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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痴男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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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一趟王庄,宋桃在意的有三点。

    第一,奶奶说的挖山是什么时间,又是谁在挖,死了多少人。

    第二,她嘴里的表哥是不是寇森?

    第三,为什么王明在听到奶奶的话之后会恐惧和慌张,那个所谓的表哥和小芸之间又存在什么联系?

    宋桃的好奇心被这三点分成了三份,每一点他都想知道,都想搞清楚。

    有时候,也是经历了才会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经历了再回想,才会对自己有一个更加全面的认知。

    他叹气,好难啊,比狐狸难,至少狐狸的事儿只有一家人,而这件事,能牵扯进来一群人,能牵扯进来一群人的事其实都不太好管,说不定在某个时候就得罪人了。

    难怪那个大嫂不让他去王家,王家就是这件事的根,他想把根拔起来,王家人能乐意?

    傻子才乐意。

    等说完,宋桃突然问:“老鼠能成精吗?”

    白巳:“嗯?”

    宋桃说出自己的想法:“你想啊,如果老鼠能成精的话那事情不就好办很多了吗?咱们去王家抓一只家养鼠,严刑逼供,就什么都明白了。”

    白巳沉默一会儿,夸道:“想法很好。”

    宋桃抽抽嘴角,妈的,好不容易想到个办法,说出来就被白巳一票否决了。

    这否决掉的并不是他的想法,而是他的智商,是他进入人才市场的通行证。

    宋桃脑袋越来越低,直到趴在桌子上。

    白巳在一旁慢悠悠的喝着茶,余光看向宋桃的脸,对方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白巳心里涌现出这个想法时,眉心一跳,自己好像观察得太过仔细了。

    他道:“你是想救苏三月?”

    宋桃闷闷道:“想啊。”

    白巳又道:“即使她杀过人?”

    宋桃道:“她杀的不是人,那是畜生,更何况谁也不知道王屠夫到底是不是她杀的,如果是她杀的,她为什么最开始不认罪,如果不是她杀的,那她为什么又认罪了,其实咱们谁都说不清楚,她到底是被屈打成招了还是突然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我觉得和那个寇森肯定有关系,但是这个人我接触不了,人家是朝廷的人,武功高强,还养狗。”

    说到狗他又想起那天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些东西,身上一抖,抖了一堆鸡皮疙瘩。

    白巳倒杯茶递给他:“想知道,看看不就行了。”

    其实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宋桃听过很多,比如孩子能生就能养,一个月八万,不随便养养?工作能做就能辞,大不了自己开个公司,三个月上市,三年干到全国五百强,一顿饭不上万那都不叫饭,能把调拔到这种高度,身价至少两个亿起步。

    一般情况下这种人都是西装革履,开豪车,住豪宅,端着二锅头兑点葡萄汁他都能说那是八二年的拉菲,让你看到这些之后他会告诉你,我曾经特穷,不过现在都好过了,然后再以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态侃侃而谈,知道我的奋斗史吗?知道我为什么成功吗?加入我们,带你走上人生巅峰。

    宋桃觉得应该改一下,不叫人生巅峰,应该叫人生癫疯,干传销的哪儿有几个正常人?都是癫疯,又癫又疯。

    但这种话,白巳说出来就特别有可信度,他特别笃定,只要白巳愿意,这清雪楼都能成为全国五十强企业,到时候所有蛇都会有一个归处,他好歹能混成个经理,

    晚上,李志强还没回来,宋桃就跟着白巳上街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晚上上街,其实他胆子特别小,白天出门可以,晚上外面再好看再热闹他都宁愿在屋里待着,老觉得会出事儿。

    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地穿梭其中,各种嘈杂喧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热闹得一逼。

    街上人多,小摊多,食物多,所以孩子也多,小孩儿手上拿着东西,到处乱窜,一会儿磕着这儿一会儿磕着那儿,热闹是热闹,也非常的乱,

    像这种夜市,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有钱人,就算出现,有钱人身边也会围着一群没那么有钱的人。

    像白巳这种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脸色冷淡到别人看一眼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欠他八百万的帅哥跟这条街是格格不入的。

    对面走过来一个急匆匆的男人,戴着一顶灰扑扑的帽子,低着头,从宋桃面前过去的时候,宋桃非常有灵性的往旁边一闪,那男人手上的刀片在宋桃面前一闪而过,明显是个小偷。

    宋桃大喊:“有小偷,大家保管好自己的财物。”

    人群喧闹起来,小偷恶狠狠地瞪了宋桃一眼,随后隐匿于人群之中。

    宋桃声音大,铿锵有力,特别高大威猛,其实他心里在冒汗,他真怕对方不要命,一刀捅过来,到时候他痛失二两血,不知道要补多久才能补回来。

    人太多了,宋桃拽着白巳走到一个路口,人在这里分流,视觉上就少了很多,终于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宋桃松开白巳的手拍拍胸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吓死我了。”

    白巳上下打量,道:“你身上有钱?”

    宋桃用手给自己扇风,今天晚上真感觉全镇的人都出动了,比白天人多了足足一倍。

    他理所当然道:“当然没有。”

    白巳挑眉笑道:“没有还怕他偷?”

    白巳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奇,身上没钱,小偷什么都偷不到,可宋桃还是躲开了小偷并且大声告诉大家有小偷,他得不到实质性的好处,还有可能被小偷记恨。

    这就是正宗的费力不讨好。

    宋桃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想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文明。”

    白巳更加好奇:“文明?怎么说?”

