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再见祭坛
雪山的中央有着一座冰雕，棱形的冰块悬浮在木制祭坛之上。
白雨声直接拔刀斩出，却被一只黑色手掌抓住手腕并击退。
“祁黑，你怎么在这？”顾辞是在白雨声上台前的队伍，对这人都印象还算深刻。
三人对峙都没有继续动手，这很奇怪。
明明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任务，对方也只是一阶中期实力，不可能被允许单独行动，所以合理怀疑其他人已经遇害。
一想到这，白雨声想念一动，地面震颤
“什么情况？”顾辞扶墙的手都被墙壁震得发麻，只能坐下堪堪扛住这份眩晕。
嗖——
先前藏在墙壁里的几十枚锥刺迸发而出，随着白雨声的念头冲向祁黑。
等级差距就摆在那，祁黑的即使动用全力，用黑气包裹自己也被击成重伤。
心一横，祁黑抓起一把药丸就往嘴里送，强行来到半步二阶。
“那是强行提升境界的药物，一次性吃这么多你不要命了吗？”白雨声惊呼。
祁黑没有回话，黑起化作铠甲，右手长出鳞片，竟直接将锥刺捏碎！
轰——
顾辞的火蟒施虐，勉强与黑气抗衡；白雨声则在考虑是否暴露自己的羽翼，想了想还是算了，情况还没到那一步。
“什么声音？”
一道玻璃破碎声将正厮杀的三人吸引。
只见墙壁与地面上的冰块一个接着一个崩碎，失去生机的生物渐渐恢复心跳，就像有人提前结束了它们的冬眠，粗略感知，竟有上万只，而且有不少d级异兽，十只c级。
祁黑是最先离开的那位，他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
“这应该星辰的祭祀仪式，想要打断就必须击碎祭坛，但击碎祭坛的前提是撑到那些生物的最后一波攻势。”
“那现在怎么办？”
“祁黑已经跑得很快，之前应该经历过，我们现在逃也来不及，那便都杀了吧；你去把祭坛和靠近的血液全点了，我负责杀异兽及动物。”
“交给我吧。”
二人分工明确，冲至最前面的普通动物在白雨声的亡魂刀法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还记得那是全靠信念感的刀法吗？白雨声不断每一刀都充满了自信，区区动物罢了；而越是斩出刀芒，自己的气势便越发的惊人，已经有了人刀合一的雏形。
顾辞就有些吃力了，精神力总量不多，还是消耗较大的火系异能者，只能借着白雨声丢来的动物尸体作燃料，维持火线。
或许是祭坛的主人看不下去了，异兽纷纷出动，祁黑也出现在了顾辞的身旁。
“顾辞！”白雨声眼见不妙，不再保留，左翼展开，剥夺了所有生物的视野。
“收回去。”
“什么？”白雨声愣住了，这声音不是顾辞的，而这里没有其他人，那么就只剩下祁黑了。
“祭坛会吸收接触到的血和异能者的精神力，你这样只会加速死亡的到来。”祁黑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是调停者。”
“你……”白雨声还是散去了迷雾，祁黑也只是把顾辞打晕罢了。
“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下吗？”
“重新认识下，我叫祁黑，这雪山的主人是我原先父亲。我也是进入协会后才知道，他在我出生之前就加入了星辰；颁奖仪式开始前，他们的人找到了我，让我作为内应杀了你，我同意了，但是我现在反悔了。”
“能问下报酬是什么吗？”
“给我一个杀死辰九的机会。”
“这不可能！”
“你也这么觉得吗？”祁黑没有多说，投身战斗。
期间顾辞也被叫醒，一同加入战斗。
“这里的怪物越来越多，而且异兽的血液在触碰到动物后，竟然能重新复活！原先死去的动物尸体没有及时销毁，又被他们所吞噬吸收，必须尽快解决它们。”白雨声边捶打着祭坛，边说道。
异兽本身并没有多少，但偏偏它们之中还有七只操控勾起生物野性的c级异兽，两股精神控制对冲下，白雨声也很难抵挡，索性就只针对祭坛了。
血液在流淌，大地在轰鸣，雪山在摇晃。
三人之中顾辞的生理反应是最严重的，已经有了干呕的迹象。
这场只过了十五分钟的战斗，已经在顾辞的精神力消耗完了，透支过度的他大脑肿胀。
不同于协会的集训，那里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真的死去，只有亲身经历过的才知道其中的艰辛。
“再坚持一下！”
祁黑也不好过，他的异能如同诅咒，使用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腐蚀自己心智和身体，或许某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而这一切都拜抛弃自己父亲所赐。
祁黑张嘴露出尖牙，黑气缭绕，上衣爆裂，露出里边结实的肌肉，调转方向，全力轰出。
白雨声双翼展开，力量攀上。
二拳落下的那一刻，无形的波浪直接震杀所有的本土生物，人与异兽则陷入短暂的眩晕。
在听到木头崩裂的声音后，三人才如释重负的依靠墙壁。
在异兽缓过神来之前，雪山内部已然被白雨声的迷雾填满，失去了对方向的判断，本能思考自己是否存在，可以说控制拉满了。
白雨声突然一顿，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本书，由于是楚云兮送的，所以当时看得很认真。
依稀记得里面也提到过迷雾，名字似乎是叫‘奈奥格·索希普’来着，也被称为‘无名之物’，据说待在里边的没有不疯的。
念头一起，白雨声便发现了相同之处，很快所有异兽的开始自残，自爆，倒戈屠杀自己人。
“它们怎么疯了？”祁黑知道是白雨声干的，却不知原因。
“那迷雾是我释放的，所以我不需要考虑自己精神感知到的范围，迷雾就是我的一部分。
我只是遮挡了异兽们的视野以及欺骗了它们的感知，才勉强做到；你看那边不就有不受控的。我的等级还是太低了，等成长起来以后能直接操控也说不定。”白雨声解释道。
“勉强……”
“怎么了？你们看我的眼神怎么跟看怪物一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或许真能帮到我，有点庆幸我们不是敌人”
在祁黑的提醒下三人才找到真正击碎祭坛的方法——将祭坛翻转，刺穿里边的紫色水晶即可。
血液重回大地，山洞剧烈摇晃。
“要塌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