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道德经

    昔日庄严肃穆的朝会，如今已成为一种可有可无的仪式。昔日勤奋尽职的朝臣，如今已习惯迟到早退，甚至销声匿迹。早朝之盛景不再，留下的只是空洞的形式和逐渐消逝的庄重。

    王允恭微微点头，“希望如此吧。只是当下大周局势动荡，内有诸侯纷争，外有戎狄虎视眈眈，寡人还需烦心之事甚多啊。”

    伯阳父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地安慰着眼前的君主：“陛下，请您不必过于忧虑。大周已经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风雨雨，其根基之深厚非他人所能想象。犹如一棵参天大树，虽然可能会遭遇风雨的侵袭，但它的根须早已深深扎根于大地之中，难以撼动。只要陛下能够奋发图强、励精图治，积极推行改革政策，选拔贤能之士，整顿朝纲，加强军事力量等一系列措施，那么假以时日，大周必定能够重新焕发出往日的辉煌。到那时，天下将再次归于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而陛下您也将成为一代明君，被后世传颂千古。”他的话语充满了信心和期望，仿佛看到了大周未来的繁荣景象。”

    王允恭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他深知前路艰难，但为了大周的未来，他必须勇往直前。他要让天下人知道，周王室并非无人可用，他一定能够重振大周，让周朝再次成为天下共主。抄作业总会吧，照着秦国的崛起之路，春秋五霸的崛起作业，拿过来直接用呗。

    王允恭凝望着眼前的伯阳父，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伯阳父的身边，深情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他温和而诚恳地说道：“伯阳父大人，您才华横溢，让您担任太史令似乎有些屈才了。您的能力与智慧，绝对足以胜任更高的职位，如太宰之职。”

    伯阳父大惊，忙跪下道：“陛下，承蒙厚爱，然微臣才疏学浅，实难当此重任。”

    王允恭笑道，“爱卿不必自谦，依寡人所见，以史为鉴，能够更好地治理天下。你身为太史，对史书之了解深如海洋，而对天道之领悟更是透彻。你的才智与见识，定能为寡人有效掌控诸侯，辅佐朕治理天下。”

    伯阳父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自然是渴望成为太宰的。然而，整个周王室都被虢石父和申侯牢牢掌控着，而现任太宰正是虢石父。在朝中，他根本无法与虢石父抗衡，即使天子发话，也无济于事。在这样的局势下，又有几人会听从他的命令呢？

    思索片刻，伯阳父叩头谢恩，拒绝道：“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然微臣深知周室现状，虢石父权倾朝野，党羽众多。微臣若接任太宰之位，恐难以服众，亦难有所作为。恳请陛下另择贤能，以保大周江山稳固。”

    王允恭眉头微皱，“寡人深知爱卿之忧虑，然寡人对爱卿之才坚信不移。若爱卿恐难以服众，如此这般，申侯身负谋逆之嫌，其所任大司徒一职，寡人欲委于爱卿暂行代理。待爱卿建功立业之时，寡人再正式任命，如何？”

    伯阳父犹豫片刻，再次叩首，“断不可！陛下，大司徒之位举足轻重，微臣自知才疏学浅，无治理地方之能，实难担此重任。若陛下执意委以微臣重任，微臣愿效犬马之劳，担任春官的大宗伯一职，必当殚精竭虑，为周王室鞠躬尽瘁。”

    伯阳父困惑不解，为何天子不让他担任太史一职，却执意让他主政朝堂。尽管这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但他深知自己的才学不过是源于个人的猜想和感悟，难以胜任太宰之位。与其好高骛远，不如退而求其次，前往春官宗伯，为大周继续贡献自己的才智，同时也能在那里潜心研究他所钟爱的阴阳理学。

    听到他想担任大宗伯一职，王允恭有点不解，仔细一想就豁然开朗。宗伯之职，位列三公之下，六卿之中，居第三位。在《周礼》中，称之为春官，设大宗伯为主，辅以小宗伯。其下属官员包括太史、大卜、肆师、大司乐、大祝与大吏等。其主要职责在于辅佐天子，管理宗室事务，负责祭祀天神与祖先，以及宗庙和宗族内的各类礼仪。

    西周时期，大宗伯地位崇高，与太保、太史并立。有时亦被称为上宗，职责为相礼之官。在《礼记·典礼》中，大宗伯更是被列为天官六大之一，地位显赫。至春秋之际，鲁国亦设有宗伯之职，《左传·文公二年》中便提到夏父弗忌担任此职。杜预注释此职为“掌宗庙昭穆之礼”，可见其职责之重要。

    晋、宋、郑等国亦设有宗或宗人等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宗伯逐渐成为了礼部尚书的别称，其地位与职责愈加重要。礼部侍郎则被称为少宗伯，与大宗伯共同承担着礼仪之责。此官职在历史长河中历经变迁，但始终都是王朝中的重要职位，负责维护礼仪传统，传承文化精髓。

    王允恭喜笑颜开地说道：“此乃大善之举！不过，既然爱卿勇挑大宗伯之重担，实乃凑巧，此职位亦为申侯兼任。日后，爱卿便是寡人之大宗伯矣。寡人期望爱卿能于天道研究之征途上，持续深入探寻，为寡人寻觅拯救天下之大道。并将此大道融入祖制、天意及后续之宗族理法之中。”

    这个宗伯之位，虽非至高无上，却也举足轻重。它犹如天平上的砝码，代表着天理、祖宗教训，以及周王室子弟未来的礼仪规范。而伯阳父所研究的大道，宛如夜空中的璀璨星辰，即后世的道家学说。或许，我们可以借助这道家学说，如春风沐雨般，将原周王室中迂腐的礼法进行一次彻底的涤荡与升华。

    伯阳父感激涕零，双膝跪地，叩头谢恩，声音哽咽着说道：“多谢陛下对微臣的信任，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上所托。”

    王允恭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亲手将伯阳父搀扶起来，语重心长地说：“爱卿啊，如今这天下局势波谲云诡、瞬息万变，咱们大周王朝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面临着无数的艰难险阻和挑战。在此关键时刻，爱卿需要与朕齐心协力、同舟共济，共同渡过眼前的难关啊！朕也有一些心得体会，想要分享给爱卿，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话音未落，王允恭便缓缓转过身去，双手交叉背于身后，目光凝视着殿外那片广袤无垠的天空，轻声吟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原来，王允恭打算将《道德经》中的原文逐字逐句地讲解给伯阳父听，让他从中领悟到治国理政的真谛。

    刚听到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伯阳父的脑海中犹如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脑海中的灵感如燎原之火般被激活，瞬间全身热血沸腾。他顾不得礼法，如饿虎扑食般从前面的桌上，抓起笔和一卷空白竹卷，奋笔疾书起来。他越写越兴奋，仿佛进入了一种无我之境，这就是他一直苦苦追寻的那丝天道之气，之前一直模糊不清，如今听王允恭说出的《道德经》，犹如醍醐灌顶，瞬间领悟了无数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