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是谁？
砰！
随着这一声闷响，秦夜羽的脑袋瞬间开了花，身体也瘫软在地，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
他的双眼空洞，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顾青枫和另一位印记持有者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尽管还不明白这金色人影在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们，这绝非好事。
此刻，就连画面之外的顾青枫都有些心有余悸。
他从未想过，这所谓的太玄之墟内，竟会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
秦夜羽，一个原本活生生的仙尊强者，竟然在眨眼之间失去了自我，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所吞噬。
“这金色人影，是什么东西？”
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然而，回答他们的，是金色人影的又一次行动。
只见金色人影再动，出现在另一名印记持有者面前，脸上的五官再次消失不见。
“你是谁？”声音依旧冰冷，不含任何情感。
有了秦夜羽的前车之鉴，此人紧闭牙关，收紧心神，不作回答。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
在金色人影不断地追问下，那人表情十分痛苦，挣扎许久后，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我是穆学林！”
“穆学林，穆学林……”金色人影开始重复着他的名字，脸上开始显现出穆学林的五官。
“我是穆学林，你是谁？”
穆学林脸上的挣扎之色更浓。
“我是穆学林，我才是穆学林！”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把你的代号拿掉之后，你是谁？”金色人影再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我，我杀了你！”穆学林面露疯狂之色，浑身仙气开始逸散。
“杀我，可以，但你要告诉我，我将会死在谁的手里。”金色人影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我，我是穆学林，是天元宗的宗主！”穆学林开始疯狂地咆哮。
“不，你不是，你依然没有看清真正的自我，你是穆学林，我也是穆学林，穆学林只是一个代号，当我用这个代号跟你对话的同时，是不是意味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金色人影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声音冰冷无情，却又好似蕴含天地至理。
“不，不可能！不对！你在骗我！去死！”穆学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手中胡乱打出数道仙法。
“我就是你，你也是我，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金色人影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说出的话语好像蕴含某种诡异的力量。
穆学林闻言一怔。
“我杀你了，你杀了我，我……我杀了我。”
话音落下，穆学林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嘴里还在不断呢喃。
“我杀了我，我杀了我……”
下一刻，穆学林高举双手，一掌将自己毙命。
顾青枫目睹了这一切，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金色人影身形再次一动，出现在顾青枫面前。
“你是谁？”催命般的话语再次响起。
顾青枫冷哼一声，不作回答，手中长剑瞬间斩出一道璀璨的剑气。
然而，金色人影丝毫不受影响，剑气穿体而过，消散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你是谁？”金色人影不依不饶。
顾青枫双眼微眯，一阵磅礴的剑意离体而出。
九把金色神剑瞬间凝聚，朝着金色人影轰去。
结果还是一样，金色神剑也没能对其造成伤害，最终消散。
“你是谁？”金色人影的声音似有魔力，顾青枫终是抵抗不住。
“我是顾青枫。”
话音落下，金色人影开始变化，生出一张与顾青枫一模一样面庞。
“我是顾青枫，你是谁？”
闻言，顾青枫额头冒出一阵细密的汗珠。
“我就是顾青枫。”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没有看清自我，你是顾青枫，我也是顾青枫，顾青枫只是一个代号，当我用这个代号跟你对话的同时，是不是意味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金色人影故技重施。
有前车之鉴，顾青枫此刻还在苦苦支撑。
“对，我们都是顾青枫。”
“我现在要杀了顾青枫，那究竟是我杀了你，还是你杀了我？”金色人影的话语第一次出现变化。
“都可以，因为我们都是顾青枫。”顾青枫此刻双眼通红，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
“那究竟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金色人影发出致命一问。
“是顾青枫杀了顾青枫，是我……我杀了我？”顾青枫瞳孔开始涣散。
“不，不对！”顾青枫眼中出现挣扎之色。
金色人影没有再说话，只是神情冰冷地盯着顾青枫。
良久，顾青枫眼中的挣扎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洞。
“我，我杀了我。”
话音落下，他高举双手，就欲轰向自己的脑袋。
下一刻，异变突生，他胸口处再次闪烁着一阵耀眼的光芒。
随即，顾青枫双眼开始出现变化，那是一双充满了无尽深邃与沧桑的眼眸，仿佛能够洞穿时空，看透一切。
他静静地看着金色人影，坚定地开口说道。
“我是帝曜！”
此言一出，金色人影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表情，那是一种恐惧之色。
“帝曜，帝曜……”人影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
下一刻，金色人影脸上属于顾青枫的五官开始消失，他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一息过后，金色人影轰然爆开，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紧接着，场景一变，四周无尽的黑暗消失，顾青枫出现在一处宛若仙境的云层之上。
他淡然一笑，身形开始发生变化，浑身骨骼噼啪作响！
片刻后，画面中的顾青枫身形变得极为干枯，却又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仿佛整个天地都不在他的眼中。
他傲然一笑，朝着虚空中的某种存在开口说道。
“我帝曜，又来了。”
话语很轻，却震得此地云层翻滚，电闪雷鸣。
四周的虚空之中，似乎有无数的目光在注视着他，那些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帝曜的目光在虚空中扫过，最后定格在远方的一处朦胧光影之上，那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存在。
“天道，这次你还能挡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