    两个人边走边说:“就像你问我,是不是要救苏三月,我想救,这也是一种文明,有些事儿不一定非要去做,但一定要有人做,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才最准确,但是我愿意去做,圣母也好,烂好人也罢,都可以,我做,只是因为这件事需要有人做而已,就是这种文明。”

    这个世界烂不烂,有多烂,还会不会继续烂下去,都不关他的事,他就是不愿意跟着这个世界一起烂,他把这种想法称之为一种能控制自己思想的文明,生命不息,文明不朽。

    嘿嘿嘿。

    这话想想就行了,说出来又矫情,所以他换了一种说法说给白巳听。

    白巳不是别人,是他第一个朋友。

    宋桃说完还觉得自己说得特别好,觉得这话怎么也能让白巳夸夸他吧,还挺不好意思,脸都在发烫,他又忍不住想笑,和白巳说这种话,挺难为情的。

    他不看路,结果就是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底下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扑,他心里说了一串儿完了,结果发现自己又没完。

    情况是怎么个情况呢。

    他们路过的这里,刚好是一家青楼,一个男人刚消费完从青楼里出来,衣服穿得松松垮垮,宋桃这一扑,手往前直接勾到了那个男人的裤腰,让全街人尖叫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宋桃把那个男人的裤子扒下来了,对方现在是上半身的衣服敞着,下面穿着一条内裤,内裤后边儿还挂着一个粉色的肚兜。

    白巳又从后面抓住了宋桃的腰带,所以宋桃摔不下去,也站不起来。

    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宋桃感觉天都塌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出这么丢脸的事儿来,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得亏那个男人不计较,否则宋桃当时就能找条地缝把他自己塞进去。

    往后一段路,他是相当不自在,不自在到什么程度?他老觉得背后有人在看他,这种被人注视的目光就会让他止不住的想他的裤子是不是卡进了屁股缝里。

    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宋桃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无助得像只找不到花果山的猴儿。

    目睹了全程的白巳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抿唇,欲言又止,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宋桃唉声叹气:“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白巳偏头:“什么事?”

    宋桃无精打采:“你能不能把刚才那件事忘了?”

    白巳心道那应该是忘不了了。

    可宋桃眼睛都耷拉着,可怜巴巴的,看起来对刚才那件事非常在意。

    宋桃也不是特别在意,就是这件事发生之前他脑子里还在想白巳会不会夸他,还没听到夸奖他又干出来一件这么丢人的事儿来,太尴尬了。

    会让他前面的话可信度降低很多。

    其实他刚才还怕那个男的介意,要是对方介意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扒人裤子这事儿,对方比他还丢人,而且对方裤子上还挂着小红的肚兜。

    宋桃好像还听见楼里的姑娘在笑那个男人,不过那个男人脾气很好,宋桃闭着眼睛道歉,对方睁着眼睛接受。

    要不是宋桃那会儿太丢脸了,没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否则他一定会认得那个睁着眼睛接受他道歉的男人就是他曾经在菜市场门口看见的那个算命瞎子。

    瞎子不瞎了,还逛上了青楼,生活非常多姿多彩。

    宋桃接着叹气,叹完又站起来。

    “算了,反正也没人认识我,刚才我还跑得挺快的。”

    耳旁倏地传来一阵笑声,低沉,愉悦,刺进宋桃的耳膜。

    他意外,偏头就看见白巳唇边荡漾着的笑意。

    真好看啊。

    白巳笑起来,抓人眼球,挪不开,动不了。

    他没听过有人会用笑容点穴的。

    白巳见宋桃一副呆愣的模样,干脆哈哈大笑起来。

    他内心实在愉悦,不太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可能是他活了上千年,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在街上扒掉了人家的裤子,又或者是他第一次听见一个人能和他商量,问他能不能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

    总之,很让人开心的事情,顺着风就来了。

    空无一人的巷子内,没路灯,只有柔和的月光洒在白巳的脸上。

    路过的人经过巷子口,嘀嘀咕咕,现在年轻人的压力太大了,又疯了一个。

    等白巳笑完,宋桃终于想起来了正事儿,其实今天他出来不是来扒人裤子的,也不是出来抓小偷的,他们是出来查人的。

    一刻钟之后,白巳带着宋桃来到另一条巷子里,这条巷子很深,周围都是破落的平房,不会吧,寇森就住这儿?这儿还不如他曾经租的那个两百块钱一个月的房子。

    隔壁的放个屁他都能听见。

    宋桃刚在心里吐槽完,白巳带着他轻轻一跃,两个人落到一处院子里,宋桃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没敢吱声。

    他们轻手轻脚来到墙根底下,宋桃把耳朵贴着墙,隐约的说话声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男人说:“你男人一出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一个女人答:“大人难道不想吗?”

    男人低笑两声:“明明是你找的我,又把事情推我头上?”

    女人娇笑道:“大人和奴不是情投意合?”

    紧接着,屋里传来一阵惊呼声,不一会儿又有吱呀吱呀的声音传入宋桃耳朵里。

    这声音他很熟悉,他以前住的地方,那张床只要有人坐上去就会发出这种快要散架的声音。

    没想到啊。

    真服了啊。

    这简短的对话简直让他大跌眼镜。

    寇森还干这种事儿?

    他又想到对方背上的那只鬼,他特别想看看那只鬼还在不在对方肩膀上,要是在的话,宋桃光是想想,就觉得汗毛直立。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白巳把他带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听墙根儿?

    宋桃伸手拽拽白巳的衣服,意思是走吧,于是白巳又带着人飞出去。

    街上的人已经散了许多,大多数店铺都已经停止营业,只有青楼和客栈的人流量还要多一些。

    宋桃想问,又觉得街上人多嘴杂,就忍住了。

    清雪楼已经关门了,门口挂着两个大灯笼,快到的时候宋桃就注意到门口有人,等走近一点,宋桃突然像只兔子似的一窜,直接窜到了白巳身后,双手还紧紧的抓着白巳的胳膊。

    我靠,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寇森背上那只鬼,会出现在清雪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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