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红眼的神明使者
“你看上那个了？”殷夏引走院长后，走到龙湘身边道。
龙湘两人站在，艾唐和清华两人旁轻声聊着。
看着互相依靠的两人，龙湘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羡慕，但可惜龙湘并不善于发现自己的情绪，“你喜欢白毛吗？”龙湘的视线没有离开艾唐，殷夏知道这是问自己的。
殷夏偷偷瞧了一下龙湘的白色秀发，在刺眼的阳光下，龙湘的白发像是散发着光芒，殷夏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神圣感，“怎么说呢~挺喜欢的！”说完后殷夏的脸上泛起一丝羞红。
“是吗……”龙湘一边说着，一边想着什么。虽然是思考，但话语中竟透露着一丝失望，殷夏是这么感觉的。
“内个时间有限，还是赶紧回去吧！”殷夏试着转移注意力。
“可以知道想要的到什么了，那策略自然就会出现……”一阵风吹过，龙湘的白发在风中摇曳，字句间透着自信与坚定。
“你说什么？”殷夏突如其来的风吹得不知所措，因此并没听清龙湘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龙湘转身，向着来的方向往回走，殷夏跟了上去。
在两人的背影中隐约听到，“你知道……这样……同意吗？”
另一个声音说什么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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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将至……
夜晚降临，太阳不再显得游刃有余，原本纯净的白，逐渐转换为夕阳红。
清华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
他感觉睡的很舒服，至少比在寝室要好很多了。正当他准备个伸懒腰时，他突然注意到了身旁微弱的气息。偏头过去，艾唐正用头斜靠着清华的肩，黑色的头发在白色的衣服上很显眼。艾唐平静的靠在他肩上，正在规律的呼吸着，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清华见到这一幕也是惊到了，几乎是瞬间，脸上映上了天真的红。他的心跳好快，快到即将要跳了出来，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
清华看着艾唐的脸，不知为何心中生气了，想要触碰的冲动。因为一只手正被靠着，他将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手逐渐靠近她的脸庞……
艾唐终于察觉到了身旁的异常，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将身子重新正了起来，迷迷糊糊中问道，“嗯？清华几点了？”
多亏了这揉眼睛的动作，清华得以将伸到一半的手撤了回去，“已经快要天黑了。”磕磕巴巴说。
艾唐伸了个懒腰，目光回到她身旁的人。见清华脸上的一面绯红，加之磕磕巴巴的回答，艾唐大致知道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噗~哈哈，你在脸红什么啊？”艾唐明知故问，想要挑逗清华一波。
“没什么……”
艾唐见清华这不好意思的表情，更欢快了。艾唐脸上止不住的笑，刚刚睡醒就遇到这种事，还真是太愉快了。
清华见艾唐停不下来，赶忙转移话题，“感觉别笑了！天快黑了，赶紧回屋子里面吧！”
艾唐伸出了一只手，示意先让她笑一会儿，如愿又笑了一会儿，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下来。看了眼天色，确实不早了，天已经有些黑了。
“确实天色不早了，先进教室吧！要是下雨被淋湿了可不好了。”艾唐说着站了起来，伸手向清华。
清华轻笑一下，抓着她的手起来。
两人结伴回到了与食堂同一栋的教室。
在进去前艾唐的意让两人分开，分不同时间进去。
原本这孤儿院就没有多少个孤儿，简单加大一些就能放下所有人了。
清华先进去了，艾唐看时间差不多也推开木门，进教室了。进教室时艾唐再次看到了那几个讨厌的家伙，所幸艾唐的固定座位离那几个家伙很远。
艾唐落座，看了一眼窗外，外面已经全黑了。但艾唐并未听到下雨的声音。
正在这时院长推开门进来了，大家整齐地站起身，“院长好！”
院长伸手示意大家请坐，大家重新坐了下来，院长走到讲台上讲道，“各位宣布个消息！经过我和骑士团的各位的努力，终于找到了几位愿意有个新家人的好心人！接下来的几位，将会在明天离开我们这个大家庭！叫到名字的，站起来！”
听到这话整个教室震动了，大家都认真地仔细听着院长的讲话，有些则是和伙伴攀谈起来……
