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我没耐心
“药来了。”江可行端来了两大碗药。
放下药后,江可行好奇地问道:“染副将,你跟叶军师是什么关系呀?”
染鸽皱眉,看向江可行,见他笑的有点不怀好意,问道:“江医师,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叶军师现在昏迷不醒,这用勺子喂药太麻烦了。”语毕,江可行慢悠悠拨动着佛珠,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染鸽的表情。
“你想让我嘴对嘴喂?”染鸽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盯着他,眼神无比纯粹认真!
江可行神情一滞,转而大喝一声:“天大的锅!我何时说过这话?明明是你自己想这么喂!”
“那不是您说用勺子喂药太麻烦了吗?我以为你是在点我呢!”
佛珠转动速度加快,“咳!曲解!我的意思是用勺子喂药太麻烦了,很费时,你要有耐心。”
“我没耐心,我准备用嘴喂!”染鸽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她想着反正都亲过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江可行从未见过如此坦率直接之人,简直被染鸽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他一脸震惊地看向染鸽,手中拨动佛珠速度继续加快,“罪过!罪过!先走了,祝你们喂药顺利。”
染鸽端着一碗药来到床前,伸手试了试叶流风脖间的温度,有些烫,于是她除去了几层被子。
染鸽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凑近闻了闻,就是正常药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呢?
染鸽自从九岁养好伤后,就没再喝过药,还真忘了药是什么味道了。
应该不会太难喝。
先喂叶军师吧!
于是染鸽直接喝了一大口,可是她还没凑到叶流风嘴边,就小脸扭曲了起来,直接将药喷了出来,喷得叶流风满脸都是。
这药实在是太苦了!
“我的妈呀,对不起,对不起!”染鸽边说对不起边擦着叶流风的面具。
刚擦没两下,叶流风突然睁大了眼,染鸽被吓得差点药都没端稳。
看清是染鸽,叶流风语气中有些害怕地问道:“鸟鸟,你…你是在摘…”
“不是,误会,药不小心喷…咳…撒你面具上了。我给你擦擦,没想过要摘。”
叶流风轻轻点头,看了看那药碗,好像没有勺子…
叶流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似是又晕了过去。
“叶军师,叶军师!嗯?又晕了!我得赶紧给他喂药。”
染鸽重新看向那黑乎乎的汤药,咽了咽口水,自己先喝了一口,适应一下它的味道,忍不住抱怨道:“太苦了。”
她又喝了一口,拇指轻点在叶流风的下巴上,微微用力,将叶流风的嘴辰掰开了一条小缝,然后直接嘴对嘴,将药送了进去。
叶流风眼皮微微颤动,整个人似乎更热更晕了。
清醒的意识只保持了几口,最后叶流风是真又晕了过去。
染鸽喂完了叶流风,又闷头一口干了她的那一碗药。
“嘶…啧!苦死了!”
染鸽喂完药之后,又在叶流风的房间待了一会儿,要不是姜紫衣过来劝她睡觉,她会一直在这儿守着。
“鸟鸟,你要是不回去睡觉的话,我这能帮叶军师减轻痛苦的箫声可就不吹了。”
“好好,我去睡觉。”
“你就睡隔壁的房间吧!这样我吹箫,你也能听到。”
“嗯,紫衣仙子,你吹一会儿就行了,你也得好好睡觉呐!”
“好!”
染鸽刚在床上躺下,悠扬轻柔的箫声缓缓响起,她一下子就困了,转眼就睡着了。
叶流风第二日清晨便发起了高烧,温度高的吓人,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起了一身的汗,难受得在床上翻来覆去。
早上喝下药之后,几个小兵轮流用温水为他擦拭身体,但一直高烧不退。
叶流风屋外。
“江医师,叶军师的高烧什么时候能退呀?”
江可行坐在一个木凳上,正闭眼拨动佛珠,听到染鸽又问这个问题,轻叹了一口气,“麻烦染副将换到我的另一只耳朵旁,我的这只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就别糟蹋它了。”
言外之意:这件事,你就别问了!
还有,紫衣仙子就在旁边闭眼吹箫,美人在侧,妙音悠扬,谁愿意听染鸽一直在这聒噪呢!
可人家染鸽偏是没心眼,果真换了一个方向继续问。
“唉…染副将啊,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他的高烧一时半会儿退不了,得慢慢熬过去。我是个医师,看到病人这般难受,我要是有办法,怎么会在这干坐着呢?”
“我有点不放心,我要进去看看。”
江可行立即睁眼,急忙叫住染鸽,“染副将,非礼勿视呀!这叶军师怕是在里面衣不蔽体,你这进去成何体统啊?”
“我…”
“行了,这儿有我和紫衣仙子呢,你就别担心了。还有啊,染副将,下面的那个孩子是你带来的吧?”
“嗯。”
“昨天下楼的时候我给她看了看,她的死因应该是活活被饿死的,已经死了有三四天了。这身上已经有尸臭味了,雨马上就要停了,要不就把这孩子好好埋了吧。”
“好,等雨停了,我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让她入土为安。”
箫声停止,姜紫衣说道:“让黎羽陪你一起去吧!”
“好。”
“紫…”
箫声继续。
江可行面色有些尴尬地闭上了眼。
还是不乐意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