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怪的她
周在渊自己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其实今天很多事情也并不是那么的着急，但就是一直在办公室工作到深夜。
胡丁九点钟左右来问过是不是要走，周在渊问了一句，“我等一会儿再走，其他人都走了吧？”
胡丁嗯的一声，想想又补一句，“季秘书也走了。”
周在渊忽然觉得胡丁话里有话，盯着他看了半天，说道“你先走吧，我晚一点自己回去。”说罢就不再理睬胡丁，继续看着电脑。
胡丁被看得有点发毛，撇了撇嘴，转身就往外走，结果刚迈出一步，后面又有声音传来，“别忘了我说的那件事。”
胡丁回头，“正在查，已经派人去锦阳了，周末应该会有些进展。”
周在渊点点头。
接近十二点，周在渊起身关掉电脑和办公室的灯，向外走去。
按下门禁，推开门，往公司门口走，周在渊眼神不自觉的扫向前台座位。
还真的有人。
椅子上的女生戴着鸭舌帽的头靠在椅背上，两条光着的胳膊自然搭在扶手上，同样光着的两条腿修长匀称，自然的前伸。
伴随着前行的脚步，视角也在不断的变化，周在渊疑惑的走近，看着这个浓妆背心热裤的女孩儿，再三确认，确实是季夏无疑。
这装束不在周在渊的审美范围之内，奈何眼前的人底子实在太好，周在渊一瞬间的失神，直到一股酒气传来，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叹了口气，明白了女孩是从哪里回来的，不由得摇了摇头，手指开始敲击着前台桌面。
季夏醒过来吓了一大跳，看清楚是周在渊后，匆忙的站了起来，一时没站稳差点摔倒，双手扶住桌面才勉强稳住，赶紧站直身体看着老板，“周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在渊看着狼狈的季夏，心里真是怒其不争，想着要直接离开，最终还是问了一句，“喝了多少？”
季夏愕然，“我酒量不是很好。”
答非所问。
离得近了，周在渊才发现季夏胳膊上腿上各种伤痕。
“看来是喝得不少。”
季夏一愣，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周在渊忽然觉得自己跟一个秘书这样较劲很没意思，尤其是一个要兼职赚钱还要去夜店鬼混的前台，直接转身向公司门口走去。
季夏觉得周在渊是误会了自己，突然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赶紧从前台里面绕出去，“周总，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在渊没回头，撂下一句话，“我不太关注员工的私生活，但请不要影响到工作。”
季夏急了，突然抓住周在渊的胳膊，“周总你听我解释。”
这时候里面办公间传来门禁打开的声音，周在渊和季夏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探了出来……
胡丁本来跟周在渊说完就想直接走，但想着还是要尽到总裁秘书的责任，于是就等在办公室里，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周在渊的办公室已经关灯了。
胡丁暗骂一句，也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听到外面有动静，赶紧开门先探头观察一下，就看到季夏抓着周在渊的胳膊，两个人都快贴在一起了。
胡丁愣了一下，暗叫不好，头慢慢开始往门里缩。
“胡丁！”周在渊这一声中气十足，胡丁吓了一跳，印象中周在渊很少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
从门里挤出来，胡丁看到季夏已经松开了手，两个人隔了一个身位，自己也松了口气。
不过场面仍然有些尴尬，胡丁轻咳一声缓解了紧张情绪，脸上挤出笑意，“周总，还没走啊，小夏，咳，也在呢哈。”
说完就有些后悔，感觉这句话像是在影射什么，导致气氛更加的微妙，虽然自己确实是在影射什么。
“走了。”周在渊并没有再表示什么，直接往门口走去。
胡丁朝着季夏点了个头，赶紧跟上去。
季夏目送两个人离开，呆立在原位一动不动，紧咬着下嘴唇，屡次三番的被老板误解，这以后要怎么在公司混啊。
胡丁照例开车送周在渊回去，路上周在渊又是那种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失神。
手机响了半天，周在渊恍若未闻，过了好久，周在渊才拿起来看了一眼，接通放到耳边，听到的是黎征近乎咆哮的声音。
“老周你猜我今天，啊不，已经凌晨了……你猜昨天我在狐狸（酒吧）碰见谁了！”
周在渊微微把听筒拿开一段距离，“有屁快放。”
“哈哈，你们公司我一定要去一下，卧虎藏龙啊，说，是不是有个叫季夏的？”黎征等了一会儿见对面没回应，“喂？还在吗？”
“接着说。”周在渊又把话筒拿近。
“一个打三个啊大哥，你那个秘书一个打三个男的，太牛了。”黎征又把在酒吧的事情对着周在渊一顿输出。
周在渊忽然抓住了关键，打断了黎征，“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秘书？”
“她闺蜜说的啊，我刚把人送回家，我跟你说……”
“你先别说了，把她闺蜜的名字电话和住址发给我，赶紧回家吧，别又睡路上了，到家给我个信息。”周在渊说完就挂了电话。
很快就收到了黎征发来的消息，周在渊直接转手发给胡丁，“这个人是季夏的闺蜜，你明天联系一下。”
此时季夏正看着电脑屏幕愣神。
她不敢相信自己在酒后搞出了这么多事，关键是她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再次跟高利贷交手，没想到居然还给对方的赌博软件黑了。
头痛得不行，细节完全没有印象。
晚上，季夏一直在回忆自己晚上都干了什么，翻来覆去到凌晨才迷糊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收拾完刚走到前台，看到曹凡正瞪着俩灯泡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
“同学，穿这样可……太犯规了吧。”曹凡靠在前台桌子上，指了指旁边的袋子，“你的买的东西吗，我帮你带进来了。”
季夏揉着头接过袋子，里面居然是两套休闲服，心里一边猜测是谁送过来的，一边跟曹凡搭话，“曹哥来加班啊。”
曹凡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啊，命苦啊。”
季夏心说我工作都快没了，命不是更苦，“曹哥，我最近缺钱，您这里能推荐点兼职么？”季夏准备先找点儿活做，省得被开掉了没饭吃。
“帮你推荐几个星探？我非常看好你能大火。”曹凡调侃了一句。
见季夏没什么反应，曹凡也不再逗她，“你不是学计算机的么，有空去这个网上试试看，接点活。”随手写下了个网站，“没事也看看书，或者网上学习一下，找找感觉。赵哲说你有点儿失忆，我现在还真有点儿信了。”
季夏心说这种事情果然瞒不住，估计很快就传得漫天飞了。
曹凡仿佛看出了季夏的担心，“放心，赵哲口风还是比较紧的，是我看你的信息的时候跟他闲聊，自己猜的，今天看到你的反应，估计是真的。”
季夏心说赵哲口风还紧啊……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给我讲讲？我帮你参谋参谋。”曹凡盯着季夏，一脸的真诚。
“唉。”季夏摇了摇头，“这些不是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我的首要目标是保住工作，活下去。”
“加油吧。”曹凡挥拳鼓励季夏，“我也去搬砖了，帮我泡杯咖啡谢谢。”
“我也想喝，但是我头疼，不想动弹。”季夏扶着额头说道。
“要不猜拳吧，三局两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