是挺感人的。

    我的气登时消了一半。

    不过李典要是去了,还真就死定了。

    他的水性,比我也差不多。

    “算了,算了,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各位回去谨守船队,千万不要出这种事了。”

    “谨遵大王之命。”

    “晋王,甘宁来向你辞行的。”

    我愣住了:“兴霸今天立了大功,怎么说这种玩笑话。”

    甘宁沉痛而悲壮的道:“大王有所不知,在下和人打赌赌输了,所以要自尽。”

    这件事卓膺已经跟我说过了。

    我笑道:“你和谁打赌,把他找来寡人问个清楚。”

    甘宁冷哼道:“卓膺。”

    卓膺正在一旁站立,闻言纳闷:“你做梦吧,我几时和你打赌了。”

    甘宁还不愿意了:“谁做梦,谁做梦?我明明就是昨天和你打赌吗?”

    卓膺笑道:“你记错了,我不知道。”

    我道:“既然是记错了,就算了,你是否做梦?”

    甘宁一阵迷糊,卓膺是不是傻了?

    卓膺才不傻呢!

    太史慈回到营寨,吕蒙赶紧过来喊叫:“子义,你这是什么意思?出战也不通知一声,我好派兵接应。”

    太史慈叹息道:“只可惜功亏一篑。没想到袁熙的枪法很好,他手下的猛将也如浮云一般。”

    吕蒙突然叹了口气,脸色转的暗黑,眼中泪花盈盈。

    太史慈心说,至于吗,不就是擅自行动吗。

    连忙道:“用得着吗?”

    吕蒙突道:“陆逊回来了,你去看看吧。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你也听听。”

    “不是说,陆逊和吴王在湖中遇难了吗?莫非吴王没死?”太史慈欣喜若狂。

    听到孙权死讯的时候,他差点就昏厥了。

    出殡的那天,哭得要吐血。

    这班武将和孙权之间的感情,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太史慈随时都可以为孙权死。

    吕蒙、陆逊也一样。

    孙权的收买人心的手段可见一斑。

    陆逊少了一只胳膊。

    脸色惨白,死人一般。

    太史慈吃惊道:“伯言,你这是?吴王呢?你不是和吴王在一起吗?”

    陆逊深深地注视着太史慈,抓住他的臂膀道:“吴王——吴王被全琮狗贼杀害了——”

    “伯言,你开玩笑吧。全琮怎么会杀害吴王。

    吴王对他恩重如山,再说,他怎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陆逊失声痛哭:“司马懿和孙匡预谋反叛,全琮也是同谋。我和程咨到了豫章,见到了全琮,吴王派我二人前往吴郡送信,要撤换司马懿。

    谁知道,到了半路上忽然中了埋伏。

    埋伏我们的正是全琮的大将李义。李义亲口承认是全琮派来的——”

    “三千人马全部阵亡。程咨力战而死。我——我左臂被斩断,在几十名亲兵的保护下,拼死从小路逃上山去——本以为,可以回去给吴王报讯,让他早作提防。没想到,五天后出山,就听到了吴王被杀,孙匡继任的消息。我——”

    太史慈、吕蒙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里的血液突然间升温,太阳穴蹦蹦的跳个不停。

    眼前一片斑驳陆离——

    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有两只蜜蜂在飞——

    陆逊的为人,素来为大家所敬佩,他的话是不用怀疑的。

    “吴王——”太史慈声嘶力竭的哭出这一声,就昏倒在地上。

    吕蒙跪在地上捶胸顿足,抽了自己二十几个嘴巴。

    “吴王被害,我等还在这里为仇人效力,真是该死。吕蒙誓死为你报仇啊——”吕蒙的叫声酷似嗜血的野兽。

    几条硬汉的嚎哭差一点引发江流泛滥——

    “吴王对我等有大恩,此仇不可不报。我等提兵杀回吴郡,宰了孙匡,立吴王之子为王,也算是对得起先王的知遇之恩。”徐盛义愤填膺。

    吕蒙道:“孙匡、司马懿一定要死。全琮更加不能宽宥。只是,我们这点军队,怎么能给大王报仇,怎么能扶王子登位?”

    太史慈想了想,叹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蒙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史慈道:“吴王一死。孙匡、司马懿秉政。诸葛亮攻入会稽——吴国完了——”

    吕蒙叹道:“我也知道吴国保不住了。可是吴王的大仇不能不报。吴王的王子我等不能不管吧?”

    太史慈深深地注视着在场众人道:“刘璋投降袁氏,尚能保全蜀王爵位,子孙世袭。足见袁熙宅心仁厚,是个心胸宽广的。如今能保全吴国的也就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投降袁熙。要求他册立吴王王子为王。

    这样的话,虽不能保国。

    至少可以保住王位,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吕蒙早想到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微微的点了点头。

    徐盛道:“只是近日来连败袁兵,害的他们损兵折将,袁兵恨我等入骨,怎么肯接纳?”

