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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新晋忠仆林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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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阿姨,麻烦你帮我倒杯热水。”

    “林阿姨,你早上做的糕点不错,等会儿做点枣泥的。”

    “炉子不暖了,林阿姨。”

    “林阿姨,我想喝果茶!”

    “林阿姨……”

    ……

    清脆的女声回荡在小洋房里,伴着小雀俏皮的叽喳声,在雪覆盖世界,周遭格外寂静的冬日十分动听。

    宛如夏日屋檐下随风摇晃的风铃发出的悦耳轻响,缓缓晃进人耳朵里,驱散西北冬日特有的干冷。

    可传进林大花耳里和催命符没什么两样,她现在恨不得把耳朵割了,都不愿再听到田欣怡唤魂一样叫她名字。

    林阿姨、林阿姨……

    天天叫、时时叫!比夏天吱哇乱叫的蝉还烦人,钻人脑袋里乱搅。

    “诶,知道了!”林大花深呼吸,有气无力地应声。

    硕大的青紫眼袋垂到笑肌上,老了还十分明亮的黑眼珠此时一片呆滞。

    她两天没睡好觉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眼睛一闭,田欣怡的声音就和蚊子一样在耳朵边嗡嗡,拿棉花把耳朵堵住,声音又从脑子里跑出来。

    反正就是别想睡,比她早些年在林家连轴转照顾婴儿还麻烦,婴儿不会说话还觉多,顶天了就是张嘴哭嚎几声,喂饱活动几下就睡了。

    我好像真的老了。

    林大花扶住酸痛的老腰,透过水盆里平静的水面,看见一张憔悴的老脸,头一次想自己该养老了,连伺候一个人都累得两眼昏花,头脑发胀。

    鬼知道那小妖精居然如此金贵,这两天下来嘴没停过,把她当狗使唤,偏都是些轻松活计,叫人挑不出错来。

    只是每次她刚歇脚没多久,就又扯嗓子唤她要这要那。

    她怀疑小妖精就是故意刁难她!

    寻常人家孩子多了也是非不断,更别说林家这种富贵人家,光林先生老婆就娶了四房,子孙三辈二十几口人,明面上都是体面人,背地里腌咋事没少做。

    林大花当初年轻不知事为人憨直,原以为大户人家品行不一般,伺候的人瞧着也风光,有时嘴不把门平白得罪了人,被软刀子好一通收拾。

    后来见多了才明白,人家能富贵靠的就是心眼子多,见面时和和气气,私下骨头渣子怎么用都算得明明白白。

    体会过软刀子割肉的滋味,林大花严重怀疑小妖精心眼子小爱记仇,狐假虎威,借题发挥专门磋磨她,为报她前几天碎嘴巴乱说话的仇。

    可小妖精生了双好眼,清清泠泠如汪碧潭,看人又直白,林大花自认有双厉眼,除了方先生,旁人任何小心思都逃不过她法眼,她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盼着能看出点坏心眼。

    偏就没有,所以即便被使唤得团团转,林大花也只有捏鼻子认了!

    视线落到自己结实有力的手上,林大花又恨自己生了双巧手,一出手就拿捏了小妖精的胃,吃了一顿饭就离不了她,见天叫她做东西吃。

    “唉哟喂~,这苦命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林大花捶胸顿足哀叹良久,手下动作却是不停,麻利地将蛋清打发。

    得快些做,不然等会儿耳朵又要遭罪。

    睡意朦胧,林大花打个哈欠,眼前蒙上层水雾,脑子运转迟钝,以往再熟悉不过的调味料变了副模样,林大花弯腰,抓起调味盒凑到眼前,眯眼仔细瞧里面装的是糖还是盐。

    磕磕绊绊,脑门急出细汗,蒸腾的热气终于在厨房蔓延开,林大花端过小凳坐在门口,守着蒸笼,撩起围裙擦脑门上的汗,刚要松口气,楼梯处就传来踢踏的响动,一口气哽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脸憋得通红。

