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一次是由谁开始的
“对，就在这。”
陆曜起身，走到朱佳敏面前，突然动手。
朱佳敏有些懵，“为什么？”
她低头看着被陆曜捅进腹部，正在往外流血的伤口。
双手紧紧抓着陆曜的手，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陆曜垂眸，又把刀子拔出插了进去。
“没事，你就当睡一觉，很快就会醒的。”
朱佳敏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说。
死了还会醒来吗？
真当是睡觉那么简单？
疼痛让朱佳敏说不出来话。
但她的眼睛里面含着满满的怨恨。
直到失去意识，朱佳敏的眼睛还是直直地看着陆曜。
死不瞑目。
陆曜抬眸看了眼，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直接在被子上把刀子的血迹擦干。
陈齐看着软瘫在椅子上的朱佳敏，想了想，道：“你这样对她，你确定她到时能配合？”
“嗯。”
话音刚落，朱佳敏周身开始冒出无数血点子。
陆曜眼睛一眯，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正在变异的朱佳敏。
一个血雾状的模糊人形在朱佳敏身后慢慢出现，随后，它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突然冲进了朱佳敏的身体。
而在下一秒，朱佳敏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变得鲜艳夺目。
白色部分退去，一双黑眸乍然出现。
朱佳敏歪倒的身子慢慢坐正，嘴角讽刺地勾起，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陆曜，红唇轻启。
“你这手段，可真低级。”
“你说色诱？”
陆曜毫不在意，“总归成功了不是？”
朱佳敏的脸色变了变，换了个话题。
“你这番大动作把我叫出来，是想让我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陆曜十分诚实，把自己的真正想法说了出来。
“噗。”
朱佳敏笑了，“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她站起来，低头看了眼身前被鲜血染红的病号服，冷笑出声。
“你这样对我，还觉得我会把所知道的都跟你说？”
“你不是知道吗？”
陆曜道：“这里又不会真的死亡，你要是在意这一点，等下一次，你来复仇，我不还手。”
“下一次？”
朱佳敏眼睛一瞪，觉得好笑，“我不喜欢下一次再算账。”
“那抱歉了，我这一次还有些事要做，不能给你复仇。”
朱佳敏黑眸盯着始终从容淡定的陆曜，片刻后才移开视线。
“你要是想问我背后的人是谁，那我无法告诉你，毕竟我也不知道。”
她低头欣赏自己因为变异，而变得尖利的指甲，“我如果跟你说了重要的线索，你知道的，我会付出代价。”
朱佳敏抬起头，看向陆曜，面色冰冷。
“如果你这一次指认失败，或许下一次失败，一切都将重来，那我付出的代价，就像泼出去的水，看不到一点回报。”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要是不说，我也拿你没有办法。”
陆曜看向在朱佳敏身后凝聚成形的血人，垂下眼，道：“但你还能等到比这次更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
朱佳敏皱眉，“你要是想说拥有两次记忆的事，那就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
许久不出声的陈齐不解，“你要知道，这次的机会可是难得。”
朱佳敏黑眸转动，看向陈齐，她嘴角微微扯动。
“难得？”
朱佳敏大笑。
“我第一次循环，是跟的李浩，第二次循环，是跟的你，第三次循环，是与郑周，而即将第四次的循环，是与张安，我那会比你们还循环多一次，那一次，机会更是难得。”
她笑声突然停下，狠声道：“我都失败了，你们，也会失败。”
陈齐没想到，自己还跟着朱佳敏循环过一次。
莫非那一次，就是他指认陆曜的那一次？
陆曜见陈齐不说话，在一旁淡定开口。
“你失败，那是你的问题，不要给我们乱下结论。”
他开始猜测，“李浩除了有些自信之外，为人还是可以，我想，那一次，你们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出来的。”
朱佳敏没有回答。
但此时，没有回答，那便是回答了。
陆曜接着道：“你第二次，跟陈齐一起出来，但那次，陈齐指认了我，指认错误，大家丧失记忆。”
“至于你所谓的第三次，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扇门的触发方法的，但你在里面跟郑周闹了别扭，应该是他想动手，然后你把他反杀了。”
“因为有了那次的经验，你特意找的张安，因为张安在我们之中，年龄最小，有股天真，又听你话，所以你选择带上他。”
朱佳敏眯起眼，脸色难看，却还是没有说话。
陆曜纯当她默认了。
“说起来，你最多也只是循环了两次，后面的，至少在陈齐那一次时，线索就已经断掉了。”
陆曜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朱佳敏，你知道的，没有那么多次机会了。”
朱佳敏张嘴，她刚想反驳，便被陆曜沉声打断。
“循环是可以无数次，但有些线索，一旦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朱佳敏皱眉，随后坐了下来。
“你确定能成功？”
“只能成功。”陆曜知道她动摇了。
朱佳敏审视着陆曜，似乎是想从他这般肯定的语气中探索出一丝不确定。
然而很可惜。
陆曜就是这样觉得的。
这一次，只能成功。
若是失败了。
那他们真的只能在这无知无觉里继续循环下去了。
朱佳敏在考虑。
她敛着眼，安静地坐在那，久久不语。
陈齐等了一会，见她没有想说话的打算。
便看向陆曜，小声道：“我们这一次循环，是第九次。”
“算上朱佳敏循环的三次，还有我们的前面两次，加这一次，一共也才六次，还有三次你觉得是谁？”
陆曜看了眼因为听到陈齐的话，而抬头看过来的朱佳敏，并没有压低声音。
“李浩先前应该有一次，所以才会带上朱佳敏。”
“如果剧情是一遍遍按照现在这样重复，那李浩跟许静姝的感情不错，如果要带，李浩应该会带许静姝才对。”
“所以我猜，许静姝也有一次。”
“然后可能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李浩带上了朱佳敏。”
“至于是许静姝先带的李浩，还是李浩先带的许静姝，这我就猜不到了。”
陈齐知道陆曜为何要说最后那句话。
因为还剩下一次循环，也就是第一次的循环。
第一次是由谁开始的。
这个就很重要了。
因为刚开始能知道那扇门的人，只能是那背后的人了。
想到这，陈齐不由看向朱佳敏。
“佳敏姐，你为何还记得第一次和第二个的循环是跟的谁？”
按理说，如果他那次跟朱佳敏出来，便指认了陆曜。
那朱佳敏不应该记得第一次和第二次循环时发生的事才对。
可朱佳敏刚刚说的，的确是包含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循环。
朱佳敏呵呵笑起来。
她随手晃了下，身后的血人便站到了陆曜和陈齐面前。
“你们觉得他们是因为什么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