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原来如此
“所以……你知道幻墓在哪里？”王墨有些兴奋。
见王墨这个表情，宋方有些不淡定了：“你真要去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幻墓的危险吧？”
他以为王墨答应柳夜去幻墓只是缓兵之计。
“我是比你更清楚幻墓的危险，所以我也更清楚里面的机遇有多大，我愿意赌。”
说着，王墨也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又说道：“我现在这个情况，你能帮到我吗？”
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王墨将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宋方闻言，沉默的坐下。
先前，二人因为许久未见，一直站着聊天。
“幻墓的位置在林家东侧的一座幻脉处，这座幻脉异象频生，很容易被人关注，至于开启时间，就在明日子时。”
宋方还是将之前偶然得到的消息告诉王墨，末了补充道：“这些消息明早就会在明安城内传开，四大家族看起来很愿意给散修们机会。”
“家族的作风你还不知道吗，说到底，还得是自己有利可图。”王墨不屑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出一个小布袋，扔给宋方。
当宋方看见布袋里的幻石后，面露震惊，失声道：“你哪来这么多优质幻石？”
袋子里面的优质幻石有整整十四枚，还有几十枚普通幻石。
“这些是我全部身家，我要是死了，他们就是你的了。”王墨现在找不到陆云兄妹，自己师傅也杳无音讯，也就面前之人值得他托付遗产。
“这把扇子送给你，他的收服条件就是成为书生，负面影响是用它的时候会很害怕风，其他的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宋方将扇子放在桌上，推向王墨，嘴中不停：“你要是没了，我会好好帮衬你的晴儿，放心。”
王墨知道宋方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就是很讨厌，当下怒道：“滚！”
没等宋方有所动作，王墨看见有名身着红裙女子靠近了他，嘴上还出言提醒了句：“宋公子，到时间了哦。”
见状，王墨知道自己该走了，便出言调侃道：“我先走一步，行吧，就不打扰宋公子的好事了。”
“如果规则能承受的话，尽量活着出来，你的晴儿又不喜欢我。”宋方很是郑重的提醒王墨道。
“好。”没有额外语言，王墨简单回应了一句，离开了这个不上不下的地方。
……
莫家有条规矩，如果暗杀失败，又逃不掉反杀，立刻自杀，不得犹豫。
诸多规矩经过时间的佐证都是有道理的，独眼杀手很明显没有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他要是立刻自杀，不给柳夜说话的机会，柳夜肯定不会因为一个死人而去报复他的家人。
本来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就很少有人会去干，柳夜也不例外，只是独眼杀手被忽悠住了，不敢去赌。
“被我杀的那个少年是什么身份？”柳夜开始盘问。
“他叫朱印，丙级杀手，这单任务完成后，他就可以晋升乙级。”独眼杀手不觉得这有什么，坦然说道。
柳夜不清楚每个级别都有什么实力，他没有概念，于是问道：“一般来讲，甲级杀手的境界如何？
“化丹境第四重，只可能高，不可能低。”
柳叶心中明了，问起王墨的事。
“王墨应该没有成为你们的暗杀目标，你们不可能针对每一个帮助被暗杀的人，怎么死盯着他不放，还迫不及待要杀他？”
“他看见了朱印对陆云用刑，这在莫家是不被允许的，会有很严厉的惩罚。这个规矩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很多人都不在意。”独眼杀手的回答很简单。
得到了关键信息，柳夜快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试探性的问道：“他和陆云又没仇，谁给了好处让他违反规矩。”
“真正接这单任务的人，也就是我和他的上级，我不清楚身份，但我知道完成这次任务后他就给朱印晋升乙级杀手。”独眼杀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羡慕。
柳夜知道继续这个话题也问不出什么了，转而问起白天的事：“你们中途有段时间没有跟在暗处监视我们的动向，去干什么了？”
“有幻墓出世了，莫家需要挑人去幻墓试探规则，我们两个回去参与了，也顺便汇报一下你的存在。”
独眼杀手苦涩回答，他们两人修炼的源自于莫家的隐匿功法在柳夜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柳夜原本想等会儿单独问一下近期有没有关于幻墓的消息，没想到刚才这个问题正好撞上了，便顺口问相关情报。
独眼杀手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了柳夜，这些消息明早就会传开，都不重要。
“之前回答的那些消息，那些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柳夜询问。
听到柳夜这么问，独眼杀手知道他会信守承诺，细细思索了一下，回道：“都有其他人知情。”
“行了，是你自杀还是我动手？”
独眼杀手看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右手，没有选择咬碎夹在舌根处的毒药。
他转头望向柳夜，说道：“我想死在你那柄诡异的剑下。”
话音刚落没多久，他见到了无迹的真面目。
回想刚才的战斗，最大的破绽就是看到独眼杀手第一次进攻方式时，下意识动用了无迹，暴露了底牌。
自己还是受测试任务的影响太深了。
幸好对方没有及时沟通。
如果不是顾忌这二人可能存在有被动防御的底牌，像柳渊的珠子那样，他有把握最开始就用无迹秒杀一个，而不是用蝉翼试探。
处理好两人的尸体和血迹，柳夜离开了巷子。
……
明安城，一家客栈的房间中。
柳夜和王两人之前就预订好了，今晚在这里落脚。
柳夜一如既往随意躺在床榻上，姿势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和坐在凳子上的王墨核对了一下各自收到的情报，柳夜长叹了一声。
“他们开始关注我了，和你混在一起，估计接任务的那个人在收到情报后会说‘这名剑修估计已经知晓了我的秘密，此子断不可留！’”
“这不能怪我呀，谁知道莫家有这么一条规定，而且，不知道陆云这个小子到底干了什么，让苏家高层这么记恨。”王墨显得很无辜，照搬宋方的疑惑替自己辩解。
“后面肯定还有人要找过来，孔辰真的是你最信任的人吗？都不留个联系方式之类的。”
“谁知道他一走数年，他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没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