“啊！怎么这么突然！”
“啊？这……名额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看校长拿了个纸条出来！”
“嗯嗯嗯~这么想来，一定是老师自己选的！”
“原来是这样吗！你好厉害啊！”
“我平时表现这么好一定能被中！”
平时欺负艾唐的那几个，都沉默着盯着院长。
“安静！”待教室没人讲话，院长照着纸条念了出来，“约翰！”
“到！”
“艾伦！”
“到！”
“罗伯特！”
“啊？我？到！”
他是平时欺负艾唐的那几个，其中一个。被念到时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
念完了，这下教室里的一下子，就得走一大半。那几个可恶的家伙都被选中了！
“为什么？”艾唐轻声的自言自语，她不敢相信。从外表看艾唐依旧保持着她一贯的脸色——面无表情，而心中已是山崩地裂，艾唐的信仰崩塌了。她不断的怀疑着自己，怀疑院长，怀疑发生的一切。
“好像没有那家伙啊。”
“喂，她好像没抽中！真是活该！”
“啊？你才知道啊，我早就猜到了。这种家伙怎么会有人看的上她！”
“真是~毫无~悬念~”
院长念完了，当大家没听到艾唐的名字时，一开始是怀疑，随后而来的是无尽的谩骂。
“好了就这些事！时间不早了，早点睡！”院长这样说，随后便走了。
艾唐默默起身，向门外走去。
大家看见艾唐出去了，就纷纷投来厌恶的眼光，有的还在她离近时啐了一口。
她离开后，大家都开始交谈了起来，教室瞬间就热闹起来。
“哈哈我中了！”
“恭喜！好可惜啊，我没中……”
“唉！别灰心，说不定还有下次呢！”
“还好那个家伙没被选中！要是她也被选中，我还就不出去了！”
“嗯？真的吗？跟我换一下？”
“呃——我说的是她也被选中！现在不可能让你！”
“……”
迎来这种好消息，大家肯定都不会早回去睡，老师要是不管他们能聊到明天。
注意到了艾唐情况，清华也天天跟了出去。过了很久，那几个家伙也跟了出去，不过他们应该不是安慰艾唐的。
与艾唐预测的不同，现在万里无云，星空月亮照亮了大地，白色的光很漂亮，有一种神圣、圣洁的感觉，像是在为这场审判奏响背景音。
艾唐在路上痴痴得望着月亮，她感觉胸口很闷，很闷很闷。她呆呆地望着，平时引她自豪的头脑，此刻没有任何想法，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
清华终于跟上来了，看见呆呆望着月亮的艾唐，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没有压制脚步声，靠了上去，用那本想触碰艾唐脸的手，这一次，搭在了她的肩上。什么话也没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
清华没有和异性怎么交流过，自然不会撩妹的那些技巧，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将手搭上她的肩，只是想让她明白身后还有个他，他不求回答，也不需要回应。
“清华？”艾唐感觉到了清华的手，怀疑着问道。
“在！”这声音并不高昂，仅仅她听得到。
艾唐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在月亮下站着，一人在望着月亮，她在质疑！向神明发出质疑！她在嘲讽！嘲讽着自己的幼稚！
清华感觉有什么掉到了他手指上，那是一滴水他的经验告诉他。但他知道，那不是自天而来的纯净雨水，而是来自眼前的撕心裂肺的泪水。清华觉得这泪水，比之那虚无缥缈的雨水更加真实。
一滴又一滴，清华虽然也没被选中，但是两人的情况是无法比较的。
一滴又一滴，清华感觉心痛。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更痛，清华感觉她的心要碎了，明明近在眼前却像是随时会消失一样。
“神明给你的戏份，你演的开心吗？”
龙湘从一旁的树丛中钻了出来，正在月亮之下。她走出阴影，白发暴露空中，还是那对血红的双眼，还是那平静的眼神。面庞却是看不清，被月亮的阴影挡住了。
空间失真，一切在此寂静。她像是神明的使者，我就是一个戏子，在一个舞台上。
过去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变成了现在的一幕幕。
那可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神明给你的戏份，你演的开心吗？”
泪痕只有两行，她依旧面无表情。
使者脸上带着笑，高兴的询问我对于戏份的意见。
我迈出了一步，搭在我肩上的手被挣开，轻轻滑落在空中，我的心也一空。
我步履蹒跚地走向神明的使者，我倾诉着自己的意见，但是神明的使者什么都没说。我再次向她倾诉，可只见撒旦的火焰烧到跟前。
“随之而来的只有寂静和白茫茫的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