    太史慈道:“李典、庞德、张辽、张燕、于禁未尝不是袁熙杀父仇人。这样的人都能相容,难道容不下我等?假若不降袁熙,诸葛亮破了吴郡,我等再也不可能报仇,

    而且,吴王王子也不可能富贵了。

    我等死后有何面目见吴王与孙伯符将军。”

    谷利道:“若降诸葛亮又如何?”

    吕蒙道:“万万不可,诸葛亮一定不会为主公报仇,刘备更加不会册立王子为吴王。我等苦心将付之东流。”

    徐盛击掌道:“我意已决,投降袁熙。只是——谁去做信使——”

    太史慈道:“我去吧。诸君留在此处,等候消息。”

    “大家快看,太史慈狗贼又来了,快,快去报告,准备弓箭——”

    昨天出了纰漏,今日文聘特地加了两班巡弋舰队。

    蔡中、梁兴正在江中巡视。

    号角声、战鼓声同时响起。

    袁军战船全都扬起风帆,瞬间数万弓弩手就位,五十条战舰把旗舰面前的水路尽皆封死。

    发石机、排弩机朝向寨门的方向。

    大将持刀持剑戒备。全军进入了紧急战备状态。

    我气得差点吐血。

    这个太史慈也太嚣张太不是东西了吧。

    拿这里当菜市场了,说来就来,想走就走。“格杀勿论。”

    五十条中型战船,在寨门排列,发石机准备完毕。

    一声令下,就会摧毁敌舰。

    同时大家发现了一个可气的现象。

    太史慈昨天是三条船,今天竟然只有一条,而且他没穿铠甲,只是脑门上系了一条白布。

    这——这分明是耻笑袁军无人吗?

    袁军众将纷纷喝骂!

    “准备——”文聘亲自在前指挥,手已经举了起来。

    “寨内的袁将听着,太史慈是来投降的。我要面见晋王,请诸位行个方便!”

    文聘哈哈大笑:“狗贼,你以为我们是三岁,投降?我看你是找死!”

    太史慈急道:“文聘,我真的是来投降的,你行个方便吧。”

    文聘眯缝着眼道:“晋王不会见你的,你受死吧。”

    太史慈道:“我手上没有武器,也没穿铠甲,这里只有降书一封,请面交晋王,假若晋王不见,我立刻回去。文将军,国家大事,不可儿戏。”

    最后这话倒是把文聘给震了一下,心想,万一他真的是来投降的,

    我岂不是坏了晋王的大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命人上前取了太史慈的降书。

    交给蔡中。“去,给晋王看看。”

    我拿起所谓的降书一看。

    登时站了起来,双手交给贾诩。

    贾诩看罢,正色道:“事不宜迟,大王速速出迎。”

    “善。”我迈步走出舱门,和贾诩、徐庶、陈到、甘宁一起乘小船出水寨迎接。

    太史慈见晋王来到。

    急忙在船上跪拜。

    陈到庞德一左一右挡在我身前。

    意思,是害怕太史慈诈降放冷箭。

    贾诩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陈到、甘宁对视一眼,闪开身,仍持刀严阵以待。

    我从两人中间穿过,站在船头。太史慈高呼千岁。

    战船和太史慈的战舰轻轻相撞。

    我从船头,跨到太史慈船头,俯身扶起来道:“子义来降,实在是天助我也!”

    太史慈拱手道:“昨日惊驾之罪,晋王莫怪。”

    我笑道:“听说,周郎曾经把子义撕碎的战袍摆在大厅,纪念此战。

    我也把昨日的弓箭,视为心爱之物。可以和子义这样的猛将交锋,实在是荣幸。”

    贾诩笑道:“子义将军,请。”

    甘宁冲上来道:“太史慈,我也把昨天的战袍摆在房间里了,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悍勇的战士了。”

    太史慈笑道:“彼此彼此,兴霸的武功,让我叹为观止。”

    太史慈哭诉了孙权的死因。并且提出了两个要求:

    为孙权报仇,诛杀司马懿、孙匡、全琮、刘基等人。

    二,攻入吴国后,保留吴王爵位,立孙权长子孙登为吴王。

    “孙仲谋,雄才大略,容贤蓄众,江东归心。聪明仁智,雄略之主。

    文武双全,弓马娴熟。以神武之才,兼父兄之烈,割据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精粮足,英雄霸业。

    不想竟有今日之祸。司马懿、孙匡、全琮谋害主公罪大恶极,寡人必当诛灭其九族,以慰仲谋。

    寡人要为仲谋发丧,披麻戴孝,祭奠吴王在天之灵。”

    说着说着,我的眼前有些朦胧,竟真的为孙权的死,惋惜涕零,心酸难过。

    毕竟,孙权是我认为中最和蔼可亲的君主了。

    徐庶细听原委,赶忙吩咐蔡中、蔡和:“传大王令,三日之后,全军挂孝为吴王发丧。”

    意思就是让他二人去置办白旗白衣。

    二十万人不可能每人都披忠孝,光做衣服就要两个月!

    每人弄一块白布缠在头上完事。

    只是一众大将,全装缟素。

    贾诩亲自动笔,撰写催人泪下,感人至深的祭文一篇。

    准备在祭奠之时,晋王亲自朗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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