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战神陨落
“戴安娜，你曾闻一典故乎？”“何典故？”“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此故事吾已知晓，昔日白夜师曾述及，太公垂钓，待鱼自投，此与寻阿瑞斯又有何干？”“干系颇深，吾今此刻，恰似太公，阿瑞斯即那愿上钩之鱼。”白夜拭唇，视线飘向门扉，低声道，“瞧，那鱼儿已然至矣。”
言毕，门户忽地开启。一位年逾五十的老者，身着黑袍，缓步自门外踱入。欲阅读无下划线版本，请下载飞卢小说。
啪！白夜轻弹手指，世象逆转，万物皆呈倒映。镜像之境。此刻，世间仅余白夜、戴安娜及入门的长者——阿瑞斯。“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吾懂矣，白夜师欲钓阿瑞斯。”戴安娜思忖片刻，终悟白夜所言之意。他早知阿瑞斯必会寻上门来，故而在此等候，即便不主动寻阿瑞斯，阿瑞斯亦会主动找他们。“然阿瑞斯状貌为何如此衰老，且似颇虚弱。”戴安娜审视老人，周身并无半点威势，与常人无异。“不过伪装之术罢了。”白夜淡然道：“阿瑞斯，欲继续隐藏乎？尔身份已昭然若揭。”“抑或，吾当尊称尔为帕特里克爵士？”闻言，阿瑞斯微垂首，缓缓取下帽子，展露平静笑容，“汝究竟何人，缘何识得我？”言至此，阿瑞斯望向眼前景象，目光中透出惊骇，“况且，吾从未听闻人间有能随意操控空间之人。”直至此刻，阿瑞斯仍不明身份何以暴露，而镜像世界的奥秘，亦令他甚感惊奇。空间之力，连神灵亦难掌握，更何况白夜这般轻易将三人引入空间世界，此等能力，前所未见。“未知之事多矣，无须惊讶。虽井蛙难窥天地之阔，然此非悲事，实乃幸事。”白夜淡淡道。“舌如刀锋，好一张利口。”阿瑞斯面色阴沉，身上神力涌现，如黑雾缠绕，散发诡异气息。不知情者，或以为此人乃恶魔而非传说中的神祇。与此同时，阿瑞斯的西装焚烧殆尽，瞬化铠甲，头盔仅露出双目。“虽不知尔何许人也，但尔做了一件蠢事，将宙斯与希波吕忒之女带来此地。”变身后，阿瑞斯气场转变，一股骇人气势升腾，压盖世间，似昔日战无不胜的战神再现。轰轰轰！同一时刻，更恐怖的气势骤然勃发，笼罩整个空间，万物皆在其威之下颤抖，仿若主宰，握世间之主。轰！气场对决，阿瑞斯败北，被白夜之气势击飞，倒飞数百米方缓缓停住。“是谁赋予尔自信，认为必胜无疑，莫非是尔之父辈？”白夜面露冷笑，寒声道。阿瑞斯面色难看，竟在气势之争中落败。若败于其他神灵，尚可理解，毕竟他复苏不久，但如今败于人手，而非神祇，他感受不到白夜体内有丝毫神力气息。毫无疑问，白夜仅为凡人，非神祇。阿瑞斯心中生疑，何时凡人竟有此等实力，以凡胎之躯，与神匹敌，甚至超越神灵。“戴安娜，退后些许，此事交予我。”白夜回首，轻声对戴安娜言道。本欲让戴安娜解决阿瑞斯，然白夜改变主意，欲亲自会一会他，试试这位所谓战神究竟有何本事。“遵命。”戴安娜未作犹豫，起身朝后方退去，行出千余米方止步。与此同时，她右臂轻挥，一面铜镜现于面前。镜中，正是白夜与阿瑞斯的对峙。“尔确有些能耐，是我多年以来，遇见过的人类中最强大者。可惜，神与人之间，有难以跨越之鸿沟。”阿瑞斯冷笑，身形一转，以极快速度逼近白夜，手中兵刃凝结，直刺白夜。“巧合，吾倒觉神灵更无用。”白夜轻笑，右手直接迎上，未闪避，欲以肉体阻挡阿瑞斯的攻击。阿瑞斯既惊又怒，又感受辱。“狂妄！”他大喝，刀剑横扫，直斩白夜。