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之侍女军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机密室内的秘事
天命辖下的一隅，荒废的驿站内，一辆黯淡的黄铜马车车门微启，一位老翁身着寝衣，打着呵欠步出。
“半年矣，骨已酥矣……”
老者活动着双肩，舒展筋骨。
“是时候与天命一较高下矣。”
天命中枢，齐格飞与德丽莎已商定逃离之策。
齐格飞负责带走琪亚娜，而德丽莎则需在天命另一端制造骚乱，引开注意，为齐格飞创造间隙，助其携琪亚娜逃离天命。
最终，德丽莎亦将遁走，于东方山岭与齐格飞、琪亚娜会合。
看似德丽莎处境更为凶险，实则不然。
德丽莎与齐格飞皆知，身为天命现任大主教奥托的孙女，天命不会对德丽莎造成实质性伤害。
至于齐格飞……
要从天命夺回琪亚娜，其难度之巨……
齐格飞深深吸气，摊开手掌对向德丽莎。
“德丽莎，击掌以预祝成功吧。”
德丽莎因齐格飞之举愣住，但随即配合地举起手，口中却道：“你已是成年人，竟尚做此稚童之举……”
话虽如此，德丽莎仍打算与齐格飞击掌。
“嘿！”
德丽莎右手即将触及齐格飞的手掌之际，他猛然上抬手臂，避开了德丽莎。
“哈哈哈，被骗了吧！”
齐格飞大笑，留下德丽莎高举的手，面露愕然。
“齐格飞，你这蠢货！”
德丽莎怒不可遏，挥舞犹大将齐格飞砸飞，直奔计划之地，准备吸引天命注意。
她始终挂念着琪亚娜。
待德丽莎离去，齐格飞才从杂物中爬起。
方才戏谑德丽莎的模样瞬间消失无踪。
“呼……”
齐格飞再次深呼吸，这次他将严肃以待。
为缓解德丽莎紧张，齐格飞故意装傻破坏她的紧张，如今，是时候行动了。
齐格飞仰望苍穹，平静如常。
他取下腰间悬挂的十字架，那是他初次离开卡斯兰娜家族时携带之物。
后来，他用它作武器，发现能护持佩戴者免受崩坏能侵蚀，便赠予了妻子……
西伯利亚一役，重伤后的他，十字架被塞西莉亚取走。
这是他在西伯利亚残骸中找到的唯一遗物。
如今，小巧的十字架上，多了一颗湛蓝宝石，犹如塞西莉亚的瞳眸。
齐格飞握紧十字架，贴于心口。
他不信神鬼，此刻却真心祈求。
“若有神明在上……”
齐格飞低语：“请助我一臂之力。”
与此同时，另一处……
“嚏！”
许研武刚将黄铜马车收入虚数空间，正欲前往天命，突然打了个喷嚏。
“嗯？”
许研武拭去鼻尖，略感疑惑。
“我如今乃魂魄之体，魂魄也会感冒么……”
许研武摇头：“罢了，不过喷嚏而已……接下来可不易啊……”
此行天命，许研武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原因之一，西伯利亚一战，他从西琳手中救下女武神，令天命实力远超无许研武的世界。
若无他相助，齐格飞与德丽莎难以撼动天命，助齐格飞带琪亚娜逃离。
另一原因……
西伯利亚核爆前，许研武曾对塞西莉亚许诺一事。
故此行天命，许研武势在必行！
然而……
许研武搓着手，略显兴奋。
终于要见到琪亚娜了吗。
崩坏世界的首位女武神……
系列故事的总主角……
令无数玩家亲切唤齐格飞为岳父的白发团子……
颇有些……怀念。
许研武望向晴朗的夜空，星辰闪烁。
他伸手抹去脸上的伪装，老年化的面容褪去，露出青年的样貌。
然而那斑白的头发并未转黑，反在许研武拂过时，变为纯白，且渐长。
“嗯……此番与天命交锋，该以何身份示人呢……”
许研武摩挲下巴，沉思此事。
“刑天之名在西伯利亚已生死未卜，应龙之身亦在爱酱之时用过，其余并无特别身份……”
“那就……再虚构一个？”
许研武心中已有定计，伪造的天火圣剑现于手中，拖曳着火星，朝天命方向缓步而去。
“对了……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且与奥托有所交集……”
“嘿……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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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齐格飞谨慎运用权限与自身能力，悄然潜入天命腹地之中。
