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陈府
陈玉已然离去两日了,其离去前曾说的是两日便好,也就是今日会回来,但是今日已然夕阳西下,陈玉却迟迟未归,乌峰联想到昨日夜里自己与皓然在小巷内的遭遇,心中亦是泛起了些许担忧。
“兴许是陈玉姐家里有些琐事需要解决吧,或者,陈玉姐早已回来只是寻不到我们,此刻在住处等着呢?”皓然看着乌峰满脸担忧,连忙安慰道。
乌峰知晓陈玉向来是守时之人,从未失约过,担忧归担忧,此刻带着皓然亦是脱不开身,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有等回到住处,若是陈玉今日还未回来,那便只好唯有宗内长老代为照看皓然小师叔,自己前去陈玉家中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乌峰打定主意,眉头也是稍稍舒缓,跟随皓然快步朝着住处走去。
浩然身后,一双目光幽幽的注视着远去的皓然与乌峰二人:“融体境九重天的修士贴身保护,你说他不会是玄云宗宗主或是哪个峰主的亲儿子吧?”
说话之人正是之前酩酊大醉的刘鸿,此刻他却神采奕奕的躲在远处的角落,细细观察着皓然。
韩文修倒也立于刘鸿身侧,背部倚靠着墙,双手交叉于胸前,对于刘鸿这般行为很是不屑:“你之前在路上也是这般观察过我?”
“你?那倒没有!”刘鸿矢口否认,目光从远处收回,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韩文修:“你觉得你有什么可观察的吗?你有啥想法都写在你的脸上了,扫一眼就把你看的真真切切的!”
“嗯?”韩文修一脸问号:“什么意思?”
“(ˉ▽ ̄~) 切~~”刘鸿不屑的朝韩文修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解释,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转身离开,只留韩文修一脸茫然的呆在原地。
项王府项阳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之气,只见数位仆人倒在地面,已然死去。
他们不是被他人所害,正是被眼前的小王爷项阳亲手杀死!
没办法,谁让他们替这位小王爷更换之前失禁的衣物呢?
项阳可不希望外界传出他堂堂楚国小王爷被他人吓得大小失禁的话语,活人不一定会保守秘密,但死人一定会!
项阳此刻正端坐于桌旁,慢悠悠的品着茶水:“虞老,今日之事……”
虞澜此刻正躬身侍立在一旁,看着此刻神态高傲的项阳,心中尽是不屑,一个被吓得失禁的小屁孩也配与老夫这般讲话?若不是仗着你父亲是项守德王爷,你这废物见了老夫这堂堂造化境强者称呼一句老祖都是抬举你的!
虽然心中这般想着,但是碍于项守德伪阳神境的修为,虞澜脸上也是尽显恭维之色,躬身道:“老朽知晓,今日之事自然不会向外瞎说。”
项阳见此也不再多言,只是望向虞澜的眼中依旧带着杀意,但是奈何虞澜乃是造化境的高手,算是王府的顶尖一批力量,不似那些下人一般可以任自己随意斩杀,也只好让其保守今日之事,随后吩咐道:“那钟皓然涉及玄云宗,暂且先放他一马,不过那韩文修身后无人撑腰竟然敢挑衅本王爷……”
谈起韩文修,虞澜虽然对其很是欣赏,但是心中深知与一个一个天赋几近变态的天才成为死敌是极其危险的,一旦让其成长起来那必然是一场灭顶之灾!
虞澜当即请求道:“小王爷,要不今晚老夫请上仇兄、任兄二人将他……”
“不!”项阳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拒绝了虞澜的请求道:“杀了他太简单了,也太便宜他了!”
“我要让他在最风光之时坠落至谷底!”
虞澜闻此,望着眼前的自恃聪明且狂妄不堪的烂泥,还想要养患成灾,虽看不起项阳,但是今日自己也间接的招惹了韩文修,虽然韩文修出身平平,但是其天赋着实惊人,若不早早斩草除根,日后必成大患!
虽然这小王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其背后势力着实庞大,可以借其手除掉韩文修这一后患,当即上前提议道:“小王爷,老奴认为为了防止夜长梦多……”
还不待虞澜说完,项阳立刻打断道:“哼!出来混要看背景,要看势力,他一个韩文修要势力没势力,要背景没背景,起来了又如何?”
“他应当庆幸他还未成长起来,不然他能不能活到今天还不好说!”
“在楚国,不能为我们所用的天才,只有死路一条!”
项阳傲然说道,丝毫不将虞澜的话放在眼里。
对此,虞澜也是无可奈何:“是,老奴明白了。”,说完虞澜轻叹一口气,转身告辞离开,心中则是对于这扶不起墙的烂泥心生无奈,叹息道:“跟上这么个东西,老夫这晚年怕是难以善终喽~”
虞澜走出项王府,望着不远处的陈族族院,此刻的陈族府门外正张灯结彩,似是要张办喜事。
在陈族族府巍峨的门口,虽然张灯结彩,但气氛却显得沉重而压抑。红灯笼虽然高挂,但似乎缺少了应有的喜庆色彩,更像是为了某种义务而不得不悬挂。灯笼上绘制的家徽和吉祥语,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族府门口的石狮虽然依旧昂首挺胸,但它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门前的红毯虽然鲜艳,但似乎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失去了应有的活力。两旁摆放的花卉虽然娇艳,但在这肃穆的氛围中,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族府内的仆人们虽然忙碌着,但他们的脸上却难见笑容。他们机械地布置着场地,准备着宴席,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愁。虽有几名陈族直系之人聚集在门口,但相互间的交谈声却十分低沉,缺乏了应有的欢声笑语。他们的脸上虽然强装出几分喜悦,但眼中却难掩忧虑和不安。
整个陈族族府虽然被张灯结彩所装饰,但似乎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使得这场喜事失去了应有的喜庆氛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感,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无论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是本地的居民,都能感受到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氛,纷纷驻足观看,却难以感受到一丝的喜悦和欢乐。
虞澜略感好奇:“也未听说陈府最近有何喜事啊?”想着便踱步上前欲要询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