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冯勇认罪
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平安镇的街道上,照亮了周烈疲惫的脸庞。他双眼布满血丝,黑眼圈格外明显,仿佛整夜未眠。黄邵杰一夜未归,周烈看着逐渐放晴的天空,揉了揉眼睛,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
此时,被关押在牢房里的冯勇,一脸无辜地看着周烈,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周所长,我真的没有杀人啊!你们已经关了我一夜了,要是没有证据,就把我放了吧。”
周烈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打开扣在冯勇手上的手铐,沈军匆匆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拿着一张报告和一件带有血迹的衣服,周烈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急忙走到沈军身边,一把夺过报告和衣服,在冯勇面前晃动着。
“还说自己没杀人?这血是怎么回事?这衣服上的扣子没了一个又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周烈的声音中透露出激动,他紧紧握着那件带血的衣服,仿佛掌握了关键证据。
冯勇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迅速恢复了镇定,强作笑颜地对周烈说:“周所长,我是个屠夫,平时杀猪宰羊,有猪血很正常啊。这衣服上的血迹,说不定是我不小心沾上的呢。你不能单凭一个扣子就认定我是凶手啊!再说了,你这衣服是从哪找来的?总不能随便拿件衣服就说是我杀了人吧?”
周烈转头看向沈军,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沈军低着头,神情沮丧。
“这件衣服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拾荒大爷时发现的,我从他手里买了下来。至于这血迹……”沈军的声音越来越小。
“沈军,咱们都有铁证了,你别垂头丧气的!”周烈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沈军的话。他打开纽扣上血迹的化验报告,目光急切地扫了过去。然而,当他看到报告上的结果时,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竟然真tm是猪血!
周烈的希望破灭了,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困惑。而沈军默默地拿出另一张化验报告,递给周烈,无奈地说:“这是衣服上血迹的化验报告,也是猪血……周哥,看来我们这次可能真的抓错人了。”
周烈目光转向了冯勇手中的测谎仪,上面依然冒着微弱的绿光,而在周烈的眼中这绿光却无比刺眼。
此时,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仿佛在提醒着他们时间的流逝。周烈的心情沉重无比,他盯着那件带血的衣服,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冯勇眼见自己占了上风,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周烈和沈军,毫不掩饰地嘲讽道:“我在市里接我儿子,本想趁着孩子放假在市里放松放松,你们二位警官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酒店抓人,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你们没有证据就乱抓人,等我出去,一定会起诉你们的!”
“我们是传唤,不是抓人!”沈军怒不可遏地盯着冯勇,他的拳头紧握,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然而,面对冯勇的嚣张气焰,他感到无奈。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打破了审讯室的紧张气氛。黄邵杰走进房间,他的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仿佛经历了一场艰难的冒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手中紧紧握着一个袋子。
“邵杰,你回来了!”周烈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中满是惊喜和期待。
黄邵杰向周烈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冯勇面前,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你以为没有证据吗?”说着,他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带血的杀猪刀,放在地上,刀刃上的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冯勇的目光惊恐地移向周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试图解释,但声音却变得颤抖起来:“周警官,我刚才都说了我是杀猪的,我家里有刀很正常吧?”
周烈没有理会冯勇的辩解,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黄邵杰身上,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黄邵杰这一夜究竟有什么发现?
“哦?不承认是吧。我昨天肚子饿了,去农家乐吃饭,后来和老板闲聊了几句。老板告诉我,你前几天的夜里跟他借了一次独轮车。”黄邵杰紧紧地盯着冯勇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此时的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黄邵杰的追问在空气中回荡。
冯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黄邵杰对视。他低下头,默默地咬着嘴唇,似乎在思考着应对的方法。然而,在黄邵杰的追问下,他的防线开始逐渐崩溃。
但是,冯勇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的手不自然地从测谎仪上移开,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我是杀猪的,运东西很正常吧?”冯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努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是很正常,不得不承认,相比其他人,你确实心细,但是这也是你暴露的原因。你把独轮车给洗了!”黄邵杰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冯勇的内心。
“借人家的车,给人家弄干净很正常吧?”没等黄邵杰说完,冯勇急忙打断他,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的确正常。咱们暂且不说你为什么晚上去借车,单说你冲洗独轮车车斗的方式。车上的冲刷痕迹是由单点向外扩散的,水迹呈现散射状,这明显不是用水冲刷造成的。应该是管状物冲击的水流。在农村,应该只有抽水泵能够造成这种冲击的水痕。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感谢昨天夜里的那场大雨。昨天的雨下得非常大,像是从天空倾泻而下的瀑布,雨水淹没了村庄的道路。甚至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暴雨,可就是那场暴雨,村里每家每户的井水都倒灌冒了出来,而你家的井水却没满!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黄邵杰丝毫没有理会冯勇的辩解,继续追问,甚至说到最后还向前走了几步,审讯室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冯勇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他试图挣扎着摆脱审讯椅的束缚,但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那这件衣服你为什么藏在柜子里?”黄邵杰见冯勇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淡定,便将一件带血的衣服拿了出来。衣服上的血迹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可怕的故事。
“我没猜错的话,你回家后也发现了,秦辉拽掉了你的扣子。而你为了混淆视听,借着接你儿子放学回家的理由,把你平时杀猪的衣服丢到了县里,而这件衣服却藏在了家中。我们可以把这件衣服和这把刀拿去化验。现在,我要你把手按在这个测谎仪上,说!说你没有杀秦辉!”黄邵杰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冯勇被黄邵杰的情绪带入,最后一层的心理防线也被完全击溃,他不再敢将手放在测谎仪上,眼神中充满惊恐地看向黄邵杰,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是我杀了秦辉,但是你是从什么时候确定是我的!”