    “林阿姨?在干嘛呢?”清脆的声音满是疑惑,尾音俏皮地上翘。

    林大花浑身一激灵,差点绷不住,身体自发想站起来逃离。

    “哈哈哈,这糕点离不得人,我在这守着,等好了就给你端过去。”按住差点弹起来的腿,林大花干笑着回答。

    “哦,我下来拿些鸟食,等会儿就麻烦林阿姨把糕点送到书房来。”田欣怡瞄了两眼飘着热气的蒸笼,收回的视线在林大花黯淡无光死气沉沉的脸上扫两圈,脸上的笑愈发真挚。

    心情极好地哼起小调和林大花打完招呼,田欣怡心满意足的去客厅翻出上次剩下的花生米,头顶一只毛绒绒小雀回到书房继续学习。

    距离下次高考还有半年,她虽然在现代时上过大学,可大学报的幼教,平日顾着实习兼职,打工赚钱,专业知识多是低空飘过。

    没有考研打算的她坚持贯彻六十分万岁的准则,大学四年成功清空高中时的知识,重获未被知识污染的空旷大脑,脑袋空空走出校园,只保留了见钱眼看的纯粹本我。

    突然投身这个架空时代,就算用了美颜丹和生子丹,身体变化堪称脱胎换骨,但可惜脑子没换,除了记东西快了许多,脑子还是前世那样面对数字运转困难。

    一想到架空年代文还要用繁体字考试,田欣怡几欲吐血。

    原主是文盲,她也没好到哪儿去,也是半个文盲。

    前两天缠着方墨说要学习认字,写字。

    现在每天方墨回家都会在书房教她识字,晚上睡觉时在她痴缠下也会花时间给她讲睡前故事。

    回想起每天晚上方墨侧身半倚在床头,灯下疏离的眉眼,无意间显露的淡漠,和颈侧随着说话微微鼓起的血管,自冷白皮下氤氲出勾人的涩气。

    田欣怡轻咬舌尖,压下腹中升腾的火气,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轻弹,推开跳过来想啄她耳垂的小雀。

    食色性也,食色性也。

    哪有女人不好色?更别说方墨那身能媲美现代乙游男主的皮囊,放在身边能忍住不伸手摸都是圣人级别。

    田欣怡当然不是,这两天夜里没少伸手溜进方墨衣摆,用指腹好好感受细腻皮肤下肌肉流畅的线条。

    只可惜冬天夜里寒冷的气温和单纯懵懂的人设,阻止了她更进一步。

    若是方墨有意,她半推半就也行,但方墨倒像化身柳下惠,端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就算腰腹和她掌心肉贴肉,表情也丝毫未变,声音不急不缓地给她讲故事。

    她也只能从指腹下肌肉随着指尖按压不时颤栗,窥见几分平静表面下的暗涌。

    勾得她心痒难耐。

    总是抑制不住在脑海里翻出方墨在山洞里眼角绯红,汗水濡湿头发,汗珠从额角滑过下颚在下巴凝聚成团,带着潮热的温度滴到她身上的样子。

    身体和眼睛得到双重满足,田欣怡前世算是比古时候尼姑庵里修行得道的道姑还清心寡欲,满心向钱的钱性恋。

    结果一穿书就截胡了方墨这个极品,一开荤就如水库放闸,欲望奔腾,每到深夜胡思乱想之际没少想着方墨流哈喇子。

    她不爱方墨,可性这东西和爱能单独抽离出来,谈爱情绕不过性,谈性可以割舍掉爱。

    田欣怡馋方墨的身子馋得明明白白,生子丹和美颜丹的改造让她能在云雨之事中获得更多快乐。

    突然有些理解现代许多人常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太快乐了,一般人根本抵挡不住。

    常人沉沦在欲望中时的表情大多不好看,是一种似疼痛隐忍的拧巴模样,但方墨不同,紧蹙的眉,杂乱的发,和达到极限时紧绷的下颚,全部都像用熟透的桃子汁渍过一遍,散发出让人舌根苦涩的靡靡甜味,厚重到让人脑袋昏沉,灵魂轻飘,眼里唯一的亮色是他睫毛上挂着的几滴汗珠。

    田欣怡不禁扼腕自己并非熟姐型女人,现在披着清纯柔弱的单纯壳子。

    否则早把方墨压在身下这样那样了,而不是靠着在山洞里身体触碰,脊椎酥麻过电的旖旎回忆疏解寂寞。

    坐回书桌前,田欣怡倒了杯果茶咕嘟一口气喝完,酸甜果味很好安抚住胸口的燥热。

    呼出带着果香的白雾,田欣怡对着本子上歪七八扭的字挠头,脑子里一会儿闪过方墨紧实漂亮的身体,一会儿闪过先前默背的知识点,总之脑子里杂乱不堪。

    果然许久不学习,习惯接收碎片化信息的现代人身处安逸的环境里时思维就会自发发散。

    自从高中毕业后,田欣怡再没有像如今这般每天长时间学习单一知识的经历,天知道她看见方墨写毛笔字一写就是两小时,手腕挥动幅度从开始到结束始终平缓,表情专注平和,有多惊叹。

