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秘的黑球
“你们快来看！”金猴大喊，引得大家向他身边奔去。
边缘断裂的痕迹很新，和周围平滑的岩层不同，显然这里曾有什么东西弄断石头掉了下去。
“他们……从这里掉下去了……？”娇虎的声音在颤抖。
向下望去，崖壁一眼望不到底，大雨让能见度变得很低。如果真是从这里掉了下去，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平先生不顾一切地就要往下跳。
“平哥！冷静！”李山忙拉住他。
“冷静什么！他们……从这里……这种高度……掉下去……”平先生话都说不完整了。
“还不能放弃希望！”李山抱住了平先生，“阿宝总能逢凶化吉的，他们一定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都怪我……我昨天……昨天晚上……应该让他们留下来的……”平先生已经泣不成声。
“灵鹤，你能飞下去吗？”娇虎问。
“现在不行，我翅膀淋湿了。”灵鹤遗憾地摇了摇头。
娇虎紧咬牙关，她突然向山下冲去，走前丢下一句“灵鹤留在这里，等能飞了就飞下去，你们三个，跟我走！”
李山抱着已不能言语的平先生，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泽一记重拳，将岩壁打得凹裂进去，接着他又是几拳，原本光滑的岩壁顿时面目全非。他捡起地上掉落的碎石，在地上摆出一个箭头的图案。
“好了，完成！”泽拍拍手。
“这样就行了！”阿宝举着一片不知从哪搞来的大到足以同时遮住他们两个的叶子站在他旁边问。
“足够了，至少这东西不会被雨抹掉。”泽又将这些石头尖的那头按进土里，“走吧。”
“这雨真奇怪，下这么久。按说越大的雨，越是下不久。可这雨久得有点离谱。”泽又说。
“可能预示着什么吧？”
“有什么坏事正在发生吧，”泽耸肩，“我来到这里，本就是件怪事。如果不发生些什么，我是不信的。”
“别想太多，也许就是场普通的雨。”阿宝又改口。
“但愿吧。”
他们走入密林深处，每根树枝上都挂着雨滴。雨在林中收敛了架势，变得温柔起来。阿宝的体型太大，移动便会响起枝条折断的声音。泽用力拨开挡路的树枝。他们的树枝已被捅得面目全非，阿宝索性丢掉叶子，他一拳打断一棵树，那树轰然倒下，在林层上空造出一个小豁口，雨从其中落下。
“别随便破坏树木。”泽无语。
“我这是学你在练功房里打木桩。”
泽正要说什么，附近突然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声响。泽警觉地四顾，却只听见了雨打树叶的沙沙声。
“怎么了？”阿宝问。
“有什么东西在附近。”
他们上方传来一声尖厉的叫声，一只通体黑灰的猴子当空落下，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阿宝头上。
“什么东西！”阿宝抓住那猴子，想把它从脸上扯下来。更多的猴子落了下来，有的落在他们身上，有的落在附近，逐渐形成包围之势。泽也被一只猴子缠住，它像海藻那样黏在他们身上不放。
“滚开！”伴着一声怒吼，一圈金光激荡出去，带飞了一众猴子。他们像鞭炮爆炸时的碎屑那样四散飞去。泽此时才甩飞一只纠缠他的猴子，见此情景吃惊地看着阿宝。
“你刚刚干了什么？”
“是气功，”阿宝耸肩，“这群猴子太不讲理了，必须给点颜色瞧瞧。”
没有被气功波及的猴子们又扑了上来。然而它们最初能近阿宝的身靠的就是偷袭，现在正面进攻自然只有被碾压的份。它们就这样不断地冲上去、飞出去、再冲上去、再飞出去……
“喂！我说你们不能好好说话吗？一上来就动手算什么！”阿宝抓住一只猴子的尾巴把它丢了出去，带倒了一片猴子。
但它们只是愤怒地嘶叫着。剩下的猴子们终于不再冲上来，也许是受伤了，也许是迫于阿宝的的实力不敢再冲，虽说阿宝并未下重手。
泽瞟了一眼那棵被阿宝打断的树，好像想到了什么。
“阿宝，有没有一种可能……”泽戳了戳他，“是因为那棵树？”
“只是因为那棵树，他们就冲上来对我们又打又抓？”
“这个……不好说，可能还有别的原因。”泽看着那些猴子狼狈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你闻到什么味没有？”
阿宝用力一嗅，果真闻到了一股说香不香、说臭不臭的气味。这时泽瞥见了地上的一个正在散发黑色烟雾的黑球，气味便来自那黑雾。
泽预感到了不祥，下一秒他身边便传来一声闷响，阿宝仰面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阿宝！”泽一脚将那黑球踢飞出去。球落到那群四仰八叉的猴子里，它们惊恐地躲避着，好像那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泽使劲摇着阿宝想把他摇醒，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扭头看向同样因为黑球倒下一大片的猴群，灵机一动。他冲过去将那黑球再次捡起，然后一拳砸在上面，更多的黑雾如泉涌般泄露了出来，令原本不受其影响的泽也一阵头痛。他把黑球对准那些还清醒着的猴子们。它们再次发出了更为惊恐的尖叫，但很快归于无声无息。不一会儿，周围就只剩下他还清醒地站着了。
泽将那黑球扔得远远的，拉起阿宝逃离了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