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换脸
县衙，公堂。
主簿已经端着本子，开始点卯，点到贾元芳时，却发现没人应声。
他无奈地摇摇头，人家现在可是县令的宝贝，就差认贾元芳做干儿子了，他也没敢多说什么。
只见一个姗姗来迟的陌生人，跑了过来，边跑边喊：“贾元芳在此。”
几位捕快看见主簿露出迷惑的表情，也转头看向后方那陌生人。
山溪村调查中，无一人身亡。
毕竟清涯子的目标是贾元芳，其他人都只是被他引开了而已。
老五、老粗、狗娃都还在。
主簿眼睛眯成一条缝，对这位陌生人自认贾元芳的行为很不满。
“大胆刁民！擅闯衙门，杖罚五十！”
陌生人表情错愕地蹲在原地，他指着自己的脸，“我是贾元芳啊主簿你怎么了？”
老五生气地一甩手，指着那陌生人就是一顿骂：“你是贾元芳？你怎么不看看自己的脸？”
“哈？”
陌生人摩挲着自己的脸，满是不解地走到水缸旁，用水看清自己的脸后，惊呼“卧槽”。
这位陌生人，便是贾元芳本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了个模样。
王德发！发生了什么，老子的帅煞吴o祖的脸呢？！不过仔细看，这张脸也挺帅的，和双木峯长得有点像，而且白很多。
老五和狗娃走到贾元芳身旁，一人一边卡住贾元芳的双臂，将他压到公堂前，丝毫不顾贾元芳的解释。
主簿领着朱县令走了出来，后者坐在公堂之上，猛拍惊堂木，严声道：
“来者何人！为何要假冒本衙捕快！你将贾元芳怎么了？”
贾元芳那是难受得一，难怪今天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原来是被换脸了。
不行再不赶紧想想办法就要被打五十杖了。
没办法了，县令对不起了，只能把你卖了。
毕竟这么羞耻的事情，除了咱们，没人知道。唯有这个，才能自证。
他跪在地上，一拱手，缓缓说道：
“回大人我就是贾元芳，你且冷静听我证明，而且绝对不要对我用刑。”
县令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太简单，堂下之人的说话方式，和贾元芳很像，都是这么欠揍。
又要让自己冷静，又让自己不要对他用刑的，他隐约感觉到些许不祥的预感。
“你且说说。”
贾元芳咽了一口，嘴角时而上扬，又被强行压下，笑意比ak还难压。
“县令噗县大人前天，为了庆祝自己成功上位，下个月就要成为知府。”
“所以，去万花楼点了两个花魁，可是，噗哈哈哈不好意思。”
“可是不到半刻钟就出来了，那两花魁出来时，还议论你老人家”
几位捕头互相对视一眼，随后捂住嘴巴“噗嗤”一笑。
县令脸腾地一红，立即拍响惊堂木，阻止贾元芳继续说下去，“来人！重十杖，然后将他押到内堂。”
说完，他立即抽出罚令，丢了出去，便羞愧不已地跑回内堂。
所有人都没料到，贾元芳会说出这种东西来自证。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大家都约定闭口不谈，没想到这种县令的隐秘事，这个人都知道。
此时，大家才相信，这个人是贾元芳，只不过被施展了某种妖法，改变了面容。
毕竟只有他这么头铁会说出这件事，还只被县令罚了十杖。
老五和狗娃，噙着笑意，不痛不痒地打了贾元芳十杖。
“头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被下降头啦？”老五拉起地上的贾元芳，好奇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也很懵啊现在。”
贾元芳轻揉了下臀部，装作一瘸一瘸地走进内堂，一进去，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
县令抿了口茶杯，冷声问道：“怎么搞成这样的？”
看他正气头上，贾元芳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站着摇摇头，语气温和道：“不知道可能是被下降头了。”
“许是平日里多出言不逊，惹到仇家了。”县令话中带刺。
在贾元芳看来，这像是无能狂怒，各种意义上的无能。
“或许吧，毕竟在下屡破奇案，惹到仇家也不是不可能。”
他再次拱手，“县老爷，允许我请一日假期，我想请道长看看到底发生什么。”
县令颔首同意，“是该去看看你的脑子，许了。”
贾元芳任由县令对他言语攻击，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
“对了，万一有人顶着我的脸出现在衙门，你们一定要小心。”
他马上提醒县令，这问题可大可小，不得不防。
“那你变回来了，又该如何验明你的身份？”县令问道。
那当然是暗号啊还用问。贾元芳腹议完后，缓缓说道：“可以用一个别人都猜不到的暗号。”
“例如，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闻言，县令想了一下，“什么酒居然要一百八十两银一杯？”
“嗐呀，县老爷你别管这个，就是因为常人想不到，所以才是暗号，就用这个了。”
虽然县令丁点不解，但还是觉得贾元芳有理，便接受了这个提议。
接下来，贾元芳对所有亲近的人都如法炮制。
说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对方信任自己，喜提十几个巴掌。
观音庙。
贾元芳忐忑地跳下马，走入庙中，他并不知道玉虚道长有什么隐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他信自己。
只能凭口才让他相信这荒谬之事。
道长见有捕快进庙，连忙迎过，他的眼神一瞬三变，长吁一声，“贾捕头，你为何变成这样？”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贾元芳感动流涕道长赛高！不用开口都能知道，因果道无敌了呀。
“道长，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你的。”
道长轻轻点头，领着贾元芳走进一间独立的房间里。
“易容之术，属奇术，只有少数能者能够施展，老道先替你瞧瞧。”
道长让贾元芳坐在蒲团上，拿出几张符箓摆在贾元芳身旁，一碗白米放在面前，身后杵着一柄木剑。
不知道这种法术是什么，但看着很高端，贾元芳心中感慨道。
道长双手飞快结印，嘴上飞快地念咒：“五脏玄冥，安其魂魄，应变立停，驱邪缚魅。急急如律令！”
法令一出，贾元芳的头仿佛被人拿棍子抡了一下，头痛欲裂。
身前碗中米霍然炸开，几张符箓被焚烧，木剑断裂。
玉虚道长暗道不妙，匆忙结印，试图让贾元芳意识回归。
贾元芳体内莫名生成漆黑的旋涡，意识在被旋涡的引力和道长的法术拉扯。
最终，旋涡的引力更胜一筹，把贾元芳的意识与融入体内的玉牌一同吸入。
砰——贾元芳应声倒地。
道长茫然地维持着结印姿势，手心颤抖，额头沁出冷汗。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