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为奴

    在那个略显狭小而简陋的帐篷内，坐着一名干瘪瘦弱、面容憔悴不堪的老头子。他那张布满皱纹且毫无血色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几颗完整的牙齿，取而代之的则是满口残破不堪、泛黄发黑的烂牙。不仅如此，老人的左眼也呈现出一种灰蒙蒙的浑浊状态，眼角处更凝结着一层厚厚的眼屎。此刻，他正身躯佝偻地蜷缩于墙角边，半闭着双眼似睡非睡。然而，当有人闯入帐篷时，这个原本无精打采的老头却像突然间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般瞬间清醒过来，并迅速抄起身旁的一根木棍，如临大敌般迎面冲上前去。

    &34;两个？才两个!&34;老头略带不满地低声嘟囔道，同时目光紧紧锁定眼前的两人。

    &34;本来有三个。唉!其中最壮的那个已经被可怕的巨人给吞食掉了。不过你们放心，剩下的这两个可都是难得一见的上等货色哦。所以，你可得给我好好估摸一下价格，莫雷，千万别想着从我这里占便宜哟!&34;刀疤脸恶狠狠地说道。

    莫雷先是用手中的木棍轻轻触碰了一下安德烈的手臂，接着又用力敲了敲莫里斯的头部，最后竟然还伸出手去掰开创口检查他们的口腔和牙齿状况。尤其是当莫雷凑近安德烈张开嘴巴时，一股浓烈刺鼻的口臭味猛地袭来，令安德烈险些当场呕吐出来。

    莫雷给出两人的价格，“都还不错，都是十个铜币。”

    “放屁，最少每个值十五个。”刀疤提出抗议。

    莫雷不屑地瞥了刀疤一眼：“这个很年轻，但又矮又瘦。这个块头不小，但年纪大了点，头发都掉光了。”

    “他是天然秃啊！实际上年龄并不大呢。”刀疤费尽口舌解释了许久，但莫雷完全不理会他。刀疤愤怒得忍无可忍，于是在莫里斯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并吼道：“跟我过来！”接着，他将两人带到了一间马厩前，恶狠狠地命令道：“把这里面给我清扫干净，明早天亮时我会来检查，如果还能闻到一丁点马粪的味道，你们俩就完蛋了！”

    马厩内共有十匹马，而地面则堆积着一层足有一尺厚的马粪，工具丢得乱七八糟，墙壁上满是马粪马尿形成的污渍。安德烈在角落处寻得了一把扫帚后，便立刻开始忙碌起来。然而，莫里斯此时仍然深陷于恐惧之中，整个人恍恍惚惚、心不在焉，动作也显得异常迟缓。安德烈见状，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胁道：“倘若你再不认真干活，无需等到刀疤动手，我便先将你解决掉。”听到这话，莫里斯方才回过神来，振作起精神努力工作。

    他们俩忍着恶臭将马粪一铲一铲地清理出来，小心翼翼地堆放在远处的空地上。接着，他们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附近的一口水井里艰难地打上来一桶桶清水，一遍遍地冲洗着地面和墙壁。

    此时此刻，饥饿如影随形，但他们却别无选择，只能饿着肚子继续干活儿。莫里斯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无光，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好几次他都差点想要放弃，口中喃喃自语道：“我宁愿就这样被杀掉，也不想再受这份罪了。”

    然而，安德烈并没有泄气，他强打起精神，耐心地劝慰着莫里斯：“兄弟，千万不能放弃啊！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磨难，难道就要在此功亏一篑吗？想想看，如果我们半途而废，你现在所遭受的这一切悲惨命运，用不了多久便会降临到你的家人、朋友以及那些与你并肩作战的战友们身上。难道你忍心看到他们也陷入绝境吗？”

    听到这里，莫里斯浑身一颤，原本萎靡不振的目光渐渐有了光彩。他紧紧咬着牙关，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于是，在安德烈的鼓励下，他重新振作起来，继续投入到艰苦卓绝的劳动之中……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之际，刀疤踏入马厩，却被眼前所见震撼得瞠目结舌。整个马厩焕然一新，整洁异常；原本污浊不堪的墙壁此刻洁净如洗，丝毫不见昔日污迹之痕；地面光洁明亮，几可映照出人形；草料堆叠有序，宛如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匹骏马皆已洗刷得纤尘不染，毛发柔顺光滑。

