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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擒杀女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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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麻子的右手被石爷打伤了两次,看来这只手要残废了,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骂骂咧咧,一个土郎中蹲在床前汗流满面双手颤悠悠地给她敷着药。

    徐大麻子不时地要骂这个郎中几句:“哎呦!恁眼瞎呀,哎呦!能不能手轻点,俺热恁姥姥个腿儿”,她骂的越厉害土郎中越害怕,给她敷药的手就越哆嗦。

    这是徐中琦为她寻来的第三位郎中了,前两位在给她手术时建议她锯掉这只手,这下惹恼了又气又恨又疼的徐大麻子,她命令卫兵先把他们的手剁掉,然后又把他们活埋了。

    这第三位郎中进门时徐大麻子就警告说不许提锯手之类的话,否则直接用刀剁了恁,并且让卫兵提来俩血淋淋的手对郎中说,这是前面两个大夫的手,吓得这位郎中腿肚子只抽筋。

    旧伤复发又添新伤,徐大麻子这只手已经烂的不成了样子,心惊胆颤的郎中开始敷衍她道:“徐二奶奶恁这手不至于锯掉,把子弹抠出来敷几服药就好了”。

    徐大麻子杀人如麻,活埋、扒皮、用铡刀杀别人时心狠手辣,可看到这位郎中掏出钳子准备给她抠子弹时,徐大麻子面露怯色颤巍巍地连声说道:“恁可要稳点,恁可要慢点”。

    打过麻药后的徐大麻子,右肩膀彻底失去了知觉,她不明事理地骂道:“恁给老娘使得啥药?咋的没有知觉了,恁不会是八路派来害老娘命的人吧?”

    随后一脚把土郎中踹翻在地,左手摸出驳壳枪就要打死这个郎中,恰巧此刻徐中琦进门来看望他,连忙夺过她手里的枪骂道:“大夫有大夫的医治门道,哪能随便就把人杀了呢”。

    徐大麻子扭转身背对着他哥不再说话,徐中琦训斥道:“给恁找过好几个大夫了?恁都把人家杀了,照这样下去满世界的郎中还不够恁杀的”。

    土郎中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发抖地哭着说道:“这病俺瞧不下去了,这才打了一针麻药徐二奶奶就要杀了俺,这咋弄啊?”,徐中琦瞪着眼吼道:“接着瞧,瞧不好就杀恁”。

    郎中没辙了,他请求卫兵帮忙按住徐大麻子,自己拿起钳子逮住她的手腕把子弹挖了出来,随着咣当一声子弹掉落盘里的声响,徐大麻子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喊叫。

    这个郎中算是把命保住了,他也没敢要赏钱拎起药箱逃也似地离开了徐公馆,以后再也寻不见了他,可徐大麻子这只手却没医治好,硬生生地开始腐烂,疼的徐大麻子白天黑夜地喊叫。

    徐中琦从北平请来的日本医生也没有给她瞧好,徐大麻子经不起这三十来天病痛的折磨,终于有一天她狠起心操起砍刀硬生生把自己的右手砍掉了。

    说来也蹊跷,没了右手的徐大麻子却很快就好了,她又开始抢男人玩男人活埋男人,风流的个性越发的张扬。原来徐中琦还劝慰她不要沉溺于男色。

    现在好了,她哥也不再说她了,就这么一个亲妹妹跟着自己南讨北伐,可以说把邕年二十八乡大小土匪收拾的服服帖帖,妹子是出过大力气的,玩个把男人就由着她去吧。

    没了右手的徐大麻子身残心也残,她对待八路军越发的手狠,只要抓到疑似八路军的人,连问都不问一句直接扒皮铡头,邕南一带谁家有人参加了八路军,或听说谁家给八路住过,她不问青红皂白,把全家男女老少抓来就地活埋。

