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命运的轨迹
眠月根据提示入梦后，等意识回神发现自己在飞。
眠月：？
“眠眠，你也在啊！你看，我也在飞！”
穹兴奋的朝他挥挥手。
眠月沉默了，看了一眼还在挥舞双臂兴奋享受飞行的穹。
如果是真君在场，估计会『仙人来哉』。
但是我不会。
穹看着下面的盛会之星，眼里的期待几乎溢出了，但他可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算了，捞一把吧！
眠月掐着仙术，白羽披肩扬起，调整了一下姿势，仙术已经托起穹。
“哇，我真的在飞欸！”
“你别乱动…小心掉出仙力承——”
“啊啊啊——？”
穹一脸懵的呈抛物线的方式坠落。
眠月：……
算了，还是个刚出生的宝宝。
眠月心平气和的选择追上去，暂时无暇欣赏非常美的夜景。
这次眠月给穹死死钉在了仙力布下的小结界里，生怕穹几下乱动又给他掉下去了。
突然理解了应星哥的疲惫。
“眠眠你看！好大的猫猫头！”
“？”
眠月顺着穹的指向看去，“……好大的猫猫头，但是看样子是剧院什么的？”
“啊～”穹失望的拉长了音，“我还以为是猫猫头呢，晚上的猫猫头表情包超级可爱，我还以为匹诺康尼紧跟时代潮流呢。”
眠月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表情包周边。
……
不，不是，是“眠眠”的周边，跟我揽云，不是，跟我眠月有什么关系！
眠月本来能带着穹完美落地的，直到他看到穹试图去捞旁边不存在的模拟云。
然后悲剧诞生了。
眠月看快落地了就开始下意识解散结界，而穹刚好去够不存在的云。
就这么巧合的，来了一个脸贴大地。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就是跟大地来了一个亲吻而已。
眠月还没落地，踩到什么滑滑的东西，脚一滑，也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眠月：？不是谁拽了我一下？！
\/某乐子星神：啊哈真有意思！
穹和眠月眼冒金星的倒一起，路过的人看了一眼叹气，“年轻真好啊。”
眠月：很奇怪，有一种脚下全是星星转，头上有人框框砸他脑门的迷茫。
嗯嗯嗯？！鹤也会脑瓜子嗡嗡响？
补药瓦我脑仁本来就小——
“那个……二位……得罪了！”知更鸟迅速扯下盖住豪车的布盖住眠月，“越来越多人看你了，你现在是受多方势力观察一定要小心——”
眠月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知更鸟塞进豪车里拉走了。
全程没回神的眠月：？
又是天旋地转捏。
感觉药鼠了捏。
没事，评价是不如白珩姐一撞。
眠月回过神后注意到车停下来了。
……等等。
是豪车！
想拆。
眠月正跃跃欲试，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眠月迷茫的转过头，撞入一双橙红色眼睛里，有些迷茫和无措。
“应星哥……”
“叫我刃。”刃掐住了眠月的下巴把他拖到了没人的小巷子里，眠月本着“哥怎么会害我”的心，还十分配合的抬起脖子方便刃提着他脖子把他拖走。
刃再次确认周围没什么人，才把眠月放下，缓缓靠墙坐下，长舒一口气。
“哥？”眠月蹲下来去看刃。刃猛地掐住眠月的脖子，睁开眼后对上眠月灰蓝色的眼睛，立刻松开了手，怒斥，“你为什么不躲？我要是晚一点回神你就……”
眠月低头看了一眼刃掐他的地方，“可是哥不会伤害我。”
刃呼吸微滞，沉默。
“……眠月，你，就当应星已经死了吧。”
“为什么？之前在仙舟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
刃看着眠月，“那如果未来，结束我生命的是你，再回到这个时候，你会怎么选？我们改变了世界，改变了命运，代价是，我们都是有罪之人。”
眠月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精准抓住关键词，“我，结束，你？”
刃将目光放在了眠月的长枪上，“我的支离剑无法结束我，但你的碎云，可以。”
“为什么？”眠月脑子有点晕。
“这是『剧本』。”刃比起他，平静了很多，“根据艾利欧所说，我们接受到的记忆是原本的结局。”
所以，我们要背负改变了原本命运的罪与后果，还有原本的『业』。
眠月晃晃脑袋，那股虚无又在影响他了。
上次阻断虚无……是怎么做来着。
在刃惊惧的目光中，眠月垂眸用平静的眼神给自己砍了一枪。
