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血溅跑马场
轰!
一声炮响,以领先的头马为准,进入了最后一圈。
场上呐喊声基本停了,胜局已定,黑马以强悍的实力,领先了一圈多,仍然速度不减越跑越勇。
城府大小姐面色发灰,从她高傲的绕场一圈,到此也仅一个时辰未到,就被打入了谷底。
她眼泪滴落了下来,对于一个骑手,失去最高的荣耀,哪种跌落的心情可想而知。
对手强悍的实力,让她有心无力,她也深知,就是再给她机会从赛,她也保不住金马冠。
她座下的红马已经累得毛发滴汗,一开赛就被黑马拖着使出了全力,它也丧失了骄傲,速度慢了下来。
还剩下大半圈,此刻胖墩释放魂力,全神贯注的观察四周。
这时候他比谁都清楚,越到最后越不敢大意,有太多人不想他赢,这场大赛牵涉到太多人的利益。
跑马城府不会甘心丢失金马冠。
庄家输了要赔八十亿。
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孟家,任何一家都想置于他死地。
胖墩激发血脉,急旋双气海,提高最强戒备。
嗖嗖嗖!
而正当胖墩做好准备,右前方就有三道黑点疾射而来,目标是黑马。
胖墩快速顺着射击的方向扫了一眼。
就见到孟家大少爷,那张半边塌歪狞笑的脸。
胖墩立即俯身,猛推双掌击向射来的箭。
啪!
强大的血脉力量,将三支箭震碎了。
紧接着“嗖嗖嗖”又是两支箭,从另两个方向射过来了。
胖墩出掌再击。
可是在他出手的刹那,从眼前的边上的赌客中射出一支箭。
胖墩只震击掉两箭,后发射的这支箭,距离太近,已出手也来不及再击。
噗嗤!
箭直接射中黑马前胸,箭头很大,钻入马体内就炸开了,崩射的血溅在胖墩脸上。
黑马一声痛嘶,身体猛的前倾,前腿收缩不及,眼看就要失前蹄摔倒了。
胖墩猛的夹住黑马腹部,身体往上一窜,把黑马提住没摔倒。
“玛的。”
胖墩一咬牙,一掌拍在马屁上,还有百十丈就到终点了,黑马陡然疯了似的纵腿飞跨。
夏衍一直瞪大眼睛紧盯着黑马,见黑马身体前扑就大吃一惊,此时也才反应过来,是有人下黑手,立刻大吼起来。
“卑鄙,有人射箭,卑鄙……”
场上还有其他赌客,当然也发现了黑马差点摔倒,顿时炸锅了。
“太卑鄙了,抓住黑手,抓住黑手……”
“杀了他……”
场上想起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赌客也愤怒了。
虽然赌客输了骂娘,但是出现这样卑鄙的事,都是同仇敌忾。
因为牵涉到比赛的公允,赌,最起码的是信任公平。
黑马身体哆嗦,埋着头跌跌撞撞冲向终点。
胖墩知道箭上有毒,黑马在强撑着要跑到终点,随时会跌倒,现在蛊虫吸毒也来不及了。
“不行,必然要让黑马跨过终点线。”
胖墩凝聚翅膀,同时夹紧马腹,提气推着黑马往前跑。
眼前还有三十丈到终点线,从前面又射过来一支箭,胖墩拔出青凌剑把箭斩掉。
这一箭被千万赌客看得清清楚楚,场上赌客彻底狂怒了。
“抓住射箭的凶手,杀了他……”
“杀死他……”
然而,上空,跑马场边上一圈都有守卫,都眼睁睁看着,就是没人阻拦过来擒人。
此刻黑马一个踉跄,前腿一软跪在地上,又滑向前滑出一段,停在距离终点线仅不到十丈远。
“诶呀,就差一点……”
全场人跺脚惊惜,只要再有半息就能冲到终点。
“这是阴谋,不公平……”
全场赌客愤怒了,自然也看出了岑家作梗,想要保住金马冠。
“就这样输了?”