避开巡弋于天命穹顶的女武神卫队，齐格飞沿着通风管道蜿蜒前行，直至抵达他探知的所在——琪亚娜囚禁之处。
然而，当他从通风口跃出，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广大的实验室，满目皆是育成舱，其中大多沉寂无生。那些育成舱内，赫然仿造出他女儿琪亚娜的形貌，却无丝毫生气。
“奥托……你这狗贼！！！！
齐格飞眼前的仿制品，皆以他的爱女琪亚娜为蓝本。此刻，那些复制品仅剩冰冷无意识的躯壳。
“琪亚娜……琪亚娜在何处！”
齐格飞疾步穿过实验室的廊道，期盼能在其中寻得女儿的踪迹。若连琪亚娜也遭不测，齐格飞必将疯狂！
穿越一排排育成舱后，他终于抵达实验室的核心地带。那里，有两个比其余育成舱更为庞大的容器，各自标有标记。
原型：琪亚娜·卡斯兰娜。
实验体：k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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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浮空岛上，女武神卫队正在执行巡逻任务。对这些日复一日对抗崩坏的女武神而言，这算是难得的休憩时光。毕竟，此乃天命的天空岛屿。在这高空之中，唯有飞行方能靠近。
然而，靠近天命浮空岛，即便是寻常飞鸟亦难逃天命的探测器，除非正面硬闯，否则无法悄然接近。然而……
当今世上，能与天命抗衡者几何？
她们原本如此认为。直到五分钟前，一切观念发生了转变。
毫无预警，一颗巨大的火流星划破天际，直坠港口，浮空岛亦在冲击中微倾。火光消散，女武神们才看清火流星的真实面目。
那并非未被探测的陨石。
火焰中央，一名持巨剑的白发男子屹立。
“何人！”
虽心生畏惧，女武神们仍紧握兵刃，指向火焰中的男子。
“呃……”
环顾四周包围自己的女武神，许研武摩挲额头。
“我方才的破坏力度还不够大吗……竟无人逃离……”
“如此不妙……若误伤人命，可就麻烦了……”
许研武明白，他的任务是吸引火力，与这些女武神并无深仇大恨。她们已将自己的青春献给崩坏抗争，甚至做好了牺牲生命的准备，真要动手，许研武实难下手。
既要手下留情，又要为齐格飞开路，这不仅需要力量，更需技巧。
“棘手……天火自裁岂是易控之物……”
许研武低语，举剑重斩。巨剑上的火焰随其一击掀起两道火墙，将女武神推向两侧。
“都给老子……滚开！”
“老子今日来寻奥托！”
许研武的嗓音如雷，响彻四野。他深知，以天命之速，奥托此刻应已得知他的行踪。
果然，奥托这边
“入侵天命的……孤身一人？”
奥托死盯着屏幕上的许研武。
“他是如何避开探测器的……不，他是如何登上浮空岛的？”
“他手中的……是天火圣裁？！不可能！虚空万藏的记录中从未有过第二柄天火圣裁！”
“未伤及他人？那些女武神都安然无恙？”
“莫非是天火圣裁的仿制品？但无律者核心驱动，怎会爆发出如此强大力量？难道是……逆熵？”
“他是来找我？他是谁？”
满腹疑惑充斥奥托心中，许研武的突然出现令他有种失控之感。奥托细细回忆五百年的记忆，却找不到许研武如今模样的片段。
“是易容了吗？还是其他原因？”
奥托如此思忖，再次审视许研武的样貌。
“东亚男性，身高约六尺一寸……”
“所穿……是现代服饰，似乎是今年欧洲新出的……老年款式？？？”
“等等，那个是……”
奥托注意到许研武腰间。
那里，许研武的腰带上系着一件小物。
“放大！”
奥托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是】
机械声中，屏幕画面定格，许研武腰间挂的小物也随之放大。
那是一柄古朴小巧的长刀。
奥托五百年前曾见过此刀，那是卡莲临终前，陪她赴刑的老者借予她的那一柄！
自那之后，不仅长刀失踪，那位老者也从刑场消失无踪。
奥托猛地起身。
“是他？！他为何变年轻了？”
奥托至今仍清晰记得初次相见的情景，法庭上那短暂的对视。起初奥托以为是错觉，但许研武消失后，他越回想就越确信那是真实。
奥托急躁地喊道：“通知所有s级以上的女武神！立即出动！捉拿入侵者！”
“不，不。”
