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冰清玉洁，瑶草奇花
清瑶说话间稚嫩的脸蛋变得更加红了，将头微微低下，有些不好意思。
林墨看着眼前小女孩的眼睛，天真自然，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期待，看起来并无恶意。
林墨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之人，对于这样的小请求，当然是来者不拒。
更何况眼前的小女孩还如此地清纯可爱。
林墨与朱厌对视了一眼，像是在征求它的意见，随后温柔地开口：“当然可以，清瑶，这名字真好听，冰清玉洁，瑶草奇花。”
清瑶听见林墨的应许以及一番夸赞，脸上闪过一抹甜甜的笑容。
微微下蹲，一双粉嫩的小手伸出，在小朱厌的头顶轻轻抚摸着。
小朱厌也并不抗拒这一行为，反倒有些顺从，双眸紧闭地享受着这温柔的轻抚。
只要不是像先前那位小马一样的货色，它都可以接受。
直到清瑶的小手离开小朱厌的头顶，小朱厌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直接跳向清瑶娇小的身躯，脸颊不断蹭着清瑶的肩膀。
“咕~噜~”
可就在这时，林墨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肚子传出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这温馨的一幕。
“这请跟我来吧。”
清瑶缓缓起身，抱着小朱厌向着街道一旁的一条小巷子内走去，林墨乖巧地跟在其身后。
不过片刻的功夫，清瑶就在一间破旧的瓦房前停了下来。
整个瓦房很小，可能都还没有马家的一间茅厕大。
屋顶还缺了几块瓦片，使得夕阳可以透过这个缝隙照进瓦房内。
清瑶从门口的一片地砖下，将钥匙取了出来，随后将门轻轻推开，发出“吱呀”的一声。
清瑶带着林墨径直走了进去，“进来吧。”
当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林墨才得以看清里面的全貌。
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张不到一米长的床榻，一张又小又矮的小木桌。
木桌的两侧，摆放着两张小椅子，不远处还有一个专门烧火的炕，上面放置着一个精致的瓷碗。
除了茅厕，其余的一切生活所需都被安置在这样一间不足十平米的瓦房内。
甚至还能看到从房顶射下稀稀疏疏的阳光。
林墨想都不敢想，这要是遇到了暴雨天气该怎么入睡，说不定刚一躺下，就会给你来个自动洗浴服务。
林墨有些心疼地看着前方小女孩。
自己在招摇山待了十二年，就被白忆温养了十二年，根本想不到原来外面的世界有时候并不如招摇山。
“家里只剩下一些白天吃剩的白馒头了，不要介意哈。”
可是清瑶却毫不在意这些。
下雨了就拿盆接着，要是碰到瓦片掉落的情况，顶多起个大包，没几天就好了。
清瑶不是没有想过要添几块新的瓦片上去，可自己如此娇小的身躯，又怎能爬上房顶去呢。
清瑶说着就把火炕上的瓷碗拿着放到小木桌上，可以看到，瓷碗内就剩两个白馒头了。
林墨自然地坐到小木桌旁的椅子上，也不拘束，好奇地问道：“你平时就吃这个吗？”
可就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句话，竟让清瑶显得有些吃惊，这可是白馒头耶。
要知道，整个玄股国还有不少人家连馒头都吃不上。
林墨哪里懂得这些，招摇山上要啥没有，饿了就自己去找点山珍海味。
“能吃上白馒头就已经是苍天垂怜了，换作以前，我连吃都吃不饱，差点就要被饿死。”
“好在我们玄股国出了一个马家，大家才能够吃了上顿不至于把下顿饿着。”
说到这里，清瑶的眼神中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光芒，这是最诚挚的感谢。
林墨听到马家两个字，心里不禁联想到了什么，“马家？”
经过林墨先前的一番逆天发言，清瑶也显得不那么吃惊了。
马家，在这玄股国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啊，妥妥的第一大家。
“对，就是马家，先前在街上跟你产生冲突的人正是马家唯一的继承人，小马。”
“我就说这小马哪里来的这么大底气呢。”
“你别看他表面这样，他的本质并不坏，每次马家在街上分发粮食，小马就是带头的那一个。”
“马家虽然行事霸道，却也实实在在为我们老百姓解决了温饱。”
“你是说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坏人？”
林墨怎么也不会把方才在街上与他对峙的小马跟善良想到一起。
还有那两个老登，竟然也是马家的人。
不过说句实在的，小马还算是比较听话，至少没有一上来就抢小朱厌，换做寻常少爷，早就动手了。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直在街上看着你们，我觉得你并不是个坏人，不然我也不会找你说话，还把你带到我家来给你吃的。”
“哈哈，我开个玩笑，这不正好说明你心地善良嘛！”林墨连忙解释道，“我看这小马有点想对我动手的冲动却又忍住了。”
“那是当然，小马在玄股国的口碑极佳，从未欺压百姓。”
林墨闻言，点了点头改变了自己对小马的认知，又开口问道：
“话说，你知道这个灵根测试到底是什么吗？”
“啊！？你该不会连这个都没有听说过吧？”
清瑶开始有点质疑眼前的小男孩到底是不是个人来的。
在玄股国内，马家没听过就算了，如今就连灵根测试都不晓得。
十八荒内，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问出这种问题。
这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虽然不算日常，但是却极其重要。
林墨见清瑶的眉头紧锁，显然是对自己产生了质疑，这才意识到自己问的方式可能有点问题。
但还是接着往下问，“我，该听说吗？”
“灵根测试，在整个十八荒都是极为重视的，一万年才举办一次，修士可以在这次的测试中，检验自己的修为，测试灵根。”
“一个人的一生只能参加一次灵根测试，所以每年的灵根测试都是万年以来诞生的修士，人数众多，还好你出生早了十几年，不然等下一次的灵根测试还得等上万年。”
听完清瑶细心地解释，林墨这才对灵根测试有一个初步概念，猛猛点头。
自己当时要来参加的目的很简单，茯苓老登说有，就来了。
“哦，原来如此，但这话又说回来了，这十八荒究竟是个什么，总听人谈起。”
清瑶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的情绪被林墨拉扯反复横跳，已经处于要骂人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