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腰斩赵高,夷其三族
“他们说不知,那赵大人可否知道是谁特意将这火药放入那祭鼎当中的呢?”
苏尘却是意味深长的望向赵高,随即说道。
“苏大人莫要打趣,他们都不知道,本府令又如何知晓?”
赵高讪讪一笑,随即回应道。
“可赵大人前些时日家中可是存在这种黑色物质,不知从何而来,作何用途啊?”
“此事可由御史大夫冯劫冯大人作证。”
“不知赵大人拿这如此危险的东西去作何用途?”
然后苏尘却是不给赵高一丝活路,步步紧逼。
“臣奉诏监察百官,中车府令赵高家中确实存在这些东西。”
“事先臣不知此物竟如此凶险,故而一时疏忽,并未在意。”
“而今少府卿普及之后臣方知此物之威胁,还请陛下见谅。”
见嬴政的目光朝着自己望了过来,御史大夫冯劫连忙出列,禀告道。
“陛下,老奴冤枉啊陛下。”
“老奴只是想着此物既然是炼丹房出品,老奴只是想着拿回家中研究一二,看看能不能替陛下早日炼制出长生不老仙丹啊陛下。”
“老奴事先也不知此物竟如此凶险,若提前知晓,老奴也不敢将其带回府宅啊。”
“老奴侍奉陛下多年,早已将陛下视为至亲之人,又怎会做出这等伤害陛下之事。”
“还请陛下严查,还老奴一个清白。”
眼见如今所有的线索苗头都指向了自己,赵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仿佛经历了极大的冤屈一般,哭诉着倒起了苦水。
“赵大人,我知道你急着伸冤,但是请你先别急,待会在哭诉也不迟。”
“陛下,您可传诏前日看守宗庙祭坛的侍卫一问便知。”
看着赵高如今演起了苦情戏,苏尘可不吃这一套,随即继续说道,丝毫不给赵高一丝喘息的机会。
对于宗庙祭坛这重中之重的地方,他相信除却明面上的侍卫把守之外,陛下一定还派了暗卫监察四方。
因而他压根就不在乎这赵高是否买通了看守的侍卫。
而对于暗卫之事政哥隐藏极深。
若不是通过史料的零星片段推演出政哥有这么一支力量一直隐藏在暗处,他也是不敢如此心大。
“好了赵大人,我说完了。”
“你可以接着向陛下哭诉了。”
说完苏尘双手一摆,朝着赵高说道。
“你”
被苏尘这么一打乱,赵高情绪一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显得尴尬至极。
“传!”
随着嬴政一声诏令,看守宗庙祭坛的当天侍卫被全部带到这麒麟殿之上。
“朕问你们,在册封仪式之前,可有人接触过这宗庙祭坛?”
看着下面一排侍卫,嬴政沉声问道。
“回禀陛下,吾等十二时辰严加看守,直至祭祀大典之日,并未有任何人靠近过这宗庙祭坛。”
面对嬴政的压迫感,这群侍卫顿时汗流浃背、胆战心惊的回道。
“好,好,好!”
嬴政听后却是不威自怒,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心中不胜惶恐。
“小子,本府令混迹朝堂这么多年都未被人斗倒,岂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撼动的?”
“污蔑朝廷官员,就准备接受陛下的雷霆之怒吧。”
听到这群侍卫口中之言,赵高不由轻呼一口气,随即便是幸灾乐祸的看向苏尘。
大秦律法极其森严,若是被抖出他们私接贿赂这种事,恐怕一个个都得人头落地。
因此他们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赵高啊赵高,朕都不知道你有如此本事,就连这宗庙守卫都能为你来欺瞒于朕。”
“你倒是好大的狗胆!”
然而赵高所期待的苏尘被陛下斥责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朝着自己怒吼道。
“陛下,臣臣不敢啊!”
赵高听此,立马吓得磕头求饶。
“你不敢,这天底下还有你不敢的事?”
嬴政却是冷笑一声,随即丢下一枚竹简到赵高的跟前。
“啊这”
赵高拾起一看,里面却是详详细细的记载了自己进入宗庙祭坛的事情,包括何时进入,几时出来,自己在里面做了什么,包括那些侍卫收了自己多少好处,甚至自己在里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记录在案,宛如在自己身后跟从了一个人一般。
这一诡异的现象顿时让赵高不禁后背发麻,而后惊悚的看向那个至尊无上帝皇。
“陛下,老奴一时糊涂犯了大错,还望陛下开恩啊陛下。”
眼见如今已是百口莫辩,赵高顿时跪在地方苦苦哀求,一脸惶恐,重重的将脑门砸在地上,砰砰作响。
“昔日你犯下死罪,朕念你劳苦功高、勤勉尽心便法外开恩饶你一次。”
“如今你竟然胆敢将手伸向朕的子嗣身上,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蒙毅。”
嬴政怒喝一声,刹那间整个麒麟殿都仿佛在剧烈的颤抖着。
此事赵高已然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绝对不可饶恕。
“臣在。”
蒙毅一听,立马精神抖擞,而后飞快站出来中气十足的说道。
“中车府令赵高藐视皇权、意图不轨,罪无可赦,拖出去腰斩,夷其三族!”
嬴政大手一挥,随即便是下达诏令,宣判赵高的死刑。
“臣领诏。”
蒙毅一听,立刻上前,单手拎起赵高,快步朝着麒麟殿外走去。
为了防止前车之鉴陛下心软,这次他行云流水,丝毫不给赵高演苦情戏的机会。
“陛下,老奴。”
还不等赵高一句话说完,其身体便是直接被蒙毅拎出了麒麟殿外。
刹那间整个麒麟殿内再度恢复了清静。
“陛下,帝王殿选址已然选好,就选在在咸阳宫不远的一处古遗址上。”
“此地依山傍水,风水极佳,您看觉得合适么?”
眼见除了大秦最大的一颗毒瘤,苏尘内心此刻也是极为爽快,而后想起帝王殿之事,便是拿出奏章呈递了上去。
只是此次奏章却再也不是用竹简刻画,而是由白皙纸张书写,极其轻薄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