    鉴于徐大麻子的嚣张,邯城地下党组织决定除掉这个女魔头。

    陵鸣关北面有一条很宽的洺河,徐大麻子杀完人后,总会到洺河里游泳洗澡,然后来到河右岸的酒馆里独自饮酒,这是她多年的嗜好。

    这晚,徐大麻子游完泳,又到沙河边的酒馆喝酒了,邻座坐着几位头缠白毛巾的人,一边喝酒一边拿话讽刺徐中琦兄妹。“他兄妹俩都不是好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尤其徐大麻子,那叫一个色,身为女流,不尊三从四德,尽干些龌龊的流氓行当”,一个小个子把一杯酒灌进道肚中,大大咧咧地说起来河南话。

    徐大麻子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站起身来,一脚踢翻桌子,顺手掂起小个子,“啪啪啪”就是三耳光。其他几位忙上前劝解,一位长者说道:“女侠,这儿可不是施展拳脚的地儿”。

    “咋地?还想动动筋骨练练手脚吗?恁们几个今儿都得死”,徐大麻子狂傲地说道。“那可不见得,只要地方够宽敞,俺们可以和恁切磋切磋”,老者说道。

    “呵呵,中啊,门外河边敞亮,比划比划去”,徐大麻子一声冷笑,带头出了店门,回过身来,架势一摆说道:“一起来死,还是一个个单来”。

    老者微微一笑,“挨恁扇耳光那位先来吧”。小个子跨前一步,一抱拳说道:“丑话说在前面,生死有命,莫要后悔,大侠也不许动用恁手里的家伙事儿啊”。

    徐大麻子根本没把几个人放眼里,呵呵一笑说道:“恁去林鸣关这一带打听打听,看老娘打擂那前阵子和谁说过要命来着,既然敢打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徐大麻子说完话哼哼笑了几下,她猛一转身从肩上拿掉双枪,又摘下披风,随手扔到一旁的马背上,挥拳便向小个子砸来,小个子机灵一闪,两人便斗在一起。

    小个子根本不像刚才挨耳光时那么柔弱,拳脚收放自如,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徐大麻子求胜心切,可几十个回合下来,却没有半点占上风的意思。

    此时,一个黑影悄悄溜到徐大麻子坐骑旁边,快速拔掉徐大麻子的枪栓,仍旧把枪套搭在马背上,随后又悄悄溜开。只顾斗狠的徐大麻子压根儿就没有留意。

    大概半袋烟功夫,小个子破绽一露,撒腿就往沙河桥上跑,其他几个戴白毛巾的人也跟着往那边跑。徐大麻子一看他们想逃,纵身上马就赶了过去。

    过的桥来,就是沙河地界。月光下,徐大麻子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排端手枪的人。徐大麻子心里一惊,连忙勒马掏枪扣动扳机,可两支匣子枪都哑巴了,枪栓不知何时丢了。

    徐大麻子一阵慌张,勒住缰绳,便策马回奔,快返回桥头时,又是一排人手握钢刀堵住去路,为首的正是石爷。徐大麻子顾不了许多,驱马向前想跃过去人群,石爷不慌不忙,马步一蹲,挥刀向跃起的马蹄横砍过去。

    徐大麻子应声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把徐大麻子捆了个结结实实,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堆毛巾,然后套上麻袋,几个人抬着扔进了滚滚流动的洺河里。

    徐大麻子被除掉的消息一经传出,贾葛村,周村,邕年老城,陵鸣关一带的老百姓莫不欢欣鼓舞,有胆大的竟然在集市上放起鞭炮庆祝,都说共产党八路军为老百姓除了一害。

    在徐公馆里,徐中琦像疯子一样,一会对着警卫连骂带打,一会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地上全是徐中琦摔脆的酒杯和碗筷,勤务兵过来收拾,又被徐中琦呵斥出去。

    护主不力,徐中琦命令,将徐大麻子的卫队人员全部活埋。由于抓不到共产党,徐中琦命人又在大街上抓来几个穿长衫的人,以共党名义杀头,祭奠徐大麻子,一口恶气才算吐出来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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