胖墩这一刻极度愤怒,仅差一点功亏一篑,马摔倒又不能推马过终点线。
然而就在全场惋惜的时候,黑马后蹄猛的蹬地,梗着头往前移,硬生生的将自己,一步步推滑过了终点线,地上留下一条血线。
而即使黑马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岑家大小姐仍然落差一大截。
“好……”
“真是宝马……”
看到这一幕,全场狂呼沸腾了,赌客们为黑马的顽强喝彩。
“叶小黑。”
胖墩感动的眼睛也红了。
迅速抱起喷血的黑马进马棚,抠出黑马体内的毒箭,只有箭杆没有箭头。
显然那么大箭头上有爆炸的东西,就是想一下子把黑马炸瘫。
将蛊虫放入伤口,把黑马收入塔里。
伤口不用担心,赛前就给它喂了石乳,已经做好了它要受伤的准备。
胖墩又立刻回到赛场,飞上半空,发现射最后一箭的年轻人,竟然没逃也没有城卫抓他。
“我先杀了你。”
胖墩怒火中烧,闪身窜过去,足力一拳打在他前心,把此时打得口喷血倒飞。
胖墩追上去掐住他脖子,把他拎下来就,抡起来重重摔砸在地上。
“杀了他……”
全场怒吼,发出一致的声音。
再找孟家大少爷,见他逃到了一个老者旁边,不用想肯定是孟家长老。
胖墩现在先要弄清楚,究竟是哪几家出手,射箭的分几波,肯定不是光孟家。
胖墩一脚踏踩断一条腿,再用脚用力碾踏。
“啊……”
杀手痛得仰头惨叫,胖墩再踩碎他另一条腿。
“说,谁家派你来的?”
杀人闭着眼睛紧咬牙。
“我们要不要……?”
此时杜二姐焦急的问圣猫。
圣猫喘着粗气,摇摇头:“别去,这事没这么简单,我观察刚才是两批人。
这两批人应该不是一伙,他怎么交待就怎么做,别坏了他的事。”
此时夏衍忘记了赢钱激动,为胖墩愤怒不平,带头狂喊。
“抓出黑手……”
杀手面如死灰,就是不吭声,胖墩再踩碾他肚子,疼得撕心裂肺的嚎叫。
此刻城府那边,岑家家祖气得脸色铁青,一掌拍碎了椅扶手。
“孟家真是成事不足,连匹马都挡不住。”
“家主,怎么办?赌客现在……”
家主大怒:“都是废物,怎么做还要我教你们吗?擒他要个理由就够。”
“明白了。”
岑家几个长老立刻退身下去了。
岑家家主气得一掌又拍碎了桌子,恶狠狠的恼骂:“小畜生,你坏我岑家大事,我非要扒你皮,放你血,看你究竟有什么神通。”
“啊……我说,我是……是金……”
杀手终于抗不住胖墩折磨了。
但是刚说了一个“金”字,两支箭从两个方向射过来了。
胖墩挡都没挡,直接让箭把杀手射死了,因为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
“金”字,显而易见,是庄家,金壁钱庄派来的杀手。
不过这也在他意料之中,八十亿赌金就这么好拿吗?
城府大小姐在不远处,双目木讷的望着胖墩,眼神中充满对赛场无比的留恋。
这里是曾经属于她的骄傲,被眼前这个下人夺走了,这一刻,她说不出的是悔,还是恨。
“小贼,把从我孟家盗走马交出来。”
此刻孟家长老一声大义凛然的断喝。
孟家大少爷歪着脸,跟着大骂:“你这个盗贼,我孟家的奴才,勾搭我孟家贱人,盗走宝马,今天看你还往哪里逃。”
“哈哈……”
胖墩放声狂笑:“奴才?你孟家给我做奴才都不配,我盗你家的马?
你孟家谁有这个能耐训出这样的马?你这个废物?”
从你炸死三小姐那一刻,你孟家就注定要为她陪葬,要马你们就来抢吧,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命了。”
大少爷被骂得恼羞成怒,指着胖墩吼叫:“三长老,快擒住他,马被他藏入法器了。”
“你们解决家事,在跑马场内不许动任何器,否则安我岑家规矩处置,当场处死。”
此时,一个阴沉冷冷的声音,在跑马场上空响起。
“多谢岑家长老,擒一个区区小贼,还需要动器?”
孟家三长老说罢,踏前一步,举掌向胖墩拍过来。
胖墩顿时感觉空间有一股,禁锢的力量罩压下来了。
轰!
胖墩立即血液沸腾,浑身霍然一轻,迅速连续闪身,看着一串虚影,人消失不见了。
“啊,人呢?”
胖墩突然消失了,全场一片惊呼起来。
孟家三长老追过来,一掌拍空了。
啪,啪!
就在他脸色一愣的瞬间,胖墩从他后面节点窜来了,同时两个瓶子在他头上炸开了,毒液溅射一片空间。
“小贼?”
孟家三长老顿觉不妙,连忙急退身。
然后已经迟了,被溅了一身毒液,用手在脸上一抹,顿时大惊:“小贼,你使毒?”