奥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关卡莲，确实影响了他的判断：“齐格飞和德丽莎那里也需要战力……该死，他的出现太不合时宜了！”
仅仅几秒的思考，奥托心中已有决定
“啧啧啧……”
许研武坐于一座由天命机甲残骸堆积而成的小丘之上，手中玩弄着一只小小的鸢鸟幻象。
此乃他设下的陷阱，以诱使奥托上钩，真正的鸢鸟此刻正伴随他左右。
然而，以许研武对鸢鸟的了解，即使只是幻象，亦足以迷惑众人。
毕竟，鸢鸟与许研武之间，关系非同寻常。
至于奥托……凡关乎卡莲之事，他定会赴汤蹈火。
撇开鸢鸟不谈，当前战局如何。
许研武已摧毁天命一支小部队的机甲，四周烈焰翻腾，形成百米火墙，将所有天命之人拒之门外。
许研武静候奥托的到来。
尽管无法言表，但奥托对卡莲的挚爱确凿无疑。
若非黑盒之事，卡莲或许终将与奥托共结连理……
许研武低眉沉思。
然而，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天命早已变质……就算卡莲未涉黑盒，最终也会因卡斯兰娜家族的信念逃离天命。
“噗嗤……”
想到此处，许研武不禁失笑。
“不可，不可笑……噗嗤……哈哈……要忍耐，奥托已然可怜，不可嘲笑他……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研武终究未能忍住，放声大笑。
“……”
屏幕上的许研武大笑，令奥托莫名生出揍他一顿的冲动。
然而，他的身躯尚在调整中，此刻无法亲自出手……
只能先派遣女武神们上前迎战。
奥托心中憋闷之际，许研武强忍笑意，恢复正色，静待拦截部队现身。
不出所料，前来阻拦者，应仅寥寥数人。
当年在西伯利亚战场获许研武相救的四位天命女武神，以及许研武的玄孙女刑雅潇。
追击部队追捕齐格飞，此信息由许研武自身传达而来。
德丽莎那边的战斗力想必不多……毕竟德丽莎最大的牵绊仍是琪亚娜。
“齐格飞……你要给力些，主要战力已被我牵制……”
许研武抬头，感受到几股强大气息靠近，异常熟悉。
“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许研武的火墙裂开巨大缺口，几道身影瞬间自裂口闯入，直袭火墙中央的许研武。
“来得如此迅速？”
眼见攻击近身，许研武本能跃起，攻击落在他原先坐处，报废的机甲化为碎片，浓烟滚滚。
“咳咳……”
浓烟呛人口鼻，许研武心下一紧，一股惊悸涌上心头，足下用力，身体偏离少许。
斧刃几乎擦过许研武的身体，再半寸，便足以卸下他一条臂膀。
“耶？”
若非魂体无汗，许研武此刻定已大汗淋漓……不过，这斧刃为何如此眼熟？
许研武循斧刃望去……
哎呀！
小雅潇！
刑雅潇离许研武仅咫尺之遥，怒视着他，随后坠落。
刑雅潇不会飞翔……
许研武嘴角微抽，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怎么说呢……果然不愧是继承了自己武器的后人吗……
浓烟之外，其他突击者只见刑雅潇自烟雾中坠落，却未见他人。
那入侵者何在？
“雅潇，入侵者逃向何处？”
莎布手持长枪问道。
“未击中，他闪避了。”
刑雅潇一脸严肃：“他似乎能飞翔，我看得清楚，他在空中凭空借力。”
此次行动，共有四名以上级别女武神，以及大量女武神部队参与。
原雪狼小队成员，除时雨绮罗在外执行任务，其余皆在此处。
刑雅潇、莎布·尼古拉斯、程立雪、莎乐美·乔卡南。
而级别以下的女武神，许多是数年前第二崩坏的幸存者，即便如此……
此番入侵者的任务等级，仍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莫非……烟雾中那人，拥有律者之力？
此刻，许研武踏天火剑悬浮，藏于浓烟之中，不敢外出。
“糟糟糟糟糟，小雅潇怎会在此？不对，她是天命女武神，她在此才合理吧？我怎会将她忘却？定是作者（消音）疏忽了，不行，万一她认出我该如何？应该没事，毕竟我改换了容貌，可万一伤到她又当如何？”
许研武挠头，空中喃喃自语。
“小雅潇……不如送她离开？”
许研武思索：“首要目标仍是助齐格飞逃脱，如今齐格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