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可能会有变故
虽然今年的高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本质还是为了筛选。
因此,他们甚至完全可以通过理综的表现,来保送这个学生通过这次高考选拔。
至少在批改了半数试卷的情况下,这张答卷,是独一无二的。
……
数学,基本也是如此。
从浩如烟海的试卷中,挑出几个不错的本来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但他们却能从中找出一份鹤立鸡群的。
而且还是在全国范围内的鹤立鸡群。
这几乎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数学对于万有引力常量变化的题目,并没有给出什么指向性的计算要求。
但仍旧出现了一张完全符合出题人预期的答卷。
尤其是那句“如果万有引力常量增加5,众生皆受折磨”的结论出现在答题卡结尾时,让不少院士都是会心一笑。
这个答案虽然看上去和数学关系并不大,但却是不少院士心中最合适的答案。
至于英语……
这次中科院的阅卷流程中,没有安排英语。
至于原因,也简单到丝毫用不着解释。
……
天体物理研究所,
荀敬昌和一众同僚正夜以继日的研究奥尔特星云引力异常点。
短短三天时间,单单监测数据,就在三张桌子上摞起来了半人高。
荀敬昌等人宛如白色海浪中漂泊的一叶孤舟,不停的在白色浪花中翻找着各种所需的资料。
虽然他们只是要提出问题,但实际上提出问题比求解的过程要更加重要。
因为问题就是方向,
如果方向都错了,那是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终点的。
所以,荀敬昌在研究所的工作上显得极为严格。
所幸,在这段时间的不断研究中。
通过对奥尔特星云上万次的检测,对于引力参数已经有了非常准确的了解和清晰的认知。
正在所有人思绪紧绷的时候,一道敲门声传来。
紧接着几个身穿白色大褂,胸前有一个浅蓝色标志的人缓缓推开屋门。
他们看向荀敬昌,恭敬道:“荀院长,麻烦出来一下。”
研究所内,所有人看向门口的那几个白衣人,心情烦闷和低落了很多。
“别看了,”柳月看丈夫走了出去,沉声道:“抓紧研究。”
……
荀敬昌走出研究所,轻轻合上门。
“你们好。”
在浅蓝色logo下方,是一行小字。
“华夏国家意识实验室”
眼前的这几位同志,都是国家数据库的工作人员。
这次过来,荀敬昌能觉知到是为了什么事来的。
“都准备好了?”他问。
“嗯,”其中一位白衣人沉声道:“荀院长,经过智库讨论,我们还是一致认为,您或许应该留下。”
荀敬昌笑道:“我是要第一个上传意识的。”
“您活下来,对国家会更好一些。”另一位白衣人声音低沉,在白色的大褂之下,隐约透出来了几分军绿色。
“您是?”荀敬昌看这人眼生,知道他不是意识实验室的人。
“荀院长好眼力,”
“我是南海华林岛军研基地总负责人,”那名中年男子伸出手:“赵礼杰,荀院长你喊我老赵就行。”
“嗯,”荀敬昌问道:“太平洋不太平了么?”
“看来赵院长也并非是一心只在科研,你猜的不错。”
“是什么情况?”荀敬昌紧接着点点头:“当然,如果不方便透露的话,您可以不说。”
“感谢理解,”男子站的笔直,身材和一般的科研人员相比魁梧的多:“目前具体情况还不能给您透露,总之,恐怕麻烦会接踵而至,华夏科研界需要有一个重要人物坐镇,来稳定军心。”
“两院该做的都做了,火种计划只是对两院精神的延续,而非中断,所以赵总长您不需要担心,有再大的麻烦,中科院依旧能扛下来。”
“我对火种计划的学识继承没有丝毫异议,但问题不在于知识,”赵礼杰沉声道:“当麻烦来临的时候,领导力要比知识重要的多,如果中科院是处于一盘散沙状态的话,哪怕每一粒沙子都有着绝佳的智慧,也很难凝聚出极大的力量。”
“在心性上面,我想火种计划是没办法继承的。”
荀敬昌明白了赵礼杰的意思。
同时,他也能够猜到,即将到来的麻烦,恐怕并不简单。
否则他不会如此严肃和重视。
他暗自思索了片刻,
华夏火种计划在第三届国际引力波会议上披露之后,恐怕会给西方不少国家一个“华夏后继无人”的错觉。
这对那些向来图谋不轨的国家而言,无疑是一个重返亚太的天赐良机。
想来也是,
华夏当代一批科学家悉数献祭,一个没有“大人”的国家,必然会被豺狼觊觎。
“我不该在国际引力波会议上提出火种计划,”荀敬昌自嘲道:“是我高估了他们。”
赵礼杰摇摇头:“哪怕你不说,凭借他们在我国这么多年来的运作,恐怕也会通过别的途径知道的,这和你无关。”
荀敬昌道:“但是前几天的会议上我已经当众宣布了我会第一个进入国家意识数据库捐赠自己的意识,为了保证火种计划的顺利进行,我是必然不能在这个关头改变计划的。”
“相信我们的同志,他们会理解你的。”
“我相信他们,”荀敬昌道:“但还有一个问题,我的意识是火种计划的重要一环,如果我不捐赠的话,恐怕火种计划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赵礼杰一怔。
任何一个人这样说,他恐怕都会嗤笑一句“你太高看自己了”。
但唯独荀敬昌。
他丝毫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他的确凭借着一己之力为华夏建立起了一个全新的物理学体系。
“那或者,”赵礼杰为难道:“有没有可能,找一个和您影响力相当的人,或许学识比你差很多都无所谓,但至少在紧要关头可以将两院院士拧成一股绳,然后高效的完成国家下达的任务。”
这话音还没落下,旁边的几位白衣人便遗憾的摇了摇头。
不夸张的说,在此时的中科院和工程院,乃至整个科工委,无一人可以和荀敬昌比肩。
哪怕达到他一半的,都寥寥无几。
但荀敬昌思索了片刻:“我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