而胖墩身影没停顿,从节点中一闪便到了,发呆的大少爷旁边,一把扣住他脖子,同时将寒气注入他经脉。
胖墩擒住他步子没停,又闪退出数百丈远。
胖墩诡异的速度,再一将让全场惊呆了,一时间千万人的跑马场,一片寂静。
大少爷被擒住,恍然才明白过来,顿时魂吓飞了。
“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我,长老快救我……”
再看孟家三长老,仅三息功夫,就卡着自己噪子,声音变得沙哑,惊恐的瞪着胖墩。
“你……你这是什么毒?”
胖墩大声冷笑:“哼哼,什么毒你慢慢就知道了,我来上界你很荣幸,是第一个感受此毒。”
“你!”
孟家三长老恨急,话没说完,身子一晃人从空中坠下去了。
一个老者立刻急飞过来,接住从空中掉下去的三长老。
胖墩认识,正是孟家二长老。
只片刻功夫,三长老即脸上憋得紫黑,张大嘴说不出话,恐惧的用力挥手。
二长老下去,把人放在地上,拔地窜上空中,手指着胖墩怒喝。
“小贼,把解药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废了你喂狗。”
“解药?”
胖墩仰天狂笑。
“哈哈……我会把此毒洒遍让你孟家,让你亲眼见到自己族人,一个个慢慢死,全部为三小姐陪葬。”
“找死我就成全你。”
孟家二长老说着,举掌就向胖墩扑过来了。
胖墩知道他很强,也不可能去硬接,他人一动,便闪身就往下面人群窜。
孟家二长老一看,连忙收掌,追胖墩击出这一掌,下面很多赌客都要受伤。
他一击没发出来,胖墩又窜上空中,保持远远的距离。
他追过来,胖墩又窜下去以赌客人群躲避。
“小畜生,我看你能躲得掉。”
孟家二长老又不敢使力,气得脸发青,刷,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胖墩一看他拔剑,立即窜上空中,二长老提剑追上来,胖墩一头钻进节点里。
二长老是惊得一愣,他也不敢太靠近,胖墩身上有毒。
胖墩跟着又从节点中窜出来了,二长老踏步又追。
胖墩连续闪挪,又钻进旁边一个节点中,没停步又窜出来。
观察四周已经被围住了,要尽快冲出去脱身。
“小贼去死吧。”
胖墩一出来,二长老的剑闪烁着寒芒,追着疾飞过来。
胖墩本想躲过飞来的剑,一看这把剑不亚于青凌剑,立即决定废了他的剑。
胖墩抽出龙骨剑,迎剑闪上去,挥剑一撩。
铛!
二长老的剑当即被斩成二截飞了。
“你斩断我的剑?”
孟家二长老顿时大惊,而目光则贪婪的盯住了龙骨剑。
“二长老救我,快救我。”
此时孟家大少爷惊恐的嚎叫。
“谁也救不了你。”
胖墩一挥剑,把他一条手臂斩掉了。
“啊……”
顿时断臂鲜血喷溅,孟家大少爷痛得抽搐。
胖墩早就对他恨之入骨,手起剑落,把他一只脚也斩掉了。
这时候,从跑马城府那边飞过来一个老者,同样眼睛盯着龙骨剑,冲胖墩沉脸大喝:“把你的剑交出来。”
胖墩冷眼望着他,他也完全明白了,岑家没出手,就是让孟家对他动手,借刀杀人。
孟家没顺利得手,他岑家是坐不住了。
胖墩不理睬他,岑家老者皱起眉头,瞪眼再喝:“我说话你听不到吗?把你的剑交出来。”
“哼!你说话像放屁。”胖墩冷笑:“这么多人看着,你刚才说谁拔器就处死,你先把孟家老不死处死吧。”
“你……”
岑家老者气噎,勃然大怒:“放肆,在我岑家地界,该如何处置需要你废话?”
“我去尼玛的。”胖墩破口大骂:“你岑家早点蹦出来不让我参赛不就得了吗?
你岑家看到要输了,让孟家对我下黑手,无非就是想阻止我夺取金马冠。
你岑家又何必虚伪的遮遮掩掩?
你岑家是把人都当傻子?怎么回事谁看不明白?
我再告诉你,我对金马冠没有兴趣,金马冠你岑家继续留着。
我只为三小姐赌这口气,堂堂正正的赢你岑家,你岑家就是阻止我夺冠,又能怎样了?
没有实力图有虚名,还是遭人嘲笑,你个老不死的厚颜无耻,还想要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