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也姓淳？
在神秘的九霄世界中，孟维，一位初入江湖的新秀，引来无数追捧。此时，一名身着红纱的侍女托着华丽的托盘缓步走来。
她嘴角含笑，温柔地道：“孟公子，这是吴家败阵后赔给您的两千万灵石。”
孟维并未急着取灵石，转而望向身旁的淳于石，轻声道：“淳爷，我有一桩难言之请，不知……”
“有话直说，无需绕弯。”淳于石举杯与孟维轻轻碰撞，酒香四溢。
孟维苦笑，开口道：“此行前来，实为寻求护法，这位叶冠，不知淳爷能否割爱。”
全场瞬间静寂，今日孟维初次接触淳爷，便索房索人，他究竟有何图谋？难道他要逆天而行吗？淳于石一饮而尽杯中的灵酿，放杯，取一串妖异的烧烤，面沉如水，冷声问道：“孟小弟，你想如何？”
“并无他意……”孟维见状，欲解释。
然而淳于石打断他：“何来割爱之说？我一男子怎会对男子有情，你在羞辱我吗？”
“我口拙，失言了，其实是想……”孟维欲辩解。
“不必多言。”淳于石摆手制止，正色道，“叶冠并非我麾下之人，若真有本事，尽管带走，无需征求我同意，何必这般生疏。”
淳爷此言一出，众人哄笑。显而易见，孟维所求必应，淳爷视孟维如亲兄弟一般。
淳爷一击掌，吩咐道：“将方才那位打拳的勇士唤来，就说有事相商。”
闻言，侍女立刻前去执行。不久，叶冠被人引至场中，颈间搭着毛巾，额头尚有汗水未拭。
激烈的斗技过后，他肌肉紧实的身躯还挂着晶莹的汗珠。“少爷。”他恭敬地一躬身。
“他有事问你，你来答。”淳于石手指向孟维。
“先前未曾问过，你说缺钱，缺多少，因何缺？”孟维问道。
叶冠眼中光芒略黯，但仍平静回应：“为我弟弟疗疾。”
“什么病？”孟维追问。
“白魂之症。”叶冠语气略显低沉。
孟维微怔，白魂之症，此病可愈乎？他询问叶冠：“需多少灵石？”
“一瓶药四百万，可维系一个月。”
孟维深吸一口气，此言让他忆起昏迷的母亲。难怪之前看叶冠的眼神如此熟悉，原来看到的是他自己的倒影。
“一场比赛可得多少报酬？”孟维问。
“胜者十万，败者一万。”
“你败过吗？”孟维再问。
“生死搏杀，从未败绩。”他话语中透露着坚定，但孟维心中百感交集。
孟维深呼吸，指向身旁的托盘。“这里有两千万，先拿去为令弟治病。”
叶冠愣住了，他从未因钱低头。即便处境艰难，需要以命相博，他也未曾伸手乞求。如今，二十万近在咫尺，四百万一瓶的药，足以购五十瓶，弟弟能多活四年一月，这笔钱……
“我给你钱非出于怜悯，我需寻人担任公司安全顾问，月薪五万，吃住全包，而且……”孟维看向淳爷，郑重道，“我与淳爷商议过，交易顺利，这山庄我将买下，到时候会聘请专业医疗团队常驻，你可接你弟弟来同住，如何？”
叶冠瞠目结舌，片刻后突然跪地，激动地道歉：“从此，我叶冠这条命，便是您的！”
他漂泊不定，生活困苦，命如草芥，无足轻重。可弟弟尚年幼，未进学府，未见识世间繁华，怎能轻易离世。为了弟弟，他愿赴汤蹈火，鞠躬尽瘁。何况孟维承诺聘请专业医疗团队，月薪五万。只要他奋力工作，便能有足够的灵石，让弟弟持续生存。
只是叶冠困惑，为何孟董如此器重他！
“这是职责，非施舍。”孟维扶起叶冠，“别多想，你的工作简单，负责安全，确保我与员工不受威胁，能胜任就点头。”
叶冠抱拳，庄重许诺：“有我在，无人敢动您及员工一根毫毛！”
“好了，别激动，先休息一会儿，事毕一同离开。”孟维拍了拍叶冠的肩。
叶冠深鞠一躬，接过托盘，转身离去。解决保镖之事，孟维心中的大石落地，整个人轻松不少。有叶冠这样的高手，安全暂有保障。虽尚未达到每人配备一保镖的程度，但至少不必担忧余家人再做出出格之举。
叶冠离去后，全场一片喧哗，众人纷纷称赞孟维出手阔绰，热血男儿。而孟维则被傅权拉去与淳于石畅谈。
今日淳爷十分高兴，不断与孟维搭肩笑谈，说孟维与他年轻时相似，为人磊落，做事大气。他还感叹，像孟维这样的人，在现世已极为罕见，甚至有些相见恨晚的遗憾。
淳爷出身街头，饮酒豪放，孟维无法跟上他的节奏。几杯烈酒下肚，孟维已有些招架不住，头晕脑胀。
淳爷见孟维喝不动，不再强求。他召集众人，一边欢笑饮酒，一边观赏激烈的拳赛。泳池边，拳手挥汗如雨，热血沸腾，而众人周围美眷环绕。
孟维不记得喝了多少，但敬酒的老板们络绎不绝。他们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言语格外恭敬，孟维连拒绝都无法开口。
就在孟维即将失去意识之际，一直跟随的侍女主动替他解围：“各位，孟董已饮颇多，若各位还需敬酒，不如让孟总浅尝一口，我陪各位饮尽，如何？”
老板们听闻，也不好再多言，他们并非要灌孟维酒，只求在他面前混个眼熟，便于日后的合作。至于孟维，此刻已头晕目眩，自是无从拒绝侍女的提议。
醉境乐韵持续流转，孟维恍惚中瘫在了妖灵之榻上，周围敬酒的宾客都被灵舞者巧妙地挡下。有人戏谑，道孟维的酒量，竟不如那些幻彩女子。
然而孟维无暇顾及，颜面何如生命重要。若再这般饮酒，无需寻保镖，直接在仙居山谷与众人共享长夜算了。
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不知几番轮回，待孟维意识回笼时，夜幕已然降临。只见庭院内，各路豪杰东倒西歪，有的高谈阔论，有的被灵舞者扶入瑶池别院的幽居。
傅权和淳于石二人，也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无踪。
“孟老板醒了，我带你回雅室。”
负责孟维的灵舞者始终侍立一旁，照料周全，不曾离去。
