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市收集咒灵
春日里的雨丝轻飘飘的，不大，但总是打着伞也挡不着，总是会随风落在头发上、衣裳上。起初还不觉得，久了身上也变得湿漉漉的，使人心情也变得不爽起来。
在这样的日子里，夏油杰也不由得懒散起来，放慢了自己收集咒灵的脚步。他闲闲的坐在甜品店的角落，透过玻璃隔着雨丝看着外面行人来去急匆匆的步伐。
甜品店的悬挂电视中播放着最近的时政新闻。
“镰仓著名度假酒店，清沐酒店，其继承人涉嫌走私贩毒、强奸女性、杀人藏尸等多项罪名……”
一位记者站在酒店的大门口正在进行报道，她的后面围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突然有人大喊，“青木社长出来了！”
顿时人群如蜂拥一般挤了上去，但是保镖恪尽职守的阻拦人群，护送着雇主安全上车离开。
“青木社长，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青木社长，您觉得是您教育问题导致的吗？”
“青木社长，青木社长……”
“……”
“本台记者将持续为您报道。”
吧台内的服务员们一边看一边对此事窃窃私语。
随着大门被推开，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服务员立刻起身说道。
“欢迎光临。”
“请问您……”
进来的人是孔时雨，他进来先掸了掸身上。
“一杯美式。”
说完后抬头看了两眼电视，随后径直走向角落的桌子。
甜品店头顶橙黄色的灯光打在夏油杰身上，黑色的丸子头扎在脑后显现出点暖色调，厚实的耳垂上黑色的耳扩此时也好像在闪闪发光。
孔时雨吹了声口哨，“你这耳洞打的挺帅啊。”说完便一屁股坐到夏油杰的对面。
“不过你怎么会约在甜品店，感觉你也不像喜欢吃甜品的人啊。”
夏油杰回过神来，转头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的口味比较清淡，对于甜品的需求是可有可无，奈何上辈子身边有个狂热甜食控，于是每次做任务出来的地点大多数都会约在甜品店。
习惯了。
孔时雨也不在乎夏油杰回不回答，叽哩哇啦的继续往下说。
“特别是今天下雨，你又不喜欢接触普通人，突然约我到这里……”
孔时雨一边细数着可疑点一边从手提包内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这是你这两个多月以来做任务得的，我照你的要求，全放在这张卡里，后面赚的也会打到这里。”
“有一说一，要是你接一下祓除咒灵之外的单子，你卡里的钱可以翻几倍。”
孔时雨不由得感慨，这两个多月以来随着夏油杰任务完成量的增加，他的中介费也赚了不少。
但人总是贪心的，总是会看到自己没有得到的那些。
夏油杰转了转手里的银行卡，又把银行卡递了回去。
？
孔时雨疑惑不解。
“我记得黑市可以用咒灵交易，希望你可以在黑市帮我大量的收集咒灵，按等级进行划分，四级咒灵1到9万，三级咒灵10-99万，以此类推，如果有特殊的术式还可以加钱。”
“你这搞的挺大的。”
孔时雨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想要平缓下心情。
“毕竟自己一个人这么到处跑，效率到底是太慢了。”
“咳咳咳咳咳……”
孔时雨连忙抽出纸巾擦擦自己的嘴角，“你还嫌弃效率慢啊？”
这两个多月以来夏油杰从他的手里拿到的祓除任务就不下三位数，更别说他在解决完任务后还会大范围转上几圈，力图收服每一个看见的咒灵，不管是什么等级。
“话说你这么收集咒灵，对身体不会有什么负担吧？”孔时雨不由得有些担心。
虽然说咒灵操术想要提升自己必须要不断地收集、调服咒灵，但夏油杰这个速度还是令他胆颤，孔时雨很是担心手里的摇钱树把自己干垮了。
“不会的。”夏油杰将身子倚在靠背上说道。
孔时雨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不点火，只是放在嘴边叼着。
“不过我先说一声，从黑市上收集的咒灵等级大多数会比较低，毕竟这碗饭也需要天赋，咒术师本就少，可以对战咒灵的咒术师就更少了。”
“而且大多数咒术师面对咒灵都是抱着祓除的态度，封印起来的会很少，除了那些大家族的会封印咒灵用来训练子弟。”
夏油杰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是自己的招式“极之番”太过耗费咒灵，需要有大量的咒灵储备兜底。
说到这里，孔时雨突然想起来，“说到大家族，御三家他们好像都有自己的咒灵室，里面有不少被封印的咒灵用来给弟子练手。”
“你要是能进去，这不得跟自助餐一样？”孔时雨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夏油杰有点心动，但他目前还不知道以什么姿态面对五条悟，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目前的话就算了。”夏油杰把这个法子抛之脑后。
