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徐徐启目

    于幽邃之境，白夜徐徐启目，瞳中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终至多元宇宙之境矣。”

    体察体内之力，白夜嘴角微扬，勾勒一抹弧度。混沌之力达此境，他眼中的世界焕然一新，如另辟天地，变化之巨，实难言表。

    此刻，白夜发觉己能随心所欲地篡改世间法则，犹如这片天地的主宰，万物皆受其控，一切事物皆随其意而变，生灵种族亦在其一念之间，人族可化他族，他族亦可成人。

    掌握此等神通，白夜仿若化身为创世主，犹如电脑程式中的至高权限，万物皆可修改，时间之流随其心意而动。

    “石兄。”

    白夜右手微展，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现于眼前，灰质寻常，仅是普通石头，无甚特异。然下一刻，石头异变陡生。

    “赐予灵识。”

    随着白夜话语落下，掌中石头开始变幻，如有魔力灌注，平平无奇的石头竟生五官，口齿发出稚嫩的呢喃。

    “咿呀呀呀。”

    声微弱，宛如婴孩，智慧尚浅，仅能本能呼喊。

    虽予石头以灵，心智却不高。然此乃混沌之力初阶之能，非其此刻最强，赋予万物灵识，世人亦可为之。

    白夜注视掌中石人，瞬息间，意识灌注，石人渐生变化。周身光芒闪烁，凌空而起，光芒映照下，身形骤然增大，由拳大之石变为巨石人，且随着体型增长，石人意志渐深，不再纯真，倒似历尽沧桑的智者，洞悉万物。

    巨石人威压四溢，恐怖气息席卷周遭，如无上霸者镇压天地。

    “吼！”

    巨石人咆哮，巨拳直向白夜轰去，欲将之击溃。白夜见状，微愣，旋即笑道：“有趣，已有灵识，知晓自身受控，欲挣脱束缚乎？”

    “灵识虽佳，却非想象中那般聪慧。”

    望着面前的巨石人，白夜略感遗憾，右手轻挥，巨石人如烟尘般消散于白夜眼前，消逝之际，巨石人嘴角掠过一抹微笑。

    白夜见状，并无惊讶，因其赋予巨石人超凡智慧，欲摆脱束缚之事亦属常理，智慧愈高者，愈不愿受人束缚，除非加以制约。

    “一念点灵，瞬成神祇，如今我亦可称创世之神矣。”

    白夜感慨，领悟混沌之力后，方知其恐怖之处。难怪古来三大神能，此乃最强之一。

    相较于凤凰之力，名声或许不显，然其特殊性若得以独特开发，其威力将骇人听闻。如今他唯缺创世之力，若有此能，与寻常创世神无异，生灵可造，灵识可点，法则亦可随意创设。

    加之他身负时空之力，时空长河笼罩，无有维度比之更稳固。

    “如今战力，五大神祗皆可随手灭之，且无法复生。”

    混沌之力突破至多元宇宙境，白夜对自身能力有了更深的认知，尤其是时空之力，以往仅用以隔绝领域或斩断他人意志，未曾真正发挥其恐怖之处。

    经此一跃，白夜悟得时空之力诸多妙用，如时间之战，可逆流至敌未成长之时，一举抹杀，因其为主宰时空，时空长河之反噬对他影响甚微，换言之，他可任意改写历史。

    此外，他能彻底抹去生灵在时空长河中的意志痕迹。

    世间生灵无数，种族繁多，强者如繁星闪烁，多得难以尽数，然能超脱时空长河者寥寥无几，此界仅数人而已。

    除彼辈外，其余生灵之意志皆烙印于时空长河，犹如国度之身份证，为生存之凭证，一旦失去此烙印，生灵亦将被抹除，无处可归，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而今，白夜已开发出此等能力，可直接抹去生灵烙印之意志，从根源解除……故言无限复活，在白夜面前，实无大用，即便代表法则的五大神祗，若被他抹去，亦难逃一死。

    此乃白夜时空之力之恐怖之处，掌控时间，亦掌控众生生死之线。

    “永恒已至。”

    与此同时，白夜感知到一股意志降临。此意志，白夜并不陌生，乃五大神祗中与其相熟之一，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