孟维迷糊应允，由灵舞者搀扶步入山庄别墅。这里的格局，一如山庄整体，充满了神秘的玄妙。
近八百平方的房间，尽是仙家装饰，古木家具与稀世珍品琳琅满目。柔软的大床置于中央，四周环绕着轻纱，随着夜风轻轻飘扬。
灵舞者将孟维扶至床边，孟维微醺道：“罢了，你出去吧，我要歇息……”
话音未落，突然语塞。
只见灵舞者口含醇香，正解开身上的霓裳羽衣……“你要做什么？”
孟维脸上掠过一丝惊讶，询问道。
“伴寝，这是淳爷定下的规矩，不可违背。”
随着灵舞者话语落下，她的衣裳缓缓滑落。
“不必了，你出去吧。”
孟维皱眉，挥手拒绝。
“侍寝是淳爷的规定，这条规矩不能破。”
灵舞者向孟维恭敬地鞠躬，神情平静地继续说道：“若您对我无意，我可以请他人过来。”
“我不习惯身边躺着陌生人。”
“我可以睡在地板上。”
灵舞者始终不看孟维的眼睛，低头谦恭地答道。
软硬不吃。
酒意让孟维感到轻微头痛，倦意袭来，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随你便吧。”
孟维说完，甚至连鞋也没脱，便躺上了床。
灵舞者见状，连忙走到孟维身旁，跪在地上，温柔地替孟维脱下鞋子。
孟维瞥了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淳爷每月给你们多少灵石，值得你们如此为他效劳？”
“这不是灵石的问题。”
灵舞者轻声回应，接着将孟维的鞋子整齐地摆放在门口，用灵水擦拭干净。
“你说不是灵石，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淳爷强迫你们？”
灵舞者愣了一下，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
强压语气中的一丝不满，她回答：“淳爷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孟维反而有些困惑。
既非为财，又非受逼，这些灵舞者为何不惜献身，到底图的是什么？从她们的言辞中，她似乎对淳于石格外尊敬，甚至容不下半句贬低之词。
灵舞者看出孟维的疑惑，答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报答淳爷的恩情。”
“报恩，什么恩？”
孟维问道。
“我们原都是天县之人，孟老板有所耳闻吗？”
孟维点点头，天县是闻名的贫瘠之地，与世隔绝的环境。
不止一次出现在仙界的荧屏之上。
“我们是天县大杨村的，按村里习俗，女子十二岁就得成亲，十三就得生育，否则再大一两岁，卖的钱就少了，家里长辈不会同意的。”
孟维摇头。
关于贫瘠之地的故事，他听过，那里的人把女子当作交易的货物。到了十二岁就找个借口出嫁，把女儿卖出换取聘礼。因为贫困，家里养不起孩子，所以无论男女，都能被当作商品买卖。
灵舞者凄然一笑：“我们村的男童还好些，能爬树，能劳作，还能种植灵胶树，但我们这些……女童除了……生育，什么也做不了，在村里就是……负担。”
“女子也能做很多事，怎会是负担。”
孟维皱眉道。
“不一样。”
灵舞者摇头道：“城里的女童可以上学，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但我们生在深山，连灵光都没有，除了……体力活，没有别的选择。”
孟维一时语塞。
他虽未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过，但也能想象，一个连灵光都没有的村子，究竟有多么落后。
“你就没想过离开？”
“离开去哪儿？”
灵舞者苦笑反问：“村里连路都没通，就算翻山越岭到城里，我们连几个大字都不认识，能做什么呢？”
孟维叹了口气。
“幸好遇见了淳爷，是他资助了我们的村子。”
灵舞者一脸敬仰地说：“是他将我们接出大山，让我们看到了这美丽的繁华世界，是他让我们每个月能给家里寄去灵石，是他告诉我们除了生育，还有其他能做的事，是他为村里修了路，通了灵光，还让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说到这里，灵舞者望向孟维，不卑不亢地道：“所以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哪怕淳爷让我们去死，我们也在所不惜，只要淳爷需要。”
看着一脸认真的灵舞者，孟维彻底震惊了。他没想到，江湖大佬淳于石，居然还会帮助贫困山区的村落。与之前他心目中的江湖大哥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看着灵舞者如此忠心耿耿地维护淳于石，不论淳于石当初出于何种目的，如今他的善意已经得到了回报。
同时，孟维心中对淳于石又敬佩又疑惑，又尊重又不敢过于亲近。特别是了解了这些事后，孟维很担心，自己与淳爷相处久了，也会变得像这位灵舞者一样，完全效忠于淳于石。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孟维问道。
“淳天荷。”
灵舞者笑道。
“你也姓淳？”
孟维略感惊讶。
“我们所有人都跟着淳爷姓淳。”
淳天荷轻声说。
“哦，原来是这样……”
孟维点点头，指着床的另一边：“今晚你就睡这边吧。”
淳天荷脸上闪过一抹微红……
“等等……”
孟维连忙说：“我是让你休息，没让你脱衣服，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