咔嚓！两者碰撞，无形波动喷涌，向四方扩散。咔嚓！阿瑞斯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白夜直接折断其兵刃。“此乃神灵之力？略显弱小，比我所遇之人还弱。”白夜叹气，右足化鞭影，一脚踹向阿瑞斯腹部。噗！阿瑞斯面色骤沉，腹中翻涌，直飞而出。“此何可能。”阿瑞斯心生疑虑，面对凡人，他竟未能压制，反而被压制。“若尔仅此实力，便勿再丢人现眼，还是说神祇皆弱？如死神的低语，白夜之言令阿瑞斯色变。然无论怎样，白夜的攻击仍实实在在地击中阿瑞斯。嘭！阿瑞斯如被踢球，再次被白夜踹飞，倒飞数百米，狠狠砸向地面，方勉强停住。“该死的凡人，汝已做出一生中最错误的选择，接受神之惩罚吧。”阿瑞斯起身，神力涌现，无尽火焰弥漫，凝聚成一道虚影。虚影巨大，约有十余米高，模样与阿瑞斯无异。见此虚影，白夜面色略显古怪，此物颇感眼熟。“此物，有些眼熟。”
阿瑞斯仰天长啸，身后黑影骤然扩张，化作百丈巨灵，宛若神话中的泰坦神祇，携无可匹敌之气概，仿佛天地万物皆在其威压之下颤抖。
“纵然不知尔等如何得此异能，”
阿瑞斯目视白夜，冷语道，“神凡之间，犹如天地之隔，任尔等如何挣扎，终无法跨越。”
“死！”
阿瑞斯怒吼，巨灵伸出右掌，遮天蔽日，巨掌横空，四周被笼罩其中，欲将一切尽收掌心，万物皆成其玩物。更甚者，巨掌一出，空间竟如玻璃般破碎，裂纹蔓延。
“非同小可的神通。”
白夜目睹此景，眸中掠过一道精芒，难怪宙斯等神祗忌惮，战神阿瑞斯虽为人所厌，实则功力非凡，此刻看来，较之天启，犹有过之。
须知，白夜方才与阿瑞斯交手，曾疑天启能否胜之，如今观之，怕是天启难敌此态阿瑞斯。
然强于天启，仍不足为惧。
“差距如深渊，井蛙之见，天上蠕虫，睁眼望望四方，勿自以为无敌。于某些人眼中，尔等与凡人无异。”
“况且，谁言凡人不能超脱神灵？”
“恕我直言，神灵已杀之不计其数。”
白夜冷笑斥道，瞬时，无数法阵浮现于白夜身前，繁复纹理烙印于虚空，光芒璀璨，永垂不朽。
“伶牙俐齿。”
阿瑞斯冷笑连连，岂会信白夜之言。此界神祗虽有陨落，大多亡于神手，或因他故，凡人杀神之事，闻所未闻，更勿论批量屠神。神凡之间，鸿沟天堑，自古已然，法则所限，难以逾越。
轰轰轰！
二者交锋，爆发出惊人声响，战斗余波化作龙卷肆虐四周。若非此乃镜像世界，真若地球，方圆数里，恐将灰飞烟灭。
阿瑞斯已展底牌，神祗之中佼佼者，战斗力令人咋舌，而白夜右手握宇宙之力，亦非等闲。
“不可，还需退一步。”
戴安娜面色剧变，忙转身退去数千米，方能稍安。此处虽无法近观，但借助魔法，尚能窥见一二。
镜中，白夜与阿瑞斯激战正酣，各展神通，激荡的余波汇集成惊涛骇浪，爆炸声如烟花绽放，不断炸响。
“阿瑞斯竟如此强大。”
戴安娜咽了口唾沫，阿瑞斯实力果如传言，恐怖如斯，令她生疑，若此时加入战局，恐不久便会被阿瑞斯击败，二人实力层级，显然不在同一层次。
除非，她能释放神力，否则难以应对阿瑞斯。“然而白夜老师依旧强大。”
阿瑞斯看似无敌，戴安娜却无丝毫担忧，战况所示，白夜占据绝对优势，阿瑞斯攻势虽猛，却次次被击退，如今伤痕累累，白夜则毫发无损，阿瑞斯未曾近过其身，甚至未能伤及分毫。
“阿瑞斯败局已定。”
镜中，阿瑞斯再次被击退，撞向地面，铠甲脱落，而白夜则如立于虚空的神祇，威严如狱，神圣不可侵犯。反观阿瑞斯，狼狈不堪，气势衰弱，再无先前的无敌姿态。
