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突围
&34;勾宾,勾宾!&34; 震耳欲聋的吼声骤然响起,如同惊雷一般划破了原本紧张对峙的氛围。这声怒吼来自于身后哥布林的首领,它骑坐在一只银白色座狼的上,挥舞着手中镶嵌着未名灵石的权杖,眼中闪烁着癫狂与戏谑。
随着这声战吼,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涟漪般扩散开来,迅速席卷了战场。每一个哥布林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冲击,它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哥布林们的眼睛迅速充血变红,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它们的嘴巴开始流淌出贪婪的口水,原本还有些狡诈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疯狂。
在这种诡异的变化下,哥布林们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毫不犹豫地冲向了殿后的章西永与黄文善。他们的步伐变得凌乱而急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似乎要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殿后章西永与黄文善不禁面色大变。
被战吼影响后的哥布林不复之前到狡诈和敏捷,只想疯狂的攻击两人。章西永知道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顿时咬紧牙关,无视肌肉传来的酸痛与疲惫感,全力以赴地抬弓向前,并迅速施展出三次连续射击技能!令人惊叹的是,这罕见的六支箭矢竟然全都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敌人的要害部位!
然而,仅仅有六只哥布林倒下,对他们目前所处的困境并无实质性的改善。这些疯狂的哥布林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转眼间便已冲至眼前,与二人展开贴身鏖战!
就在这时,两名普通的哥布林骑兵见两人被小哥布林缠住,指挥座狼跳向墙面,在墙面上猛地一蹬朝着两人跃扑而去。
黄文善猝不及防地被一只凶猛的狼骑兵突袭并重重扑倒在地!他本就是施法者职业,身体素质连游猎者职业都不如,瞬间瘦弱的身躯瞬间被座狼压倒,腰间发出嘎巴的脆响无法动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然而,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座狼粗壮的爪子死死按住了黄文善的脖子,巨大的血口在他都胸口连续的撕咬露出了被肋骨护住的心脏。座狼看见鲜活跳动的心脏露出了激动的神情,凶猛的撞断了黄文善胸口的肋骨,咬住心脏一仰脖嚼了两下咽进了肚子。
巨大的痛苦如潮水般淹没了黄文善的全身。他拼尽全力想要反手推开压在身上的那只凶残座狼,但双手却如同棉花般软弱无力,只能在狼腿上微微掀起两道微弱的狼肉波浪,随后便沉重地垂落下去。
黄文善的眼睛睁得浑圆,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尽管内心深处渴望通过哀嚎来减轻这难以承受的痛楚,但他的声带已失去功能,只能从喉咙里传出几声低沉的、带着血腥气息的咕噜声。这些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是那个觉醒了稀有的施法者职业的青年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文善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弱,最终完全停止。他的身体僵硬不动,生命之光悄然熄灭。曾经踌躇满志的生命,如今已化为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倒在在了试炼的第一天。
另一只哥布林狼骑兵跟随前面的脚步,飞扑向正在用弓弦绞杀小哥布林的章西永。黄文善弥留的呻吟还在耳边回荡,巨大的危机感使得他四肢僵硬头皮发麻,绝望的看着座狼在瞳孔中迅速放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黑色的身影撞倒了凌空的哥布林骑兵,巨大力量使得座狼在地上翻滚了半圈,压住了哥布林骑兵。是温坦宁指挥紫豆过来支援了。
在小哥布林被那个疑似祭祀的战吼影响时 。温坦宁就知道要出事,五人小队垫后的两人都不是近战职业者,和哥布林肉搏一定会很快被杀死。而阵型的破坏,会使得几人的抵抗能力变得更差,一旦俩人死亡那剩下的温坦宁三人也会难逃厄运。
所以当机立断的让鬼狼去游荡在俩人身边支援俩人,帮助他们解决偷袭的哥布林。但是,哥布林骑兵的作战方式超乎了温坦宁的认知,毕竟在试炼之前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厂工人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而经验的欠缺,付出的却是一个年轻人的生命,这就是试炼的危机。在试炼中活下来是需要运气和付出巨大的努力才可以完成的奢望。
处在最一线的紫豆可没有时间想这么多。在扑倒座狼后,紫豆迅速的咬向被压在地上哥布林骑兵。座狼见到主人要命丧狼口,不顾没站稳的身子,半扭着腰身要咬断鬼狼的喉咙。
一抹得逞的得意在鬼狼的眼中闪过,原来哥布林骑兵根本不是鬼狼的目标。只见鬼狼轻松收住身体,微微向后一躲,躲开了座狼的致命一击。后腿一蹬以更快的速度,精准的咬在了座狼纤细的脖子,前爪抵住座狼的胸口猛地向后一扯。座狼的动脉被轻松扯破,失去血管束缚的鲜血,抛洒在天空。
就在这时被压住的哥布林骑兵猛地探出手中锋利的短矛,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狠辣的刺向新力未生的鬼狼。滚烫的鲜血浇醒了愣住的章西永,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弓全力向下一劈,打落了偷袭的短矛。掏出腰间的短刀,就要对失去了武器的哥布林骑兵补刀,却被鬼狼咬住了裤腰带向后拖去。
章西永扭头看到楼梯口的哥布林已经被熊熊烈火灼烧着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温坦宁二人已经斩出了一条血路。刘工却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形火炬,用腰横推着长棍,紧紧的抱住了四五个哥布林,在一阵噼啪的爆鸣声中缓缓倒下。
章西永急忙跟着鬼狼跑出了楼梯间。“轰”炙热的火蛇瞬间在楼梯间升腾而起,舔舐着冲在最前面的哥布林,阻断了后续的追击。
几人突破出哥布林的包围,朝着值班室飞奔。
刚刚靠近这里,便瞧见一群面目狰狞的鼠人正在值班室里肆虐。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绿色雾气如瘟疫般迅速弥漫开来,眨眼间便覆盖了半个房间。激烈无比的战斗声和嘶喊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铺天盖地地向他们涌来,狠狠地撞击着这三个不速之客的耳膜。
“草,没完没了呢。”辛老头喘着粗气忍不住的抱怨道。
后方隐约传来了凌乱密集的脚步声,三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调整方向,朝着车间外跑去。
“终于跑出来了”跑到门口的辛老头话刚说到一半就撞上了,僵硬站着的温坦宁。
“你咋不跑了?”小老头依着斧头问道。见温坦宁不回答,辛老头顺着温坦宁的目光看去。
在距离他们大概两百来米远的位置处,有密密麻麻、数量多达上百只的鼠人聚集在那里。这些鼠人们一个个都面露狡黠之色,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三个人,那模样仿佛是一群饿狼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
“你俩到底谁和姜子牙媳妇是亲戚!”辛老头愤恨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