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双笼
庆祝的地点在一楼,一个还没人住的房间里。
花笙跟着童鹤走进了房间,马上打量了一圈已经考核通过的都是谁。
自己和童鹤,何泽和石信,跳火坑的俩孩子,还有……姬羽?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
“我说是谁呢?”本来融洽的庆祝会被一道矫作的声音打扰。
花笙眉头微微一扬,朝着声源一瞥,嘴角不禁勾起。这东西果然会闹事。
随即再次确认房间里的众人。一共有五个人。
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五个人也足够了。
可当花笙刚要开口应声时,突然哪里不对……
“重力怎么改变了?”花笙眯起眼睛,随即紧皱眉头,看向了那个陌生的孩子。
转身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童鹤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帮花笙一起,用脚去踹门。
“砰!砰!”
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可是无动于衷。
花笙不禁心头一紧,轻轻拉住了童鹤,看向了房间众人,“你们要搞什么?”
“没有我们。”那个陌生的孩子突然说话了,“只有我。”
虽然这孩子面相生疏的很,但声音却十分熟悉。花笙压了压嘴角,“玄邦者?”
“祀族者。”
“你想干什么?”
花笙有些摸不着底。他大概知道眼前是谁,但他也知道不方便直接爆出对方名号。可他同时也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
“祭祀。”
“谁给你的任务?”
“邦主。”
花笙不禁看了看童鹤,随即问道:“因为我们的化物吗?”
那人却冷笑一声,“你的问题真多。但你们几个人,有化物的总共也就一个【因种】一个【冰】。我只是奉邦主的旨意办事。”
“哦?”童鹤突然开口道,“也就是说,你没有可能放了我们?”
“是。”他笑了笑,随即信念微转,本来整洁开阔的房间突然变成一座地牢的模样。
中间还放着一座金属的大天平,总共两边,每边都是可以上锁的铁笼。
“沐流风。”男生点名道,“那个笼子的周围都特别寒冷,仿佛笼子都是由冰做的,你感受到了吗?”
随即转头看向剩下的人,“童鹤,何泽,李长安,你们去同一个笼子。”
“花笙,石信,姬羽你们去我右手边的笼子。”
“你们可以选择自己进去,或者让我送你们进去。”
童鹤快速思索起来。如果被动进去,很难预料会有什么伤害。但如果自己走进去,或许可以争取更多时间。
想到这里,童鹤迈腿就准备进去,却被花笙一把喊住。
“童鹤!不要进去!”
童鹤转头,看向花笙。花笙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这室内昏暗看不清楚还是怎样,那双眼睛好像泛着光,还有些发红。
童鹤用力地摇了摇头。
太不对劲了。
在这里,自己的思维都会收到限制吗?竟然会如此愚蠢地思考问题。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早晚都会进去。”童鹤咬着牙想
“不要主观接受!”花笙再次喊道,声音更加声嘶力竭。
花笙已经被男生扔进了一座铁笼。童鹤只好镇定住自己的思维和信念,保持最清醒的理智,艰难地走进了铁笼。
当铁笼两边都锁好之后,男生摇身变成了一个身穿长袍戴着面具的大人。只是那面具与邦主的面具相差甚远。
他念了一堆听不懂的话,随即将手搭在了沐流风的肩上,“【冰】,和他们一样,你不想被动吧?”
随即,只见天平开始转动了起来。
两边的铁笼各自在自转,而被一条杠杆相连,他们绕着杠杆中心转动。天平已经被吊在了天花板上。宏观看去,像一个电风扇。
起初的速度不快,可花笙显然十分焦急。
“童鹤!你要保持清醒啊童鹤!”
童鹤艰难地稳住身形,喊道“不行……啊,太容易转晕了。”
“妈的……”花笙骂道,“他妈的秦……祀族真是杀千刀的,连我都敢杀。”
花笙咬着牙,却发现没什么不可以,他苦笑着。是啊,自己现在不如同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吗。
他感觉自己所在的铁笼开始升温了,自己的时间估计不多了。
可是思绪过于杂乱,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才能逃出去?
花笙开始流汗。
要控制住这个人。
控制住这个人之前,要先控制住这件事。
能控制住这件事的人,只有童鹤。
“童鹤!”他大喊,“听好我的问题!”
“你说!”童鹤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与冰凉的铁笼接触。
“【果核】会变成什么?”
“【果核】?会变成果树!”
“你体会到【因】与【果】的轮回了吗!”
“不行……”童鹤皱着眉头,“领悟不了!你要不直说!”
祀族者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的挣扎。就算童鹤的【因种】成功开发又如何?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成功整个祭祀的【因】。
“可以直接说!但你还是要领悟!”花笙开始浑身冒汗,此时铁笼四周的温度已经到达三十多度。
“你的【果核】不是【果核】,而是【因种】!是【因果】中的【因种】,有【因种】才可【结果】!”
“我可能……能理解一些了!”童鹤开始微微发抖。
“你小子快点理解啊!”花笙的眼睛开始被额头的汗水所侵蚀,“再不理解,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等等……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怎么改变【因】!”
“你!”花笙一愣,童鹤竟然已经理解了【因种】的用法吗?但是时间紧迫,花笙擦着汗水说:“用你的信念!你要相信自己!你……啊!”
不知为何,铁笼的升温开始加剧,花笙被烫到了。
“我要……相信……相信自己?”童鹤颤抖着自言自语。
他闭上眼睛,却感觉思维快要被寒冰冻住。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不是自己第一次改变【因】了。
那上一次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童鹤猛然睁开眼,对面的花笙看上去快要被热得昏过去了。虽然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但至少还能撑住。
“怎么办……”
“我没学过……”
相信自己!
声音徘徊在童鹤耳畔。
“如果要花笙没事……”童鹤急得眼中噙满了泪水,对,这是需要【希望】支撑的。他需要花笙安好。
“那花笙所在的铁笼一定是正常的温度。”
“花笙不会有事……”
童鹤浑身依然抖得厉害。他感觉自己也快要冻得昏过去了。
“因为……花笙不是一般人……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念完,童鹤感觉自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