“即便你此刻爆发，对我而言，依旧微不足道。欲杀我，阿瑞斯，你还不够格。除非唤你父神前来，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白夜望着阿瑞斯，冷笑道。
“休得猖狂！”
阿瑞斯咆哮，体内升腾起黑色火焰，“是你逼我，灭世之火，汇集世间所有负面情绪，战争的哀痛，亲人的离世，对敌人的仇恨，一切尽在此中。此等力量下，别说你，便是众生、宇宙、地球，都将毁灭。”
阿瑞斯被黑焰笼罩，仅剩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灭世之火，无人能挡。白夜，你葬身此火，也算死得其所。这是我身为战神最强之力，积聚无数年的力量。”
黑焰四散，如流动的黑暗，吞噬一切，而非焚烧，更似黑洞之威。
“这才有趣。” 白夜见此，微微一笑，“然你施展此能，死期不远矣。”
阿瑞斯面色一沉，低声道：“只要你死，一切无妨。凡人勿妄图超越神灵，你们永无可能。”
“呵呵，井底之蛙。”
白夜冷哼，阿瑞斯太过傲慢，败局已定，却始终不愿承认，实在荒谬。轰！
与此同时，白夜身上腾起赤红火焰，隐隐传来尖锐的凤鸣。
凤鸣声起，尊贵之气冲天而起，直压万物。“凤凰之火。”
凤凰之力，宇宙间至强之力之一，非寻常之力，乃宇宙情绪之力。若扩而言之，凤凰之力几可代表宇宙法则，如五大神一般，掌控法则。只是它无固定形态，故鲜有人察觉。
阿瑞斯的灭世之火，源自生灵情绪，却仅限负面，而凤凰之力包容万物，无论正负，皆为其源泉。
于是，凤凰之力一出，灭世之火如遇猫鼠，被疯狂吞噬，无处抵抗。“怎可如此！”
阿瑞斯被灭世之火包围，目睹此景，震惊不已，呆立当场。他潜藏多年的底蕴，竟被白夜轻易化解，且仅凭一缕火焰，如此……
阿瑞斯心中疑窦丛生，这白夜，莫非真是凡胎俗体？他从未见过哪个凡人，能拥有如此骇人的火焰力量，以及空间操控之能。
这等威能，若是集于一身，即便是他父王，众神之主宙斯，也不曾拥有吧。“不对，这火焰之外，还有一股力量。”陡然间，阿瑞斯感到一丝异样，他的灭世之火，除却被凤凰之力所吸噬外，还有更为可怕的力量在蚕食其能量。
阿瑞斯眼神闪烁，面色阴沉，凝视白夜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绝非寻常凡人。”白夜眉梢微扬：“莫多揣测，我确是实实在在的凡人。”言罢，白夜不再理会阿瑞斯，心知这家伙已难逃一劫。
此时，白夜向系统默念：“加强吸收，将这些力量尽数化去。”那代表情绪之力的凤凰之力能转化为数据点，那么由负面情绪催生的灭世之火应可同样转换。况且阿瑞斯积攒的灭世之火如此长久，其底蕴必定丰富，虽品质或许不及琴·葛蕾那次暴走时所吸收的数据点，但量大也能弥补质的不足。
抵挡住凤凰之力后，白夜立刻吩咐系统开始汲取灭世之火。果然，这想法没错，灭世之火也属特殊能量之一，可化为数据点。“不可再如此下去。”阿瑞斯心生恐慌，凤凰之力加上系统之力，其威猛无比，几乎将他整个人拆解。
若再不阻止白夜，恐怕真会被活生生吞噬。“必须采取行动。”阿瑞斯心下一决，灭世之火凝聚成无数利箭，向白夜疾射而至，箭雨纷飞，瞬间笼罩整个空间。“稳坐原地，勿动。”白夜右臂一挥，时空之力蔓延，直接凝固了整个空间。瞬息间，阿瑞斯一侧，空间凝滞，天空中由灭世之火所化的利箭停滞不前。