“我?跟你说话的第一句啊”黄邵杰喝了一口周烈递过来的水,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邵杰你在审讯之前都没有确定他是凶手吗?”听到这周烈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黄邵杰,可心里也开始了回忆‘冯勇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来着’。
黄邵杰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淡定的说道:“我没说这刀是他家里的啊,他自己就认了呀。”
“小子你诈我!”冯勇听到黄邵杰的话一脸愤怒,仿佛要挣脱束缚,将他撕碎。
“省省劲儿吧,有什么话到了法庭那里再说吧,不过我也有一件事儿没明白,我昨天去找了一趟陶小薇,她说她跟你不算熟悉啊。”黄邵杰劝了劝没法挣脱审判椅的冯勇,随即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冯勇眼看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浑身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了椅子上,恶狠狠的说道:“她家里养猪总在我这里杀猪,那个婊子,跟哪个男人都能睡上一觉,我每次都给她打折,但是我提出那种事的要求的时候,那婊子就是不跟我睡,嫌弃我身上臭,而秦辉却总是在她家过夜,还嘲讽我,我生气!我心想我要是杀了他我就也能跟那个婊子睡上一觉,于是有天夜里我就趁他醉酒,把他骗到山下杀了他。”
“糙,真tm变态,哎?小道身为出家之人怎么能讲脏话呢?完了完了,今天要多念几遍清口咒了,罪过罪过啊!”正当冯勇说的兴起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正是那个小道士——张载酒,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秦娟,张载酒的出现瞬间让黄邵杰大喜,要是不是他点醒自己自己未必能够破案,可这张载酒昨天到底干嘛去了怎么身上不仅湿漉漉的还沾满了黄泥样子比黄邵杰还要狼狈。
周烈和沈军二人赶忙将冯勇押到了关押室内,三人走到了张载酒和秦娟身前。
黄邵杰一脸惊喜地向张载酒问道:“小道士你昨天去哪了,真是太神了,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御剑飞行的功夫?还有你是怎么算出来下雨就能破案的呀?”
张载酒挠了挠头看着身上的黄泥一脸尴尬地说道:“这位女士的弟弟有尘缘未了,我昨日为她的弟弟念了一段往生咒,女士的弟弟应该已经离开了,御剑飞行的功夫嘛小道昨日其实是醉酒不慎跌落到了沟里。至于下雨嘛,小先生平日里比较繁忙没时间看天气预报实属正常。”
黄邵杰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高人呢,不过还是对张载酒表示了感谢,确实在阴差阳错中张载酒也帮到了他:“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魂嘛?那你是怎么做到跟鬼神沟通的呀?”
张载酒爽朗的笑了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道深处玄门且天机不可泄露,小道资历尚浅,这其中的玄妙自然捉摸不透,而且小先生,我昨天那是酒后醉话,看在你是天权我是瑶光的份儿上,昨天我跟你吹牛b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更别让我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啊!”
黄邵杰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小道士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总归是人家帮助才侦破了此案,黄邵杰便对张载酒说道:“我以后一定会多靠自己,不会依赖机械的,毕竟机器这东西还是会出现差错的。”想到他之前对自己说的话一定要相信自己,穆穆的发明确实厉害,不过用机械揣测人心,这还是有些难度太高了。
张载酒听着黄邵杰的话目光从一旁沙发上的一张纸上挪开对黄邵杰尴尬一笑说道:“小先生靠自己固然是好,但是也不全对。”说罢指了指沙发上的纸
黄邵杰的目光沿着张载酒的手指看去,正是穆思吉为这个测谎仪写的说明书,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字下面赫然写着一串小字‘邵杰哥,我知道你观察力强,这个说明书我不想让凶手注意到正确用法,我相信只有你能注意到这串字的,一定要插电使用哦!不然回答什么都是绿灯的!’黄邵杰不禁汗颜难以掩饰尴尬的神情‘这穆穆还是太高估我了!’
黄邵杰尴尬的看向了张载酒嘿嘿一笑:“要不小道士加个联系方式?”
张载酒也是嘿嘿一笑,掏出了袖口中的左手,手腕上正带着一块小聪明电话手表摇晃了一下道:“我师父不让,他会监控我加好友的!不过我相信咱们有缘自会相见的!”
随后张载酒在众人看着他小聪明电话手表的惊讶表情中拂尘而去,冯勇也受到了应得的制裁,魏长泽和陶小薇也离开了这个令他们伤心的地方,秦娟在张载酒的往生咒下也再也没有梦到过秦辉,警局也给了周烈,秦辉,黄邵杰等人奖励。
晚上黄邵杰也兴奋的跟奶奶讲起了这一周的故事,可掏出手机他却惊讶的发现,于念非这一周怎么都没联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