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正的开始
有句很冷门的古话，“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柳夜因为偶然了解到过这句话，在当时，柳夜看到度娘的解释后嗤之以鼻，只觉得太绝对了。
真要到了这种地步，这几种职业哪还有买卖可做。
不过现实告诉他，能够流传到现代的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屋内昏暗，烛光摇曳，为数不多的几件木具散发出陈旧的味道，窗外漆黑一片，雨声不断。
呵，确实没人打扰，这里平常都不接待人。
柳夜不再拘束，没有盘膝而坐，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
原本该拿着手机的右手正拿着一册古籍，是刚得到的《阴阳诀》，打发时间的看着。
听雨城中夜听雨。
柳夜前所未有的放松，灵性在这时却微有触动，隐隐听到一些声音。
这声音破坏此时的氛围，显得突兀。
凝神细听，是人声，源自二楼的另一端的某个房间。
“要钱你拿去就是，但杀我对你没任何好处，你要想清楚了。”
这道声音的主人很年轻，大概十七八岁左右。
“我想的很清楚，不杀你一定会有后患，我不想被人惦记。”另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紧接响起。
柳夜起身，推开房门。
门外，走廊另一端靠墙的房间门前，店小二向中段的楼梯口张望，目光自然而然的和刚出门的柳夜对上。
幻气涌动，柳夜瞬息间来到小二面前，几乎未发出声响。
“你们吵到我了。”柳夜眉头微皱，用这种方式给小二压力。
在店小二的认知中，这种程度的幻气操控或许不是高位者，但一定是资深修炼者。
“每间房子都做了处理，你怎么能听到你们的声音？”店小二的心情也很不好，语气中少了几分先前的恭敬。
在他看来，柳夜估计是来坏事的。
“你们确实吵到我了，物理层面的隔音对我无效，算了，你也不懂，你给我透个底。里面这人什么情况？”
柳夜原本不想干预的，但转念一想，另有打算。
“就是你想的那样，怎么，你要插手？”小二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被你们算计的那人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柳夜问道。
“我这么跟你说吧，他是被王家逐出来的书生，我们杀他没有什么负担，你救他也不会任何好处，还会得罪我们。”
店小二答非所问，直指利益核心。
“这人我保了，你们能从他身上拿到多少钱，我出，再额外加三成，你们替我演出戏，让他感受到生死危机。”柳夜果断对店小二说道。
他现在什么都缺，但不缺钱，杀了那么多人，确实，从死人身上薅钱最快。
“你还是想让他欠你一个人情？”小二思索了片刻，“可以。”
拿钱还不用起杀戮，那自然很好。
房间内。
两鬓斑白，眼含沧桑，嘴皮微干的老者穿着麻色布袍，拿着匕首，朝王墨靠近。
王墨似乎是中了什么毒，躺在地上，四肢没有任何动作，只有眼神死死盯着老者。
“除了你身上带的，其他地方还藏了什么好东西没，你说出来，虽然活不了，但可以让你死的痛快。”
王墨一声不吭。
“好。”
麻袍老者俯下身，用匕首在王墨身上划下一道道的口子。
很简单的伤害，但王墨中的毒有放大痛觉的效果，这种药很适合用来折磨人。
双眼充血，王墨受不了这种痛苦，正想喊出来，喉咙却被一双几乎只剩骨架的手死死的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王墨几乎昏厥，那双的手却又松了开来，不断增加的新伤口又将它痛醒。
来来复复的，王墨的身心都临近崩溃。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小二和柳夜走了进来。
“不要再动手了，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客人？”小二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幻气传音给老者说明了大概。
老者心领神会，看了一眼柳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是我的不对，这颗三境中品的丹药就送你了，不仅可以疗伤，还能强化身体。”
王墨艰难的半睁眼睛，没有去看其他人，而是看向柳夜。
很明显，这两人态度的转变都是因为此人，自己和这人素不相识，他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要救自己？
人情世故他懂的不多，但接个台阶他还是懂的，当下，王墨开口道：“既然是误会，咳……咳咳咳咳，说开了就好，都是小事。”
表明不会算后账的态度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自然不会得寸进尺。
柳夜这时候对王墨开口，这是他进房间的唯一一句话：“把你的伤处理好，来我房间。”
店小二和老者不再去管王墨和柳夜，退出了房间，偷摸分钱去了。
……
原本的房间内。
柳夜还是如先前那般躺在床上，只不过前面的桌子前多了一个人。
王墨体内的毒性在缓解，他所受的伤其实并不重，全是这味药在作祟。
虽说如此，但药物的副作用还在，王墨现在的坐姿有点怪。
柳夜毫无顾忌的王墨他面前看起了《阴阳诀》，嘴上不客气地吩咐道：“给我倒杯茶。”
王墨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照做的同时顺口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救我？”
“哼，救你浪费我四枚优质幻石，你不第一时间感谢我就算了，还在想我对你的目的。”
柳夜将书移出自己的视线 ，目光落在王墨身上，继续嘲讽道：
“你看看你那御气第四重的境界，你家长辈是既没教你道理，也没给你底牌。这点实力，出来被人宰了都无人问津。”
这两句话几乎否定了王墨的全部价值。
见柳夜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境界，王墨有些尴尬，知道自己态度有问题，心中愧疚。
但他听到柳夜诋毁自家老师时，倒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现在的处境是我自找的，我还连累了他，不怪老师。”
说到这里，他继续先前的动作，似是转移话题的问道：“我该如何称呼你？”
“叫我柳夜就行。”柳夜坦然回答，没有化名，自己又不是什么小说主角，这个名字还是很常见的。
“回答我几个问题。”这是柳夜第一次向王墨开口要信息。
王墨将茶水端到了柳夜面前，诚恳开口道：“你问吧，能说的我一定说，不能说的，我也不会骗你。”
柳夜轻笑了下，拿起茶杯，缓声道：“不能说的也得说，不说就死；你要是骗我的话，那就是晚点死。”
王墨手抖了一下，明白面前这人的态度，面前这人能救他，也能杀他，这不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