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后续与风波
接连几日的闭关突破,春禾在外等待的也好不受,实在是那日所见场景太吓人,自家公子与福伯双双负伤,一回来就闭关不出。
幸好从福伯口中听到并无大碍,不然真不一定能耐心等下去。
这几日,唐正和朱凤臣登门拜访过一次,朱凤臣知道自己突破导致许九如与福伯涉险负伤后惭愧懊悔不已,说公子是替他负伤,要负荆请罪,硬是在门口跪了两天,怎么劝都不行,后来还是福伯出面,半规劝半命令才把二人劝走。
那个尾随公子回来的黄老道,也是天天登门,每次见了第一句都是急切的关怀许九如的伤势情况,表情之诚恳,眼神之真挚,一副恨不得以己身替之的感觉。
春禾刚开始还对其印象不差,毕竟听唐正说过还是他搀扶自家公子回来的,起初还向他问过事情始末。
好家伙,当时黄老道那是眼神一亮,神采飞扬,口水横飞,把那日情景以其口绘声绘色的娓娓道来,措辞夸张,尽以大吹大擂之举。
什么许公子一登擂台台下众人皆被其身姿折服,久久无人敢主动应战,在许公子几声催促下才推举两人应战。
那家伙,许公子是身形缥缈,身手潇洒,拳脚兵器一一胜之。
最关键的是还是以引气境碾压培元境强者,并一一折服对手。
最后关头,突然杀出一个潜伏已久的练气境道徒凶人,意图偷袭,在他关键时刻喊出声提醒后许公子也是临危不惧,与之大战百余回合。
最后在福伯赶来后,联手将其击毙。
一番口水四溅,临到最后还要表情沉醉的回味几下。
让旁人瞧了都能察觉出是在追忆当时的情景。
一旁的刘五掌柜听了后是面目震惊心神不稳。
一副“自家公子这么强了啊”、“想到了会狠猛,没想到这么猛”的表情。
春禾作为自誉为自家公子的头号吹子,也是越听越忐忑,不时的用眼神示意黄老道。
可他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越来越放飞自我,听的春禾是越来越心虚。
幸好他还有点自知之明,往往最后会收住话头,转身对沉醉其中的刘五说句:“刘掌柜,咱哥俩找个地唠唠,我给你讲讲怎么跟公子相识相交的?”
然后就带着一个一脸敬仰之色的刘五喝酒吹牛去了。
当然不算是白嫖!
故事就是酒钱了!
几次之后,春和实在懒得看他那死出,黄老道也识趣,就不再叨扰她,而是屁颠屁颠的找他的忠实听众刘五去了。
刘五老弟酒前醉后都是个妙人,改天应为他介绍下自己的一个好友,想来是能尿一个壶里去。
但得酒中趣,莫为醒者传。
“少爷别走动了,这些事我来做,快上楼歇着,好了马上就喊你下来”
少女一阵娇嗔,面露幽怨之色。
许九如有些无语,自从突破引气圆满境后,心情大好,闲来无事便教了春禾记忆中的烧烤及调料配制、腌制之法。
没想到她还真找到了几味味觉近似的药草做调料,又让刘五给复刻出了一个烤炉。
虽略有差异,但也满满是记忆中的感觉和味道。
在许九如尝试认可了后,便被春禾给赶走,留下了她自己忙碌又开心的身影。
许九如无奈的和一旁悠然串肉的福伯打了声招呼,便寻了个位子坐在一旁一起串肉。
一边看着春禾和几个侍女在园中亭下前后忙碌不停。
亭旁的桃花正盛,少女衣裙摆动间带动着一片片落叶流花,绿衣轻纱下充满着青春气息的肉体,如同飞舞的蝴蝶,撑起了整个园子的四季春风,引人瞩目,让人有种想印刻下来的美。
刘五也是在一旁打起了下手,许九如看他有些紧张似的,随口问道:“近日店内生意如何?”
刘五立马起身肃立有点慌张的道:“禀公子,自从公子设典当积分制,又以‘复神丹’为兑换奖励之物,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在修士间的名头也涨了一节。”
刘五自从听了黄老哥那半真半假的讲述后,许九如这个少主的形象地位在他心中是越来越高。
再加上许九如偶尔提出的一点点改制,又拿出了近期风头大盛的‘复神丹’,让刘五愈发觉得许九如高深莫测。
‘许氏当铺’的名头显露,他这个名义上的掌柜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家中妻儿那久违崇拜的眼神,和镇里邻里敬仰羡慕的目光让他手足飘然。
近来不知道有多少人邀约他了,刘五无论是出门在外还是在家都感觉更多了几分尊重。
对于给予他今天一切的许九如他自然是更加敬畏有加。
刘五稍顿片刻后,又略加斟酌的说了句:“近些日子,店铺名头响亮了不少,又收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物件”
“哦?那明日我去看看。”许九如听闻明显有了点兴致。
“那小的这就回去校队整齐,待公子查验?”
许九如专心穿串,没有回应,倒是福伯朝他挥了挥手。
福伯面色还带着一丝苍白,发丝都白了不少,悄声道:“公子,老奴近日走访镇内外,那个道徒是个散修,平日与人交际不多,亲信就一个孙子,前些日也失踪了,不过……有线子说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甲金坊那边。”
许九如听闻后,不由得略有玩味的笑了一声。
这种粗糙的有点拙劣的手段更不像是沽雨城那边的手笔。
那么就有点意思了,甲金坊那边好像是炼器司的地盘。
炼器司的人与许九如有交集的可是不多啊。
许九如眼眸深沉,面色冰冷,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看了眼福伯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许九如低头瞥了下他那因强行施展雷法焦黑皲裂,而刻意藏在袖中的手掌。
“福伯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的况且有些人又跑不掉不是吗?”许九如低着头似浅笑一声道,只不过眼睛中闪动着莫名的意味。
福伯欣慰一笑,随后道:“主母姚氏的情况我也走访了不少老人,口径都一样,都说姚家嫡系突然举家搬走前并无什么矛盾,没有招惹什么人,也未曾听闻有树敌,当时五毒镇也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的事件发生。”
“没有疑点,反而是最大的疑点,整个事情太过怪异,突然无故放弃打拼下的基业,举家迁移”
“不过”
“倒是有一个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