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说的秘密。
转眼来到下午,同学们回宿舍的回宿舍,回家的回家。
夏星河是走读,家里人都还没下班,他家离这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走到车站大概是……
“同桌!”
一个声音叫住了夏星河,他转过身,段清梦骑着自行车过来,停在夏星河身旁。
“没人来接你?”段清梦问道。
“嗯。”夏星河应道。
“你住哪?我也闲着,送你。”段清梦说。
“不用,我坐公交就好。”夏星河说。
“不用怕麻烦的,我闲着也是闲着。”段清梦说。
“真……bu……”后面的字只出了个音,夏星河对上他的眼睛,少年的眼睛里充满了单纯,眼睛大大的,乌亮亮的看着他。
夏星河叹了口气,道:“南路,45号。”
段清梦有些惊喜的说:“诶?!我也住那块,这么巧呢?”
“上来吧,你可得抓紧了啊,我骑得快。”段清梦说。
“好,谢谢。”夏星河说。
“嗯……抓不稳的话,也可以抱着。”段清梦说。
“嗯。”
骑着自行车他们经过一条老巷子,南路离这还有一段距离,途中有个草莓园,还没到季,但都开了花,远远看去还能看见几颗红红的小草莓。
自行车在南路停下。
段清梦:“到了。”
夏星河:“谢谢。”
“我住你对面,51号。”段清梦说。
夏星河点点头。
“那你早点回去吧,我先走啦,明天我来接你。”段清梦笑着说。
“不用的,太麻烦你了。”夏星河说。
“停——都说了不麻烦的,再说我闲着也是闲着。”段清梦认真的说。
夏星河愣愣的。
“行了,进去吧。”段清梦说,“明天见。”
“明天见。”夏星河愣怔的回了一句。
打开门走进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有他一个人,张姨已经做好了饭菜,放在锅里热着。
茶几上照常换了束花,月季。
同样的还有一张纸条,是张姨留下的,上面的字迹很漂亮:“小段,菜都做好了在锅里,凉了的话自己热了吃,吃完了碗放着我明天来洗。”——张姨
段清梦看着纸条,心里发闷。
茶几上放着份病历,被告知得了重度焦虑时,他并没有很意外,毕竟那么高强度的学习,结果还被否定,上一户人家对他又打又骂导致留下阴影。
三年前逃回福利院时他满身伤痕。
还好,他遇到了陈薇和夏莫,他们将夏星河领养回家……结果发现他不说话,周围的陌生环境让他感到紧张和不安。
就这样持续了一年,他才适应了新家,才开始相信现在的父母。
可他还是摆脱不了从前的阴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病情也越来越重。
这一年他转了四次学,无一例外都是因为这个病。
这个病他可以尽力克制住,表面上没人会看出来。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夏星河看着病历喃喃自语道。
时间很快来到午夜十二点,夏星河辗转反侧。
很显然,他又失眠了。
他坐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安眠药。犹豫片刻,倒出两粒丢进嘴里,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将安眠药痛苦的咽了下去。
自从得了这个病,这个所谓的重度焦虑让他每时每刻都在难受,并且越来越严重了。
这一晚也算勉强的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段清梦在温暖的阳光下醒来,然而整间屋子也就只有那一束阳光是温暖的,拉上窗帘就变的冷清。
家里又只剩他一个人。
这次茶几上多了样东西,是一封厚厚的信封,里面是八千块现金。
他看着信封里的八千块现金:“每次回来只留下钱,人是怎么也留不住。”
昨晚他听到了动静,他很清楚的听到了那人的脚步声到自己卧室门前,可她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那停了大概两三分钟就走了。
茶几上的八千块是他妈妈段茵留下的。
段清梦是单亲家庭,父亲黎远因为赌博被抓,欠了很多债。段茵为了还债一直在外工作,债也是去年才还清的。
现在依然一年也见不到几回。
他放下信封,背上书包去对门找夏星河。
刚要敲门夏星河就从里面出来了。
段清梦看到他后先是一笑:“早啊,同桌。”
夏星河也扯着嘴角回应道:“早。”
段清梦:“走吧。”
夏星河:“嗯。”
正要走时,段清梦注意到了夏星河那无比厚重的黑眼圈,问道:“你这……昨晚没睡好吗?”
夏星河被问地愣怔:“没,睡得晚。”
“熬夜可不好。”段清梦说。
“嗯,知道啦。”夏星河说着,扯出一抹笑。
段清梦看到他这一笑,叹了口气,笑道:“你笑的好牵强啊。”
“行了,快迟到了走吧。”夏星河说。
骑上自行车经过草莓园,穿过小巷……
快到时他们在红灯前停下,面前是斑马线。
绿灯亮了,他们穿过斑马线再往前一点就到四中了。
自行车不能骑进校园,门口有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段清梦把车停好和夏星河一起走进学校。
进到教室刚坐下,坐在前面的林知转过身来问:“哎?段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睡过了。”段清梦回道。
“诶,不对啊,今天还是和夏同学一块进的教室……该不会你们……”林知还没说完就被段清梦打断。
“顺路一起过来了。”段清梦说。
“他也住南路啊,这么巧呢。”林知说。
“嗯,男朋友哄好了吗?”段清梦问。
“每次都我哄,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林知说。
“棒。”段清梦朝林知竖了竖大拇指。
梁欣:“何景!你给我站住!”
何景:“我又不傻,站着给你打啊?”
何景:“诶~抓不到,嘿嘿!”
梁欣:“你别逼我出绝招啊!”
何景:“谁怕……”
一只拖鞋飞了过来,命中何景脑瓜。
何景:“啊!嘶,你来真的?”
何景:“靠!奶奶,你这拖鞋不锈钢做的?疼死我了。”
梁欣:“总得让你长长记性。”
“他们又怎么了?”段清梦问林知。
林知淡淡一笑,好像习惯了似说:“还能有啥?何景能惹到梁欣的也只有叫她的外号了。”
林知放小音量,说:“就是谐音,‘良心’,何景刚刚说她‘黑心老板娘,哪良心了?’。”
林知叹了口气又说:“哎呀,每天都要上演一场追逐战,我都替他们累。”
“那你们怎么办?冷战啊?”段清梦问。
“没有,他就是看不惯我跟你在一起,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林知说。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