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怎么可能
她挺起身躯，将头颅高举，以近距的俯瞰姿态凝视着荻原明的双眸，试图以这种方式在对话中营造威压，冷冽地启唇：“您觉得可爱，恐怕源自您扭曲的欲望，与我无关。请勿再多言无益之词，或做出多余之举，诚实地回答我的疑问，可好？”
实际上，荻原明手中还握着一颗用于逗猫的灵珠，但见此情景，继续逗弄恐怕会惹恼她，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念头。
“好吧，其实此事无需他人教导，只需你用心去‘感知’和‘实践’。”
荻原明注意到她因困惑而颤动的兽耳，又望向她身后摇曳的狐尾：“首先，从接纳与驾驭开始，看你的样子，似乎已能大致掌控了。”
诗羽也转头看向身后的尾巴，不自在地摆了摆，竭力抑制住想去抚摸的冲动：“嗯，差不多了。”
荻原明话题一转：“但你是否仍存隔阂，未能真正将这双耳与尾巴视为‘自身的一部分’呢？”
“那是自然，人突然变为妖，这种事情怎能轻易接受。”
诗羽拨开耳边的秀发，露出真实的兽耳，带着古怪的嘀咕：“而且诸多不便，你知道我现在听你说话是四重音，听得头昏脑胀，而且不能直接躺下，尾巴向上会卡住，向下压又有些不适，必须向两边放置……”
荻原明感到新知识的启示，若要分类，或许应归于“妖狐少女的修炼之道”。
为了消除诗羽的疑虑，他解释道：“首先，这副外表与力量是猫又赠予你的，而非遗传、仪式改造或是血脉融合的结果。无论灵魂还是身躯，你仍是实实在在的人类，只是多了一份额外的力量。”
“我们之间的差异，仅在于运用这份力量时，是否会有身体上的变化。”
听到并未失去人性，诗羽心中的最大担忧消散，对接受这种转变的抗拒也减轻了许多。
荻原明仔细观察诗羽的神情变化，确认她对此并无明显反感，于是继续说道：“尾巴的问题，只能靠你自己去适应这额外的肢体。至于四重听力……也是逐渐适应的过程。或许当你完全掌控这份力量后，可以尝试‘封闭’两耳。”
这并非难以解决的问题，毕竟诗羽不会时刻保持这副形态，也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就这样吧。”诗羽随意应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收起它们呢。”
“其实我已经说了，首要的是接纳这些为自身的一部分，是身体的延伸。若内心无法接受，猫又的馈赠就始终是不受欢迎的‘外物’，又谈何自如操控呢。”
“……这么主观？”
“妖族嘛，总是倾向于主观的。”
诗羽带着些许困惑的表情坐回床上，闭目沉思起来。
其实这样也不错，既保留了人类的本质，又拥有了自保之力，不必在偶尔身处人迹罕至之地时，承受女孩们常有的恐惧与不安。
而且确实很可爱，气质上……也颇为契合。
那么，这就是我的了……？
伴随着这样的思绪，诗羽隐约感到身体的感知向耳朵和尾巴蔓延，即便那里原本就有触觉，也能控制，此刻却仿佛“重新连接”，像久违的神经在缓慢复原。
等到那种感觉完全扩散，她无需荻原明多言，便尝试“收束”回来。
伴随着生长时微痛与瘙痒的感觉，诗羽睁开眼睛，头顶的狐耳与尾巴恢复常态。
“原来如此简单。”诗羽略显失神地说。
“这份力量是猫又心甘情愿给予的，而非强行夺取，又有符咒调和，本不应成为困扰。”荻原明审视着说，“再伸出来试试，确认一下能否自如操控。”
这同样不难，只需闭眼感受，稍加努力，黑色的狐耳与尾巴便显现出来。
诗羽摸了摸头上的狐耳，又迅速收了回去，让荻原明的手扑了个空。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场面略显尴尬。
荻原明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说：“大致就是这样，另外要注意情绪，当恐惧、愤怒等威胁生命的状况出现，你的潜意识会本能地调动体内所有力量，导致它们显现。若场合不适宜，记得忍耐一下。”
“嗯，我明白了。”
诗羽若无其事地转身，打算下床。
然而怎么可能。
若非顾及诗羽对突然多出的狐耳尾巴还有些不适应，以及之前被“娱乐”得一脸萌态，荻原明早就起了别的心思。如今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他又怎会无动于衷。
荻原明起身，环抱住诗羽的腰，将挣扎着想逃跑的她拉进怀里。
感受着满溢的柔软，今日因七海的舔舐与诗羽的特殊形态累积的火气与兴趣，此刻纷纷涌现。
背靠在熟悉的怀抱中，又被紧紧抱住，诗羽的呼吸变得急促：“喂，你不会想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吧，青山小姐还在家呢，你不怕……呜！”
耳朵这种敏感之处可以接受寻常触碰，但若是非寻常的接触，比如轻轻咬住，就会变得异常敏感，更何况还有微热的气息吹入耳中，即便是轻柔的侵犯，也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她听见一丝笑声，接着是恶魔般恶意的低语，伴随着让她忍不住缩颈的温热气息，一同钻入她的耳中。
“这不是更好吗？”
诗羽瞪大眼睛，再次用力推开荻原明的身体，语气坚决地说：“我不要！”
荻原明其实也不喜欢可能暴露的游戏，不是缺乏刺激，而是出于占有欲的隐私需求，若要玩，至少也要确保无人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