    她除了在挣钱和提升社会地位方面汲汲专营,旁的事多是过眼不过脑,转头即扔。

    匮乏的资源催促她不停往前,不断争夺,造就了她自卑又自负,冷静又浮躁,冷情又容易共情的矛盾性格。

    不过短视这个特点贯穿她的一生,就算重来一世,在知晓剧情的情况下她也做不到一步三算,所以能抓住方墨这块绝无仅有的跳板或许是她这辈子最成功的事。

    “呼!你可以的田欣怡!”晃晃脑袋将杂乱的思绪晃出去,田欣怡拿起笔,翻开书接着学习,立志在太阳下山前将整书的字学会,做到会认,会写。

    “咕咕、咕咕、咕咕……”墙上的挂钟时针与分针重合,一只米白陶瓷鸽子弹出来发出咕咕声。

    七点了啊……

    田欣怡仰头活动僵硬的脖子,双手交叉站起身伸个懒腰,舒展久坐胀痛的肩背。

    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灰白天空在不经意间就染上黑色,等人再想看一看远处白茫茫的旷野,在无边壮阔的天地放松紧绷的心神,世界就已经只余暗色。

    冬天的天黑得还真快。

    活力满满的小雀耗尽精力,挤作一团,堆成热乎乎的毛球睡去,田欣怡轻声将书桌上的东西放回原处,拿起奋斗一下午的本子,下楼等待方墨归家。

    披着毛毯下楼蜷缩在客厅沙发炉子边取暖的田欣怡,远远瞧见厨房躬腰熬糖浆的林大花,心情尚佳,便没再折腾。

    端出茶几下的一篮子蒜香味花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剥。

    两天前知道方墨每天下班到家的时间后,田欣怡就准时在客厅守着,确保方墨进门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她。

    再眨巴眼上去欢迎方墨回家,嘴上嘟囔几句好想你之类的话,就能得到一个充满木香的僵硬怀抱。

    田欣怡奔波在挣钱的路上,眼光高的她只谈过几段短暂的恋爱,还没体会到情到深处难自抑的感觉,男方就直接被她踢出未来规划。

    不符合要求的另一半,勉强自己接受也只是不断增加损失,所以及时止损的田欣怡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个恋爱小白。

    如今在方墨面前的表现大多参考了田富贵。

    没错,就是田富贵!

    虽然田富贵是条狗,但它提供的情绪价值对田欣怡来说无人能比。

    她从前没亲自接触过天才,更别说方墨这种起跑线就是大多数人一生难及的终点线的天之骄子。

    但根据她的观察和前世看的各类恋爱心理分析,知道对方墨这种人来说,最能走进他内心的无非就两种。

    一种和他势均力敌,能陪他实现抱负的性转般方墨,另一种就是走菟丝子挂件类型,从方墨的喜好入手,在日常生活中麻痹方墨的感知,慢慢入侵他的生活,降低他的底线,再把根扎进方墨身体,平时无所觉,但真要抽离时就会痛彻心扉。

    第一种路线,田欣怡的脑子就直接将路堵死,玩心眼完全不是方墨的对手,现在能和方墨躺一张床上,全靠她知道剧情还抢了女主的金手指!

    好在她走第二条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完美契合方墨审美的外形,如同白纸般纯白的经历与性格,给了方墨亲自着墨,搞养成玩的机会,肚子里是方墨今生唯一的子嗣,血脉传承这块就无人能敌。

    当不了聪明人就当个单纯的蠢人,毕竟这世上心灵纯洁的蠢人和聪明人一样难得。

    谁说蠢人的真心不是真心?或许在某些聪明人眼里更珍贵也不一定。

    “唉——”田欣怡叹气,张嘴把手里剥好的花生米全部吃进嘴里,咯吱咯吱面无表情咀嚼。

    我怎么就这么好色呢?没事儿净给自己找些麻烦事来做。

    暗恨方墨水性杨花勾引自己,田意志不坚定好男色欣怡,琢磨片刻又给自己的事业路上开辟出的恋爱攻略小道添砖加瓦。

    反正重来一世,富贵荣华已经有了保证,倒不如过得随心所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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