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麻绳绑在椅子上
吕导演望着红彤彤的大肘子咽了咽口水:“东方大厨,您稍等,半小时后我来结账。”
东方新点点头:“好,我正好休息一下。”
“小王,给东方大厨泡壶茶,拿盒点心来!”
吕导演喊了一声,转身进了里屋。
推开木门,屋中央摆着一张棕红色圆桌。
上面全是东方新刚做好的菜肴。
红亮油润的东坡肘子,酒香弥漫的花雕鸡。
酸辣爽口的土豆丝,鲜嫩醇厚的葱爆羊肉。
闻一闻香气扑鼻,让人垂涎三尺。
桌旁,五把椅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除了对着门的那把椅子是空的,其他四把上都有人。
但他们不是坐着,而是被麻绳绑在椅子上。
何兵、倪大红、沙景仓和李浮光。
四人闻着屋里的香气,口水都滴到了地上。
“我去,吕导演,你这也太不地道了!”
“快给我解开,让我吃一口,就一口!”
“活阎王啊,吕导演你简直就是活阎王啊!”
“太过分了,只能看不能吃,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吕导演脸上浮现出无情感的微笑。
从昨天开始,他就越想越气。
花了八万,一口没吃上,戏也没拍成。
你们还用华丽的辞藻形容那菜有多好吃?
这事儿正常人能干得出来?
所以他冥思苦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了这个绝妙的主意。
吕导演此时背着手走到椅子前,稳稳坐下,目光逐一扫过四位主演的脸。
“今天我们拍的这场戏,叫‘我吃你看’。”
“我会拼命吃,你们自由发挥。”
吕导演强忍着食欲,努力说着开场白。
话音刚落,四大主演的眼睛都瞪圆了。
“我去,活阎王啊你!”
“老吕,咱俩认识十几年了,你这么做不地道啊!”
“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吃道具了!”
“这样,今晚的饭钱我来付,咱们哥几个好好吃一顿!”
“老吕,我闻着味儿都受不了了,给我来一口!”
“片酬我不要了,你解开,咱们再喝两杯行吗?”
吕导演不理睬,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肘子。
软烂油亮的皮肉在灯光下晶莹剔透,表面泛着诱人的光泽。
轻轻一抖筷子,弹性十足的肘子薇薇颤抖。
红亮浓郁的汤汁沿着筷子滴落,最终又回到了碗里。
吕导演深吸一口气,将这块肘子直接塞入口中。
软糯的口感中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牙齿轻轻一咬,皮肉翻开,满口汁液涌来。
丰满多汁的脂肪下,藏着细腻柔嫩的瘦肉。
尝一口,肥美而不腻,入口即化,肉汁四溢。
吕导瞪圆了眼,连吸气声都带上了颤抖。
昨儿个,他在院子里闻了俩小时的味儿!
在他看来,那浓郁的香气光是嗅一嗅就已足够迷人。
可直到这一口下肚,他才懂了为啥他的主演们明知故犯。
因为这种无与伦比的味觉享受,简直难以言表。
他感觉自己的味蕾似乎从未被如此满足过。
就在那汁水四溅,鲜香爆发的一瞬,一切渴望都被填满了。
何兵望着吕导嘴角的红油,馋得心里直痒痒。
可身上的麻绳绑得太紧,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挣不脱。
“造孽啊,老吕!”
“你这家伙要是穿越到古代,刑部尚书非你莫属!”
“快,快给我尝口肘子,咱俩还是兄弟!”
吕导原本备了一套说辞。
大意是作为演员,演戏是天职。
怎能抵挡不住诱惑,把道具给吃了呢?
瞧我,盯着东方师傅做菜那么久,这些美食在我眼皮底下诞生,但我一摇头,不吃就是不吃。
哪怕香气扑鼻,我也能克制住那份诱惑。
我能忍,你们这些专业演员咋就忍不住呢?
结果,一口东坡肘子下肚,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
这菜一旦开吃,哪还停得下来?
特别是那软糯香浓、满口留香的滋味在口腔中炸开。
别提工作了,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会儿再说。
同时,闭目养神的倪大虹也忍不了了。
本以为不看就行,可那香味他还闻得到啊。
特别是听到吕导咀嚼的声音,他仿佛能想象肘子的肉汁四溢。
“我说老吕,我比你大八岁,叫声老哥过分吗?”
“你这样折磨老哥合适吗?”
“快放我,我要吃肘子!”
吕导没言语,端起花雕鸡,用刀慢慢割下一鸡腿。
金黄的鸡皮泛着油亮的光泽,星星点点。
混合着油脂的丰富汁液轻轻一晃就要溢出。
吕导咬了一口,往外一扯。
滑溜的鸡皮和鲜嫩的鸡肉一同入口。
此时,在四合院外。
刚化完妆的赵璐思一脸迷茫地走出化妆室。
听着屋里那凄厉的叫声,她满眼不解。
原以为今天要继续拍昨晚未完成的戏,于是匆匆赶来,卸妆又重化。
没想到一出门就见到了东方新,还听见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喊声。
“东方新,这是咋回事?你怎么在这儿?”
“吕导下午找我,让我再做一桌菜,他正吃着呢。”
赵璐思眨眨眼:“何兵老师的声音咋这么惨?”
东方新摸摸下巴:“听对话,他们四个好像被绑了。”
“吕导一个人吃,何兵老师他们在旁边看着?!”
“应该是这样。”
赵璐思倒吸一口冷气,纤弱的肩头薇薇一抖。
绑起来,面前摆着东方新做的菜,却只能看不能吃。
天哪,这得犯了多大的错啊?!
要知道,东方新做的菜,少吃一口都难受,更别说不吃。
不然朱导和靳导也不会每次都吃到走不动道。
何兵老师他们该多煎熬啊!
看了一会儿,赵璐思突然拿出手机,录了段视频。
然后发到了《长歌行》和《雪中》剧组的吃饭群里。
张天暧:“啥情况?拍戏现场?怎么叫得这么惨?”
热巴:“有人受伤了吧?听着心慌慌的!”
朱导:“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是何兵吧?”
张若云:“正在拍吗?什么戏这么撕心裂肺?”
吴雷:“哭成这样,不是亲人去世就是爱人惨死的戏吧。”
胡军:“听着不像演的,一般这种都是哭一阵停一阵,不会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