然而未过多久，这些灭世之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悉数被系统吞噬。“我竟无法动弹。”阿瑞斯瞪大双眼，他此刻动弹不得，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钳制。不论他使出何种手段，纵然能吞噬空间的灭世之火亦无济于事，仿佛他此刻已失去力量，沦为凡人。
“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阿瑞斯心中充满恐惧，无论是神秘的火焰，还是后来的吞噬之力，乃至此刻的空间之力，无不显示出白夜掌控力量的可怕，每一种几乎都能将他摧毁。这也是阿瑞斯作为战神长久以来，首次体验到实力差距之大。
“他刚才并未全力以赴，只是在热身。”越想，阿瑞斯越感绝望，因为他发现，回忆起来，似乎从未逼出白夜的真正实力。恐怕眼前这还不是白夜的真正实力。时空之力扩散，阿瑞斯根本无法逃离此地。
除非有人能击破镜像世界，打败白夜，才可能救出阿瑞斯。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说镜像世界是空间的某个小支点，寻找其入口都需要花费长久时间，再加上白夜的实力摆在那儿，想救出阿瑞斯，实属幻想。
约莫半小时后。
在两股力量的吞噬下，阿瑞斯的最大底牌灭世之火被吞噬得干干净净，无一残留。此时，一片空地上，只见阿瑞斯衰老的面庞满是绝望。因被空间定住，阿瑞斯虽心急如焚，却无法言语。
见灭世之火已无，白夜脸上掠过一抹失落，旋即指挥凤凰之力，将阿瑞斯吞噬。不久，阿瑞斯化为尘埃，消失在四周。“系统，获得了多少数据点。”阿瑞斯一死，白夜有些迫不及待。
此次吞食所谓灭世之火，数量不少，足有半个小时。“叮，恭喜宿主获得352数据点。”系统的提示声悠悠响起。白夜闻言怔住，竟是三百万。
这下发财了啊。阿瑞斯名声虽不佳，但也是个好人，竟亲自送上门来，还带了这么多“礼物”。此刻，白夜默默地给阿瑞斯发了个“好人卡”。若阿瑞斯泉下有知，怕是又要气得半死。
“三百五十多万数据点，这次的时空之旅不虚此行啊。”白夜摇头，笑而不语，原本只想试试时空之力，不料误入这个世界，竟意外收获了三百多万数据点。这在漫威世界，想要获取这么多并不易。而且他的数据点，从未一次性超过百万。
这次是头一遭，竟是三百万，足足翻了三倍。数量之多，连白夜都瞠目结舌。要知道，他吸收天启数千年的力量，也就八十多万，而琴·葛蕾的凤凰之力暴走一次，似乎只有三四十万。阿瑞斯的灭世之火，似乎是天启的数倍，琴的近十倍。
也就是说，需要几个天启，琴·葛蕾还需暴走十次。想想便知，这数据点的可观之处。当然，能获取这么多，依阿瑞斯临终之言，白夜推测，这家伙多年在人间作乱，所收集的负面情绪大都隐藏起来，未曾使用。即便是上次面对宙斯，或许也没用，可能是另有所谋，例如晋升更高的境界。
不过这些都已过去，反正阿瑞斯已死，一切算计皆成过往，彻底成为历史。“白夜老师，您真的太厉害了！！！”阿瑞斯一死，远处的戴安娜急忙赶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眨眼间便出现在白夜面前。白夜闻言，微笑而起，捏着戴安娜的鼻尖笑道：“我之前说过，神灵并不可怕，像阿瑞斯这样的神灵，我随手就能解决。你之前不信，怎么样，这次亲眼见到了，信了吗？”“信了，怎么会不信，白夜老师您最厉害了。”戴安娜疯狂点头，兴奋地说：“就连众神之王宙斯都不及您。”不得不承认，戴安娜的称赞让白夜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