    刀疤心生好奇，凑近马匹，使劲嗅了嗅，竟然难以嗅到那股熟悉的马粪异味。原本，他打算趁着大清早狠狠教训一番这两个奴隶以泄愤，但眼前这令人欣喜的场景令他心境骤然转变，打消了原先的念头。

    &34;干得甚是出色！&34; 他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并吩咐手下人为两名奴隶送来食物作为奖赏——每人一张大饼。眼见二人饥肠辘辘、风卷残云般吞食着美食，刀疤嘴角微微上扬，说道：&34;你们是我遇到地的最好的奴隶。从今往后，此光头之人名为&39;无发者&39;。至于你，身形矮小比他人短一头，就叫&39;无头者&39;罢。&34;

    言罢，他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突然间，一道人影如闪电般从旁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莫里斯手中的饼，然后像风一样疾驰而去。她一边拼命奔跑，一边将饼塞进嘴里，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莫里斯先是一愣，随即便迅速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拔腿追赶。他身手敏捷，几个箭步便追上了那个抢饼的人，并用力将其推倒在地。紧接着，莫里斯迅速跨坐在对方身上，试图夺回属于自己的饼。

    这时，安德烈才注意到这个抢饼的竟然是个女人。她衣着破烂不堪，头发凌乱不堪，满脸污垢，让人难以看清她的面容。然而，就在两人争夺之时，女人的衣服不慎散开，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但此刻的女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的眼中只有那块饼。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抢，最终女人还是败下阵来，她仅仅吃到了两口饼，其余的部分全都被莫里斯夺了回去。心有不甘的女人怒不可遏，对着莫里斯猛吐口水，口中还不停地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显然是在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他。

    女人喋喋不休地骂了好一会儿，然而并未收到任何成效。于是，她迅速改变战术，脸上流露出谄媚的笑容，并故意将衣物扯开，让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地晃动起来。然后，她主动走向安德烈，娇声说道：“只要你给我一半食物，我就给你操。”

    此时的安德烈早已饥肠辘辘，将近一整天未曾进食的他感觉自己能够吞下一整头牛。尽管如此，面对眼前这个女人的诱惑，他仍然犹豫片刻后，递给了她半块大饼。

    女人如获至宝般紧紧抓住那半张饼，拼命往嘴里填塞。由于过于饥饿，她甚至无暇顾及自己宽松的衣物滑落至肩头，全身赤裸裸地暴露在外。此刻的她毫不在意自己的窘态，只顾着狼吞虎咽地享受美食。一旁的莫里斯则放肆地凝视着女人曼妙玲珑的身姿，心想：“这女人确实挺有韵味儿……不过相比之下，我还是更钟情于美味的大饼啊！”

    不出片刻功夫，女人便风卷残云般将整张饼吞食殆尽。接着，她快步上前拉住安德烈的手，径直朝墙角的草料堆走去。抵达目的地后，女人二话不说便躺倒在草料堆上，劈开双腿，示意道：“你随时可以开始行动啦。”然而，安德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离去。

    女人满脸怒容，脚步匆匆地追了上来，紧紧抓住安德烈的衣角，口中不忿地叫嚷着：“该死的！难道你竟敢瞧不起老娘吗？”

    安德烈无奈地摊开双手，语气诚恳地回答道：“并没有啊。”

    听到这句话后，女人突然发出一阵狂笑，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挑衅般地问道：“哦？那难不成你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咯？”

    安德烈皱起眉头，伸手将女人扯乱的衣襟整理好，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请注意你的言辞和举止，你是一个有尊严的人，而非低等动物，请不要如此作践自己，也别让他人作践你。”

    女人显然没料到安德烈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间有些发懵，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少在这里放空炮！光看你那唯唯诺诺的熊样儿，就晓得你那玩意肯定不中用！”说完，她狠狠地瞪了安德烈一眼，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一旁的莫里斯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远去的身影，啧啧惋惜了几声，他转头对安德烈埋怨道：“唉，那女人是个极品。你可真是太傻了，平白无故丢掉了半块大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