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茵茵将雪洲带来,舒玉面色有些不好。她的手搭在桌上,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你应当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虽然救了你,但不可能保你一辈子。我们要回宫了,你跟着我们的车队,到了京城便走吧。”
雪洲看了她好久才说话:“我爹不要我了,我到哪里去?我想跟着你们……”
舒玉听他的话,有些心疼他。同是冀州的人,又怎能视而不见呢。
茵茵开口:“你跟不了我们。除非你甘愿做那阉人!”
舒玉皱眉看着他
雪洲沉默,他想:要报仇,就要有机会靠近他。容孚宠她,若是能在她身边,机会自然多。至于阉人,他是不可能做的。
雪洲许久不说话,舒玉安慰他:“等到了京城我给你些银子,你自己谋生吧。不是只有那条路可走。”
雪洲抬头看她,舒玉现在不舒服,唇都变白了却还为他想法子。很久了,很久都没有人愿花费心思在他身上。
“我愿进宫,只求活着。”
她们回了宫。
茵茵在厨房给雪洲安排了烧火的工作。她对于雪洲这个人,始终抱有怀疑的态度。
回宫这天晚上,舒玉闲来无事,便叫人搬了小榻到院子里赏月。
茵茵去拿药了,舒玉一个人舒服地躺在榻上。忽然觉着鼻子痒,舒玉挠挠鼻子,却抓到了一根草。她睁眼看,便见容孚正拿着一根草笑着看着她。
舒玉惊讶,起身行礼后将容孚拉到榻前。她低声问:“陛下怎么在这儿?”
容孚揽住她的腰,答:“孤想你了。”
舒玉听言,低头红了脸。容孚蹙眉:“天凉,怎么不盖毯子?”说罢,从榻上捞起毯子包住舒玉
舒玉觉着有些好笑,她将手从毯子里伸出来:“陛下怎么像在抱一个婴孩?”
容孚捏捏她的脸:“可不是一个乖宝儿吗。”
舒玉笑笑
茵茵拿着药来时自然看到了容孚,她有些惊讶。她走到舒玉身旁,行礼后说:“主子快回去吧,小心着凉了。奴给主子上药吧?”
舒玉点头,正要起身时被容孚按下,舒玉疑惑地看向他,便见他从茵茵手中拿过药,然后将手探到她膝下,一把抱起。
舒玉惊呼一声,容孚抱着她走到寝殿:“孤给玉儿上药好不好?”
舒玉有些难为情,毕竟要将药涂抹在胸口处。但容孚似乎并没等她的答案就将她放在床上,脱了靴子欺身而上。
他的唇只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角,而后他起身,笑着对舒玉说:“玉儿难道是想让孤帮你脱衣服吗?”
舒玉恨他一眼,背过身去解衣裳。等她看到了胸口的青黑处,她侧过头:“陛下,药给我我自己上吧。”
容孚没有把药给她,反而是靠近她,在她耳边喃喃:“玉儿想我吗?”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脖间,有些痒,舒玉知道,自己的耳垂又不争气的红了。
舒玉答:“想,玉儿很想陛下。所以陛下能把药给嫔妾了吗?”
容孚笑着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手指抹了些药,涂在她胸口。他的手指在她胸口一圈一圈地画圈,又像在胡闹却又像很认真的涂药。
涂好了药,两人睡在床上。
舒玉轻声问:“陛下专门骑了马来看嫔妾吗?”
容孚“嗯”了一声
舒玉又问:“那陛下很累吧,毕竟还要回去。”
容孚笑着,在被子下的手早已与她的手十指相扣。