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 拧耳朵
这种小事儿,没必要让陆祈川知道,平白让他跟着担心。
但李队长必须知道。
必要时刻,她还指望着能让陆家安排的保镖护她一命呢!
……
安排完这一切,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许,整个人瘫倒在位置上。
环顾了一圈,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她一个活人,也不知道那个常驻茶水间的阿飘有没有在这儿。
女孩百无聊赖地转着椅子,突然灵机一动、来了主意。
阿飘的嘴最严了,必然不会把这些八卦娱情传到鬼界去。
所以,她根本不用怕丢脸。
不如,就趁着现在办公室没人……
说干就干,小姑娘警惕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张薇薇的办公桌前,然后……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一拜。
“无意冒犯,厄运退散!”
念完咒语,瞬间,司听瑜感觉自己浑身一轻,如有神助,像是背上卸下来几块大石头,就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还得是依靠东方的神秘力量来护体。
万事俱备,只欠张薇薇。
她要是敢来,她就敢再打她一次!
打不过也没事,她身形比张薇薇娇小,身体灵活度也高,到时候,直接往科室那些贵重仪器后面一躲。
赔死她丫的!
这么一想,司听瑜瞬间好受多了,当即停止了内耗,心情愉悦地站起身,对着仪容镜整了整头发,将胸前飘荡着的红领巾……哦不……工作牌扶正了些,昂首阔步地往病房去了。
她爱工作,工作爱她!
工作使人快乐,工作使人进步,工作使人致富。
她现在肩上的责任可重了,治病救人积攒下来的功德值不止要保佑她自己万事顺遂,还要分一部分给陆祈川,也给他一点灵力护体。
不行,周末的下乡义诊她得报名参加,下个月的“急救知识进课堂”她也得去申请当老师。
啧,陆祈川这小子,能找到她这么善良正直的女朋友,当真是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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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提防张薇薇的心理,接下来几天,司听瑜不论何时何地都留了个心眼子,审视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切。
【一级战备状态:第一天】张薇薇未现身。
司听瑜照常将早饭带到vip病房,拉着男人在餐桌前坐下,示意他选择自己想吃的食物。
盯着女孩儿温和关心的目光,陆祈川缓缓摇了摇头,随后一脸倔强地原地趴下,将脸埋进胳膊里,只留给她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
“乖乖,怎么了?身上哪里难受吗?”司听瑜向上捋了捋他的额发,随后将手背贴了上去。
闻言,男人先是一愣,而后身形微微晃动,摇了摇头。
“身上不难受,那是没有胃口吗?”
话音刚落,男人再次垂着脑袋,摇了摇头,将头发从她手中解救出来,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她不气。
一点儿都不气。
男人嘛,哄哄就好了。
哄不好就换一个,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司听瑜感受到他的抗拒后,干脆利落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握了握拳,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缓缓吐出,继续关爱道。
“那宝贝为什么不想吃饭呀?刚才你哥哥过来,给你带早饭了吗?”
毫不意外,男人再次动作顺滑地摇了摇头,并且两条胳膊把自己的脑袋包围得更紧了。
这下子,就连耳朵都不让她看见了。
女人不知道他这会儿莫名其妙的脾气从何而来,只能强压着自己心头那抹缓缓升起疲倦之意,扯开凳子,在他身侧坐下,也不说话。
男人这种生物,果然就是不能宠,一宠就容易顺竿爬。
事不过三,她只哄这三次!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三秒钟后,陆祈川率先绷不住了,听着耳边寂静的一切,他先是试探性地动了动脑袋,随后缓缓掀开一条缝,清澈深沉的眼眸微微转动,找寻着女孩的身影。
对上那道意味深长的视线后,男人眸光微闪,下意识地想要把自己藏回去,却突然被拧住了耳朵,不得再动一下。
“嗯……耳朵痛……”
听到男人的惊呼,司听瑜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随后默默加重了指尖的力道,将手中那块软肉拧了九十度。
“疼……宝宝,你别欺负我!”
男人低哑沉闷的嗓音里带上了丝丝哭腔,想要抬手去拯救自己的细嫩耳骨,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顺着力道,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疼吗?”女人的声音平和又疏离,仿佛没有看见他眼睛里闪烁着的莹莹泪光。
“疼,好疼,我的耳朵要坏掉了,你别用力。”
“我有分寸,放心,不会坏的,希望你记住此刻的疼痛。”
“为……为什么?”
“因为,我下一次揍你可就不是这个力道了!到那个时候,你会十分怀念现在平心静气的我。”
司听瑜一脸严肃地放着狠话,见他脸色泛红,眼眶里裹满了潮气,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冷酷地问道;
“陆祈川,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后者连连颔首,声音逐渐变得细碎又支离。33qxsm
“我记住了,宝宝,你不要惩罚我,呜呜好疼。”
“疼什么疼,你应得的!”
司听瑜毫无形象地给他翻了个白眼,随即将手松开,面上不耐,动作却很诚实,贴心的帮他揉了揉耳朵。
陆祈川撒娇没成功,还被狠“揍”了一顿,这会儿完全陷入了迷茫状态,耳朵被揪红了也不敢去碰。
只能诚惶诚恐地缩着身子,往女人那边靠近了一些,见她没有反应,期期艾艾的小眼神不间断地往她身上瞟,试探引起她的注意。
又是片刻的沉默。
赶在男人下眼睑上那颗反复徘徊的泪珠落下前,司听瑜阖了阖眼,扬唇道。
“说吧,刚才在作什么?”
女人的气势逐句增强,陆祈川的气势就肉眼可见的衰退下去了,双手搓着衣袖上的封边,肩膀耷拉着。
“做什么?没有做什么,我我一直在等你来,没做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