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玄玉灵泉，勿扰吾修

    晚膳虽简，却是灵膳外送，颇具丰韵。诗羽因换洗的灵裳送去洗涤，便穿回了旧时的夏裳，外罩一件轻纱。

    她面无波澜地注视着荻原明，口中含着酱香浓郁的灵烤丸子，每一口都细细咀嚼，力度适中，让人不禁揣测她对待其他事物是否亦是如此狠劲。

    被她目光锁定的荻原明，脊背一阵阵发凉。想起她因洗发生出的怨气，谁又能料到下次她会如何应对，即便不那么激烈，也足以让荻原明承受一番。

    荻原明觉察到需弥补一二，轻咳一声道：“下次我会谨慎些。”

    诗羽依旧面无表情，冷声道：“何为谨慎？”

    荻原明沉思片刻，试探性问道：“精准些如何？”

    “荻原公子，若非情非得已，我早已直言禁止，你可懂？”

    “懂懂，嗯……如此说来……”

    荻原明摩挲着下颌，再次试探：“你可接受无溢出之法？”

    诗羽缓缓仰头，露出一丝微妙的嫌恶之色。

    她拿起桌上的鳗灵料理，撬开荻原明的唇，用勺子舀满，将整盘悉数送入他口中，随后亲自替他合上嘴，用手轻轻扣住。

    接着，她媚眼如丝，娇笑道：“你觉得如何？”

    荻原明点头，发出微弱的“唔唔”声。

    诗羽松开手：“你说什么？”

    荻原明含糊道：“我说，尚可。”

    诗羽面色转阴。

    荻原明咀嚼着，勉强咽下半口，恢复些许语力，勉强清晰地说：“不愿便是不愿，直言无妨，我不会强你所难。”

    此言并未缓和气氛，反而令诗羽的目光更为阴郁：“是谁硬按着我的头？”

    荻原明：“……”

    虽无实质伤害，但无视反抗的强行为实难辩解。

    荻原明尴尬地咳了两声：“好吧，今日……乃至下周，皆依你之意，听你安排。”

    诗羽挑眉，思量着荻原明宁可花费四十亿也不愿受她摆布，琢磨着他乖乖听话两周值几何亿。

    不仅关乎时间比例，还牵涉到基本的同意与拒绝，此价难以估算，却显然过高。

    见荻原明愿为此付出“重金”以示歉意，诗羽心情颇佳。

    况且，她并未表现出强烈的抗拒。

    只要不触及痛楚或厌恶的底线，偶尔适度的“强取”，她倒觉得，颇为有趣。

    或许可归入荻原明常说的“情趣”之中。

    “罢了，不再与你计较，这次便饶过你。”

    诗羽展现出大度之态，一来她尚未能主动提及“今日如何行事”的话题，觉得有些……情趣，嗯，有些情趣也不错。

    二来，这种看似居高临下的宽恕令她暗自得意。

    明面上无法压制，若连暗中自我娱乐都不能，生活岂非太艰难。

    闻言，荻原明心安不少，但也稍加收敛，更加顾及她的感受，比如……

    “那今夜就在床上寻常相处吧。”

    诗羽刚拿起的勺子，又落回了灵碗中。

    她看着似乎在提议“今晚玩牌”的荻原明，缓缓伸出两指：“除了那次，浴室中不是还有一次吗？”

    “嗯，对，怎么了？”

    “不是已经有……两次了吗？”

    望着诗羽古怪的表情，荻原明也略显疑惑。

    “诗羽姑娘，我未曾言明‘每周仅两次’，也未说只能两次，只是当时夜深，你已疲倦，故需自制。”

    荻原明审视着诗羽的神色：“但今日，你似乎还好？”

    其实有些疲惫，毕竟在浴室无法躺卧，但经过两周，对此已有所适应，仅一次，不至于狼狈不堪。

    加之要与荻原明清算一番，发泄一番，她自然要显得精神饱满，气势逼人。

    此刻，她有些后悔。

    “现在说累还来得及吗？”诗羽试图挽回。

    荻原明轻笑：“听说鳗灵能补元气，你刚才喂了我一盘。”

    诗羽更加后悔。

    “我记得你曾言，每周‘外出’一次。”诗羽难以理解地说，“你这野兽，一周一次真的足够吗？”

    “我想诗羽姑娘又误解了。”

    荻原明吃了两口饭，回答着这般私密的问题：“以往，我过得还算清心寡欲，那时的寻常应对与如今充满欲望的释放，完全是两码事。”

    诗羽咬着丸子，觉得这话题颇不寻常，却又抑制不住好奇：“你去的地方定然昂贵，那里的女子想必也很美，你没兴趣？”

    “并非没有兴趣，只是普通的兴趣，与对你的情趣无法相提并论。”

    诗羽觉得自己虚伪至极。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才正视自己并非单纯好奇，而是渴望听到这样的答复，才会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