刃夺下了长枪，“你……！”
刃看着眠月手臂上鲜红的血液，大脑一阵恍惚，“不对，梦境不会受伤……为什么你……”
“这是虚无。”眠月抓住了长枪一头，正巧是长枪锋利的那一头，眠月只是捏住了长枪，手掌就已经为长枪染上红色。
刃立刻丢了长枪，一把扑倒眠月，“你……怎么能比我们还疯？！”
“说好的一起走下去，说好的不负此生，我失约了，但我回来了。然后呢，你们的失约成了永远，让我杀不死自己，活在一个没有你们的世界吗？”
眠月感觉脑子特别乱，之前本来打算去找浮黎或者元帅问问有没有记忆整理方法，结果忙着工造司订单全忘了。
“我抵抗虚无被侵蚀着只剩下思想，是为了那个让人期待的未来。”
“……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刃摁住了眠月的手，防止他招来碎云，“……那我们都说好了，以后想办法好好说话解决，不准伤害自己。”
“你说的。”眠月脑子越来越沉。
所以你手上的伤口，不要再有了。
刃看了一眼附近，叹了一口气，捡起碎云收好，嗯，危险物品。
“银狼，把我的药拿来点。”
刃背起眠月，四处扫了一眼，走向一个更隐蔽的休息区。
“唉，我都对你无语了。”刃身旁探出一个少女q萌头像，“是谁下来前说怕自己狠不下心特意等病发，没想到你俩这么搞起来了，啧啧啧，你这是自讨苦吃啊叔。”
“……药，拿来。”
“好啦好啦知道了，我就提醒一下嘛，看资料你背上那小家伙看起来蠢蠢的实际上特别敏感，估计和进了虚无身体里有关，还没疯疯癫癫或者成为自灭者，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反正就这样，挂了。”
一瓶药凭空出现，刃一只手托起眠月，一手接住药，就一只手开瓶给自己倒了几粒药。
“对了叔，卡芙卡说记得药量别吃多了就一次两片吃太多会——额。”
刃看了一眼手里的药，沉默了。
“……咱就是说，叔啊，有星神注视也不带你这么霍霍的吧？”
“……”
“行了行了，我打游戏去了，反正剧本就那样，你的决定都在艾利欧剧本之内，还不如放弃抵抗当个表演者。”
“……”
刃将眠月放在长椅上，自己撑着脑袋看前方的繁华，“银狼，如果其中重要部分在他该来的剧本前死了……”
“刃叔你就别想歪点子了。”银狼毫不客气拆穿，“这么说吧，艾利欧承诺会有结局，就一定有，我们只需等等。”
“……”
-
眠月好不容易理清了记忆，再次睁眼时看到抱剑的刃在闭目养神。
“应星哥……”
“请叫我刃。”
“……刃。”眠月想说什么，看到刃的眼眸，闭嘴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白珩怎么活下来的。”刃听着耳麦里银狼喋喋不休的让他找话题，无可奈何之下还是挑了个话题问。
“白珩姐成了希佩的令使。”
“……没了？”
“没了。”眠月生无可恋。
他的包丢了。
他的貘馍卷就这么飞了。梦境暂时封了他的尘歌壶，能进但是无法直接隔空取物。
刃沉默了，“那……去走走？匹诺康尼挺好玩的。”刃起身，“不过在此之前，先处理伤口。”
眠月把吸附在伤口上的虚无收回，刃从银狼那儿要来了一些药和一卷绷带，给他细细包扎好了伤口。
“好了走吧，在『天黑』之前，好好玩吧。”刃把药和绷带放眠月这儿了。
如同以前一样，刃拉着眠月的手，缓缓走向人潮。
刃看着银狼发来的地图，一边拉着眠月的手一边闷头找路，“这边？不对，地图上没有显示这个凹凸角，那这边……不对，没有店名……”
眠月：……
眠月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哥，要不还是我来带路……”
“我没有迷路，只是这里太绕了。”
刃沉默的看了一眼地图，悄悄摁住耳麦，“银狼，告诉我甜品店怎么走。”
“……其实你都路过甜品店两次了，你就往后退，不要回头，一直退，再直接往你退的左边走，尽头就是了。”
“……”
刃装作若无其事的后退。
眠月默默挪到一边，撞到他鼻子了。
银狼以为自己说的够详细了，没想到刃在后退后转了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银狼：……
刃终于在发疯前找到了甜品店。
眠月如愿以偿得到了“死不瞑目（划掉）仰望星空派”。
其实不是很想要，是刃觉得鸟类应该喜欢吃鱼给他点的。
眠月：……
眠月在犹豫从哪儿下刀。
这死不瞑目的样子，他一只鹤都看不下去了，真的有人吃吗。
咦，这死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