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宰登场
阿茶的心弦仿佛被一阵风吹动,愣在了原地。她目光深邃地望着面前的王允恭,平易近人又带着威严,就像一位守护天使。此刻,她内心深处的记忆犹如老照片般逐渐浮现出来。那些被时间遗忘的片段重新染上了色彩,闪烁着她生命的星光。
小时候,阿茶还是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她的世界中心围绕着那位天子。那时的她,总是紧紧追随在天子的身后,如同影子般不离不弃。天子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弦。那熟悉的场景,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缓缓展开在她的眼前。
听到眼前的天子说,自己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希望她到自己身边,阿茶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她知道,眼前的天子还是小时候那个小男孩,不自觉的生出想要保护他的冲动。但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赶忙低下头说道:“奴婢奴婢愿意”
看到阿茶点头后,王允恭欣喜的叫来王室内廷事务总管彦柏,对他说道:“以后阿茶就是寡人的贴身内侍,以后就侍奉在寡人身边,给她单独安排一个住处,离寡人近点。另外,她这身衣服寡人不喜,让缀衣给她换身行头,安排妥当后,让其来寡人身边服侍。”
“遵命,陛下。”彦柏恭敬地回答道,并向阿茶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随后,彦柏带领着阿茶离开了宫殿。阿茶则像一个沉默的影子,默默地跟随着他,心中如波澜壮阔的大海,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未来的道路是平坦还是崎岖,但她宛如风中柔弱的小草,已是孤身一人,还怕失去什么呢?想到那个身影,决定听从王允恭的安排。
很快,阿茶搬进了距离天子寝宫不远的住所。这住所虽然简陋,却如同一座避风的港湾,给她带来了一丝宁静。在这里,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靠近温暖火源的飞蛾,离那个心中的小男孩更近了一些。
待阿茶他们退下后,王允恭再次拿起丁一先前送来的密报,瞪大眼睛仔细看起来。妈呀!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周幽王的身边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简直是群魔乱舞,一个个全都是奸佞之徒啊!
那虢石父啊,烽火戏诸侯这般荒唐之事,就是此獠教唆周幽王所为。周幽王竟然还赏赐千金给它,王允恭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家伙除了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外,还极其贪生怕死。历史上,犬戎围攻镐京城的时候,周幽王命令虢石父率领军士突围。虢石父虽非将才,却也不敢违抗君命,只得硬着头皮,带领两百乘兵车,冲破城门,奋勇杀敌。申侯眼见了虢石父的出城作战,指着虢石父对犬戎大王谨言,说此人欺君误国的奸贼,不可让他逃脱。犬戎大王听后,派了一位犬戎将军孛丁拍马挥刀,冲向虢石父,将虢石父已惨被斩于车下。
这样的人还能做上卿,周幽王这是瞎了多少年,王允恭满脸鄙夷,不屑地往下看去,突然,一个名字如闪电般进入他的眼帘。
周大夫褒晌,真乃春秋末期周王室罕见之忠臣!在褒姒入宫前,因赵叔带被逐之事,褒晌竟遭周幽王幽禁三年之久。若非其子褒洪德献褒姒于周幽王,恐其早已命丧黄泉。那赵叔带,亦为周室之重臣,然却被周幽王逼至晋国,实乃可惜!王允恭欲寻机将其召回。此赵叔带,乃战国最强赵国之始祖,王允恭岂愿为己再塑一战国七雄?必当使其归周王室。
这时,外面宫人来报,上卿虢大人求见,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片刻后,一位体态丰腴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犹如一只企鹅摇摇晃晃地步入大殿。此人便是传说中的虢石父,其外貌狡黠如狐,眼神更是透着精明与机智。刚踏入殿门,他便警觉地四处张望,犹如一只刚从笼中放出的猫头鹰。
王允恭一见到这位声名显赫的小人虢石父,心中顿时泛起嘀咕:“传闻中的小人难辨忠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微臣参见陛下!”虢石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
王允恭手持竹简,目光仍驻留其上,缓缓说道:“爱卿啊,何事令你如此惊惶失措,匆忙前来?”
虢石父满脸忧虑地禀告道:“陛下,微臣听说司马筹正在大肆组建两支新军,此消息外面已经传遍了。”
王允恭云淡笑着回应道:“哦?此事寡人方才安排不久,外界竟然已传得沸沸扬扬,寡人的王宫之中莫非皆是些鼠辈不成?如此,寡人还能信谁?”
虢石父如临大敌,身体微微颤抖,眼前的周天子,一时让他恍惚,他印象中,周天子从来不会管国事,更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从今日召见诸侯开始,眼前的周天子身上就开始透着诡异,安抚诸侯的同时,还痛斥了自己的国丈申侯,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也是他听到周幽王找司马筹措新军这个消息的时候,怀疑有人在周幽王身边进谗言,想要替代自己这个上卿。
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天子之言如上苍之洪雷,震耳欲聋,微臣岂敢不从?必然是上天希望微臣替陛下您分忧,才会将此等重要之事传到微臣这里。微臣……微臣只是担心陛下被有心之人蒙蔽啊!如今国家安定,民生顺遂,诸侯们对天子也都是尊崇备至,敬爱有加。在此等太平盛世,贸然扩充新军,岂不是徒增诸侯们的不满?微臣实乃是为了陛下和周王室的千秋大业考虑,还望陛下体察微臣的这片良苦用心啊!”
好一个用心良苦,王允恭差点气笑了,这货是准备把他当傻子哄呢?
王允恭冷笑一声,心想:“好你个虢石父,还真是巧舌如簧!爱卿的话,总是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难道寡人要做任何事情,都要通过你虢石父同意才可推行么?”他将手中的竹简往桌上一扔,厉声道:“寡人做事自有分寸,无需你来指指点点!新军一事关乎大周安危,不容有丝毫闪失,此事爱卿就无需为寡人分忧了。”
听到王允恭的话,虢石父如遭雷击,身体颤抖得像筛糠一般。往昔,整个周王室的事务的确都是由他虢石父做主,就连眼前这位周天子也对他言听计从。以前,周幽王对他宠爱有加,从未用过如此语气与他说话。此刻,他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甚至开始怀疑眼前之人并非周幽王本人。
面对如此情形,他根本无暇思考,忙不迭地磕头,犹如捣蒜一般,连声应道:“陛下圣明!是微臣多虑了。”
王允恭望着虢石父,察觉他神色间的不安,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虢石父,您看上去似乎有些坐立难安啊,是有什么烦心事困扰着您吗?”
虢石父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战战兢兢地轻声说道:“陛下啊,微臣实在是忧心忡忡,生怕有人图谋不轨,妄图谋害您,断送了我大周王室的国运啊!一直以来,外廷和军队的事务都是微臣在负责,微臣自问没有半分懈怠,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可是,陛下这次竟然饶过微臣,直接找司马组建新军。难道是微臣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陛下生气了吗?”
“爱卿莫要胡思乱想。”王允恭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寡人这么做自然有朕的道理。如今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寡人需要更多的力量来保护大周。司马大人乃是忠义之士,寡人相信他一定能够办好新军之事。而且,本来军队之事,也是由夏官司马负责,至于你,虢石父,你的忠心寡人一直都很清楚,以后建邦六典,辅佐寡人治邦的事务还需要你多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