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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宋李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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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之后,叶流风一个没瞧见,就让染鸽溜到了屋顶上。

    “鸟鸟,你伤还没好呢?别在上面吹风了,下来吧。”

    “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我可以在这上面吹风了。”

    叶流风叹气,只得搬来一个梯子上去陪她,手中还拿了一个灰色的披风。

    叶流风将披风披在了染鸽身上,并将染鸽揽入怀中。染鸽的小手下意识想要从背后过去揽住叶流风的腰,却被叶流风及时捉了回来。

    “动作太大了,会扯到伤口。”

    染鸽只好老老实实地依靠在叶流风温暖的怀抱里,但依旧有些闷闷不乐。

    “还在想你师父的事?”

    染鸽回道:“嗯。军师,真的没什么好办法了吗?”

    “倒是有一个。”

    “说来听听。”

    “我猜测他们可能会继续利用对人下冥骨之毒来刺激幽唤花种的寻找,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阻止那批人得到幽唤花种,尽可能拖延时间。被那位人选中的人可能是富甲一方,也有可能是位高权重,但是只要不是太惊天动地的人物中冥骨之毒,那就说明他还不够急,等到他真正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先让宋师父藏起来,这样他既没了幽唤花种,也没了杀伐之烬,最后期限一到,或许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染鸽眼中闪过亮光,认同地点点头,“那我们怎么阻止他们得到幽唤花种?”

    “我们可以在雾西各处制造幽唤花种出现的假象,以此引人过去,拖延时间。”

    “好。就按你说的做。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做这件事啊?”

    “等。等到下一个身中冥骨之毒的人出现,没人出现,说明那个人还不着急,那我们也不能着急。”

    “嗯。”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染鸽的心里还是很不踏实,因为叶流风的话中暗含很多的不确定性,万一走向偏了呢?

    她都不敢细想。

    其实叶流风自己也知道,他的分析具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而且他想出的方法也不是什么万全之策。

    如果真如八年前的手段一样,那么来找幽唤花种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他们找到幽唤花种以后,明智之举便是不声张,所以他们难以发觉这些人当中是谁得到了幽唤花种。

    还有,若是他们成功地阻止了幽唤花种的寻找,等到那个人濒临死亡,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到那时他很有可能什么法子都使得出来,事情可能会变得相当棘手危险。

    唉…可他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人在做天在看,他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老天一定会收了他的。我师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嗯,一定会的。”

    圆月皎洁,小风清爽。

    两人相互依偎着吹了一会儿风,染鸽的身体热乎乎的,叶流风抱着她感觉很舒服。

    扶住染鸽肩膀的手不安分地捏了捏,他突然很想亲染鸽。

    自从染鸽受伤后,他俩就再没亲过了。

    他很怀念!

    他终是忍耐不住,伸出手将染鸽的脸蛋抬起,慢慢靠近,亲了上去。

    温软嘴唇的缠绵悱恻,唇齿微开,两条灵巧的小又黏腻在一起,巨大的快感被点燃,简直令两人欲罢不能。

    唇舌相融,久久不曾分离。

    下方隐在暗处观赏的末不安笑得淫荡,他捏了捏下巴,眉毛一挑,眼中满是坏笑:该我出手,帮你们更上一层楼了。

    男子是缥缈性感的柔水,女子是炽热猛烈的骄阳。

    末不安笑得更加淫荡,暗暗自信道:我挑的东西,一定会非常适合你们的。

    叶军师,你的好福气还在后头。就你这脆弱无力的身体,没我的指导,你怕是要踩不少坑呢!

    叶流风和染鸽都已经离开了,末不安还在那儿傻笑。

    他的浑脑子可真是会想,都把自己刺激得有反应了!

    次日上午,宋灼巍便回到了归元城。

    李凌曦的信中告诉他,东元和雾西暂时不会打仗了,要他回来。

    对此,宋灼巍很是困惑,所以一进归元城,他便直接去了李凌曦的府邸。

    宋灼巍直接进去了,门外的小兵也不拦他,因为这是李凌曦特意嘱咐的,但凡宋副将前来,谁也不许拦他进来。

    刚进内院,他就看到李凌曦正在和一个男人闲聊喝茶。

    那个男人的背影很是熟悉,这让他的心开始颤抖。

    是你吗?老顽固!

    李凌曦发现了宋灼巍,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眼神示意他往后看。

    男人激动地咽了咽口水,缓缓转身,向后看去。

    即使宋灼巍变了脸,但是李剑翎还是一眼就认准了他。

    他是他!

    那眼里涌上来的无与伦比的激动和开心是骗不了人的。

    对视的第一眼,两人就湿了眼眶。

    “爹,您和宋伯伯好好聚一聚吧。”

    李凌曦离开后,两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抱头嚎啕大哭了一场。哭完之后,李剑翎又命人备了好酒好菜,两人大喝痛喝了一场。

    最开始,是严肃的对话,主要是李剑翎对宋灼巍诉说那批人的阴谋,然后两人酒过三巡,开始对那批人破口大骂,直把那批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才泄了恨,最后两人又开始仰天哭嚎,哭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刘管家带人轰着外面聚集过来议论纷纷的围观百姓,“散了吧,散了吧!”

    “这哭啥呢?怎么又哭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就哭了好一阵,没想到现在又哭了。”

    “这两个大男人哭啥呢?”

    “不知道啊!”

    “李家不会有人死了吧?”

    “不可能吧,哪有人死啊!”

    “该不会是李将军审人的吧?”

    “咦,真的假的?”

    刘管家纳了闷了,老爷和宋副将咋能哭成这个样子?

    “家哪是审人的地方,你们就别在这儿瞎猜了,快回去,散了!散了!”

    院内两人哭了一会儿,便红着脸,醉倒在李凌曦的院子里,直到晚上才醒。

    宋灼巍刚一睁眼,就感到一阵疾风猛地袭来,“呃…”

    下一刻,一颗湿乎乎的脑袋就扎进了他的脖间,语带哭腔地喊道:“爹,你终于回来了。”

    这个小哭包,就是宋胜。

    他在宋灼巍的床前坐了一下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生生地把自己哭成了一个红红的泪人。

    宋灼巍立马反应了过来,狠狠地拍了拍宋胜的后背,笑道:“胜儿!胜儿!爹终于可以与你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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