“除了黑市的私人交易之外，拍卖场这些地方出现的话也可以帮我看着收。然后你帮我把它们都放在一个地方，我定期去拿，钱从这张卡扣。”
孔时雨点了点头说道，“行，不过你这样的话，这张卡里的资金恐怕撑不了多久。”
夏油杰眯了眯眼，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所以我可以腾出空接点其他的任务来赚钱啊，实在不行从悬赏榜上抽几个倒霉鬼呗，要是倒霉鬼们可以给我更多的钱那我就放了他们不行的话……”
孔时雨看着眼前笑咪咪的夏油杰，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真的有这个实力。
他开玩笑道，“那你知道悬赏榜第一的六眼神子吗？从小到大一直挂在上面，赏金也从1亿涨到现在的8亿。”
“美元。”
孔时雨强调道。
夏油杰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看向孔时雨，“我不会杀死六眼，这些话我也不想在听到第二次。”
“好好好！”
孔时雨清楚的感知到一股杀意，不敢再说什么，抬起双手表示自己只是无意，并说起自己得知的另一个消息。
“你知道先前五条家被六眼闹得天翻地覆，据说是因为六眼他不想留在京都咒术高专，而是要去东京咒术高专上学。然后黑市上开了个赌局，赌六眼能乖乖上学几天。结果就是——六眼神子在东京高专三天都没有待完……”
后面的话夏油杰听不太清了，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咒术高专已经开学了。
明明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那三年的记忆清楚的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开学的那天他和悟碰面，吵起来，打架然后迅速成为挚友。
悟。
夏油杰在心底默默念道，抬头望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个蝴蝶扇动了翅膀导致的。
他要加快点进度了。
玻璃外，春雨如丝，依然轻飘飘的下着。
咒术总监部。
阴暗的房间内，六个障子门后有着微弱的黄色光亮，隐隐约约能看到几道模糊的影子，不辨男女，不辨身份。
窗的负责人，中井贵一，站在正中间战战兢兢的汇报道。
“近两个月以来，部分咒术师进入帐内执行任务后反应帐内无咒灵需要祓除。此外，镰仓、涉谷、仙台、北海道等多地咒灵被大量清除，现场未发现其余残秽。”
中井贵一顿了顿，不由得伸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其他信息。”
“废物！”
“斯密马赛！！！”
负责人迅速弯腰鞠躬道歉，不敢说话，也不敢直起身子。
“太大胆了！”
“这是在挑衅我们的权威！”
“我们得找到这个诅咒师，并让他付出点代价。”
最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老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道。
“让，六眼，去现场，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如果，确认是诅咒师所为，那，就，发布，通缉令。”
“同意。”
所有的声音都附和赞同道。
五条家。
“哈？还会有人这么好心帮烂橘子们祓除咒灵？”五条悟伸手把盖在脸上的书拿下来，不可置信道，“要是可以帮我做任务就好了。”
汇报的人作为五条家的家臣，只当自己没听见，接着往下说，“少主大人，咒术总监会希望您可以出面帮忙找到这个人，如果确认是诅咒师的话，将在整个咒术界下达通缉令。”
“哦，还是烂橘子平时一贯的作风。”
五条悟平静的听完并做出评价，随后把游戏光碟塞进dvd，挥手示意人可以走了。
“少主大人！”
汇报人五条裕以泪洗面，哭天抢地，恨不得以死谢罪。
“别装了，好丑。”五条悟不客气的说道。
五条裕迅速起身，收起鳄鱼的眼泪，一脸正色道：“少主大人，这件事已经由咒术总监部确认。既然无法拒绝，不如您借此机会向家主长老他们提出些要求。”
“哦？”
五条悟勉强提起点兴趣，分出点心思回应道。
“例如，在五条宅安装网线。”五条裕露出神秘的笑容，提出了一个建议。
五条悟停下手中手柄的操作，“啧，那你去和老橘子们谈，谈好再把资料送过来。”
“好的，少主大人。”五条裕恭敬地回复道，行礼后准备退下。
“谈不好的话，宰了你哦！”没退几步，就传来五条悟阴恻恻的威胁声。
“是。”五条裕退的更快了点。
嘁……
五条悟操纵游戏手柄让屏幕上的小人再次动起来，心想，这个五条，勉强算是五条家里一个不那么烂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