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到底站哪边
未知的危险人物一直萦绕在五侠的心头，令他们心神不宁。阿宝倒是没啥改变，毕竟他在这世上已经鲜有敌手，也不相信那个家伙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娇虎，吃不吃面条。我找小泽学了一手的哦。”阿宝端着一碗面，招呼从门外路过的娇虎。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娇虎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离开了。
“大家最近是怎么了？”阿宝挠了挠头，又跑去盛了碗面，“你有什么头绪吗？”
他问的是刚刚就坐在他旁边的泽，他是他们中反应最神秘的一个。看上去状态似乎和这件事发生前没什么区别，但即使是最迟钝的阿宝，也还是察觉到了一些变化，像是一根无形的弦被拉紧了。
“能是因为什么？”泽耸肩，“还不是那个把师父打晕的神秘人？能把师父无声无息打晕的人会是怎样的存在？”
“不至于吧？一个只敢靠偷袭制服对手的人，自身实力肯定强不到哪去。”阿宝不以为然。
“那可未必，他大概只是不想引人注目。”泽放下筷子，“你忘了师父醒来后的反应？他像是要去确定什么东西是否被偷了，那家伙来翡翠宫的目的未必是那东西，但他不希望有人察觉到他的目的。”
“说到师父，他最近都没有出现过了。我还去他常打坐的地方找过，但是没找到。”
“这是个坏消息，”泽叹了一口气，“说明师父那时想到的东西确实被偷了，从现状来看，那东西肯定很重要。”
“师父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呢？”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吧。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了，别人在想些什么我们怎么能知道呢？”
阿宝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他疑惑地看着泽。但泽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而是径直离开了。
阿宝找师父的时候忽略了一个地方：圣泪池。其实师父自发现卷轴被窃后一直待在这里，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为啥要待在这儿。
为什么那个家伙长着和泽一样的脸？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尽管师父可以确定所谓“润泽万物”或“吞没万物”并不是单指泽，这样的疑问还是盘踞在他心头。
果然谜语人在哪都是不受欢迎的。
即使师父尽量不去干扰泽的成长，自以为做到了“顺其自然”，却不知那天早上在英雄殿的对话，本身就是他在不清楚情况的状态下对泽的干扰，泽显然没有所谓“吞没万物”的能力，照现状来说那个家伙也没有。
那如果他们两个结合起来呢？
这个想法令师父不寒而栗，他先前装谜语人在泽面前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而泽本身也不甚清楚自己的过去，如果因为自己的话让他误入了歧途，那岂不是事与愿违？
他急匆匆地起身下山了。
“一个个的最近都是怎么了？”阿宝有些气愤地收拾着他刚和泽吃剩下的碗，“都跟丢了魂似的……可惜师父不在，不然真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阿宝突然想到了什么，“圣泪池！我还没去找过那，说不定师父就在那儿。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我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清楚！”
……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卷轴，脸上的表情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个乌龟，倒是有点意思，”他意义不明地笑着，“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我的秘密，不是一个小小的老王八能窥探的……看来他的继承人们有些威胁，得想个办法……”他的身形一动，竟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师父！”阿宝忽然喊道。
他前面的师父一个猛颤，他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阿宝。
“啊……阿宝，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师父飞快调整好状态，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
“搞了那么久，原来你在圣泪池啊，”阿宝爽朗地笑着，“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师父心里一紧，他现在最不想做的就是回答别人的问题，尤其是他的学生们的，可眼下他也不好拒绝。
“什么问题？”师父无奈地说。
“就是……你知道最近娇虎和小泽他们最近到底咋了吗？我感觉他们像是有啥心事，又不肯告诉我。”
“前几天你没听到？我说有个神秘人入侵了翡翠宫，他们指不定是因为这呢。”师父想尽量敷衍他的问题。
“对啊，关于那个神秘人……”阿宝突然放低了声音，“他到底……偷走了啥啊。”
师父愣住了。
阿宝注意到师父古怪的神情，连忙又说：“那个……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小泽一直跟我说，师父一定有他自己的深意，我只是……”
“阿宝，你是你们中和小泽关系最好的吧？”师父长叹一声后打断了阿宝的话。
“应该吧……毕竟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嘛，并且我俩的身世也挺像的……”
“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仔细听好了，”师父再次打断了阿宝的话，“那个入侵者，他和小泽长得一模一样，我猜测他们两个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你说……什么？小泽和那个入侵者……长得一样？”阿宝像是无法接受这件事，他小声说。
“这当然是真的，我还能看错了不成？”师父没好气地说，“另外这件事我不希望你说出去，听到了吗？包括小泽也不能说。”
“为什么？”
“你会知道的。”师父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旁边不为人所知的暗处，一个矫健的身影正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她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全内容。
那是娇虎，她脸上的表情坚硬如铁，虽说这是阿宝来到翡翠宫前她最平常的表情，现在恐怕是见惯了她这表情的其他四侠也会觉得有些渗人。
“原来是这样啊……那小泽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呢？”
明处的阿宝，正念叨着和她一样的话。
“怎么会呢？那小泽他……不可能啊……”
不同的是，阿宝后面还有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