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年夏天
杨哲在后台依次交付完钱后,也算是有豪车别墅的人了。
看了眼手机余额:39407850(三千九百四十万七千八百五十元)
嗯,心情更加美妙。
事后,杨哲跟着房老七来到了一个皇庭凤居阁的地方,顿时开了眼,一进门华而不浮的装饰,高山流水是古筝演奏,蓝色多瑙河的温柔钢琴。
各种琴师和音乐家,中西合璧,现代与古典舞的雅俗共赏。
杨哲不禁咋舌,真会享受。
随后来到了一个包间,房间已经有人了,四五个人,除了刚才的彭总杨哲有些印象,其他的都不熟悉,但好像都是房哥带他认识过的。
落座后,周围的人和房老七攀谈了起来,聊了会话题转移到了杨哲身上。
“对了,杨兄弟是做什么的呀。”有人话锋一转,开口笑道。
“对呀,杨老弟啊,你也别嫌老哥烦,我也挺好奇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不说也没关系。”房老七问道。
“唉,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孤家寡人一个,是个孤儿。”
“哈哈哈,我就说杨老弟人有意思吧,看这么幽默。”
“哈哈哈。”
周围的人也是笑着附和道,但都是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你一个孤儿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千万,闹着玩呢。
他们的想法是杨哲应该来自某个富商豪门世家,想借着杨哲跟他的父母搭上关系,一个能随便拿出几千万的,背后身价起码百亿,实力不言而喻。
可惜杨哲没这个心思,倒也在他们意料之中,毕竟这种豪门少爷的家庭背景不会轻易透露,杨哲不想说,他们也不会在问。
杨哲也很无奈,说真话也没人信。
他总不能说他有系统吧,至于如果他们好奇去查自己的话,倒也不怕,系统说过自己的一切系统资金来源都属合法,来自正规渠道,也查不出什么。
接着,课桌上周围的人纷纷递上自己的名片给杨哲,表示说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他们,在这云天市这一亩三分地还是能说上话的。
杨哲没有拒绝,通通接下,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各领域企业的老总,面子得给,而且说不定以后有联系的地方,对自己有用。
等服务员上菜时,一道电话铃声响起,房老七拿起手机看着来电人员,眉头一皱,随后接起电话。
杨哲能隐约听到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但房老七表情不好,声音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低声道∶
“你马上给我回家,整天跟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玩,你能不能好好学习,还要钱,我告诉你一份钱没有,你要是在不回来我就把你的卡停了。”
听着房老七的话,杨哲认为应该是他的孩子。
“听到没!”不知道对话那头人说了什么,房老七声线突然提高,声音带着几分怒气。
“怎么了,老房。”一旁的彭总关心问道。
周围的人也是投来询问好奇的目光。
房老七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抱歉了,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在外面和人比什么赛车,又跟我要钱,唉。”
“没事呀,小房年纪还小,这不正是爱玩的时候,等在大点就收收心了。”一旁的人开口安慰道。
“我家孩子也这样,都是贪玩。”有人附和道。
“都是她妈从小惯的,行了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先吃饭。”房老七又叹了口气,随后示意道。
云天市,北山区,莫山。
年轻男女的欢呼尖叫和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宁静的夜幕。
这里是云天市最大的赛车场地,来的都是些赛车党和富二代,不乏官二代,来者都非富即贵。
在一所昂贵的包厢内,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坐在真皮沙发上的房子文不禁嘟囔∶“什么呀,小爷根本不带怕的,老头子还想吓唬我,不给钱就不给钱呗,有啥大不了的。”
这时包厢里走进一个人,询问道∶“怎么了,文哥。”
房子文随手将手机扔在一边,躺在沙发上,闷声道∶
“还能有什么,老头子不给钱了,你那边呢咋样。”
“找兄弟们凑了凑应该差不多了。”说到这,那人有些迟疑,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
“文哥,这事不会有诈吧,张峰那龟儿子突然提出要跟我们比赛场,还把赌金定在一千万,这事……”
房子文起身喝了口酒,摆摆无所谓道∶
“没事,放心小泽,你还不相信我的车技吗,等着收钱吧。”房子文脸上写着自信。
听罢,那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显然对房子文的车技很信服。
此时包间内。
正在聊天吃饭的众人,不知何时话题开始围绕着杨哲说了起来,杨哲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学校的事。
彭总却突然发出一声感慨∶“年轻真好呀。”
一旁的人好奇的笑道∶“难道彭总年轻时也有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
“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彭总摆摆手,一脸惆怅道。
房老七直接笑着臭骂道∶“你个老小子,就那些破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耳朵都听的快起茧子了。”
“这又没什么外人,说就是了。”
彭总不满的瞪了房老七一眼∶“你懂什么。”
随后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烟圈,闭上眼睛,似是在回忆往事,又像是思考从何处说起。
良久缓缓道∶
“我小的时候家里穷,是吃百家饭才上的大学,在大学第二年我遇到了她。
那是在蝉鸣的夏日,她和朋友们在凉亭玩耍,仅一眼我的视线全被她吸引,她的笑容就像秋天的湖水一样,清澈动人。
盈盈而笑时,我的心也像秋水一样,泛起微微波澜,我想这就是爱情吧。
于是我便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一个月后,我也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我们也像其他情侣一样陷入了热恋。
但那个年代谈恋爱花钱是少不了的,我便开始兼职加上奖学金过着也凑合。
但过了许多时间,课程多了,还得谈恋爱还得兼职,便有些力不从心,和她平日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当初的热情仿佛在渐渐消散。
有一天,我们因为一些事情大吵了一架,之后,当我想找她道歉时,却发现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亲密牵着手,我当时怒火中烧,便直接和那个男人打了起来。
事后,她提出了分手,我说为什么。
她说,有钱,会说话,比你对我更好。
我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最后支支吾吾道∶“那我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
“我们不合适,而且我有了更好的选择。”之后我们分了手。
当时我回到宿舍大哭了一场,人生的第一场初恋,轰轰烈烈的开始,凄凄惨惨的收尾。
但现实容不下我停下脚步,我便开始一心扑在学业上,想要忘记这段痛苦的感情,却又期待她的回心转意。
直到某天,我打听到她和她个男朋友感情很好,也很恩爱,甚至双方见了父母,仿佛我与她之间的事都是一场梦。
我愣了许久,只感觉心里堵的慌,之后只用学习疯狂的麻木自己,最后提前一年完成了全部学业。
那时正值改革大时期,遍地都是机缘和商机,我也跟着南下投入了大浪潮,
许多年后的某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件事,没有天生就是注定相爱一生的人,天作地和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有时候我们只是他(她)人生命中的过客,只为续前世之缘,见一面。
我们一生都要去经历一些事情,然后去感受,承担和释然。”
彭总的故事讲完了,烟也已吸到头,随手捻灭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